天之涯,海之角 作者:Lord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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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燃料耗尽而迫降在海上。一旦他们不再前进,就会停止发报,以免因为位置的长时间静止而引起敌人的警觉。
由于有了英国战俘的口供,芙莉嘉获得了相当数量的情报。根据她的判断,英国舰队此时与“爱莉莎”之间的距离应该不超过120海里,也就是说,以英国人的速度,他们只要花上6个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到达利格和提亚尔菲最后一次发送电报信号的海域。在长时间失去了作为追踪标志的电报讯号之后,英国舰队一定也会有所怀疑。
虽然不排除德国舰队实施无线电静默的可能,但这样突然出现的异常,必然会使某些人产生上当受骗的感觉。托维上将虽然仅是个中才之人,但他身边的参谋们也许会因此向他进言;而醒悟过来的托维上将,亦不可能坐视杀入大西洋的德国舰队任意横行。他一定会命令本土舰队驶向公海,派出更多的巡洋舰和驱逐舰搜索德国海军的战列巡洋舰。同时,他也将向正行驶在大西洋上的各支英国护航编队发出最高级别的袭击警报,让所有参与护航的战列舰作好与德军交战的准备——或许他还会因此下令停驶缺乏足够保护的运输船队,宁愿使大不列颠的海运物资减少,也不让德国人占一点儿便宜。
如此的情况,无论是对于将在明天穿越丹麦海峡的吕特晏斯舰队,还是会在晚些时候到达大西洋中部伯伦希尔德,都将是十分不利的。她们很可能一无所获,还要浪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想办法躲避英国战列舰的可怕炮口。要真是这样,那么即使成功地突入了大西洋,但能够取得的战果却不会太多。而这与作战本身的目的,是相违背的。
芙莉嘉现在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要确保托维上将在知道自己追错了方向以后,仍然认为伯伦希尔德等德国战舰没有进入大西洋,并且,也不会过早地向护航运输队发出警报——毕竟在目前这种极为被动的局面下,保持稳定和避免恐慌也是军队的职责所在。
常珊,2007-09-09 23:42:41
13时51分,挪威海突围之战的第二步计划开始了。
“改变航向至130,保持航速25节。”芙莉嘉下令道,“以法罗群岛作为我们的目标。在今天晚上,我会让英国人再看到一次漂亮的烟花!”
根据从战俘口中得知的消息,皇家海军的“暴怒”号航空母舰正在那里悠然自得地躲避着风暴的侵袭……
……
……
下午5点半刚过,威廉港靠海的几条街上就亮起了灯。船只的汽笛声和工厂下班的铃声此起彼伏,和行人们的喧嚣一起,使这个北海南边的港口城市充满了生气。
同样地,作为一个德国海军长久以来的重要基地,在这个港口的所有声音中,也总会有不少与普通人的生活沾不上边的内容——尽管它经常以很一般的话题开始。
“朋友,能借个火吗?”一位普通职员打扮的人走近几个正坐在板条箱上的码头工人,和气地打着招呼。
“可以。”工人们爽快地答应了。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摸出火柴,递给了借火的陌生人。
“谢谢。”陌生人接过火柴,点燃了嘴上叼着的香烟。
接着,他把火柴盒换给了工人,又拿出自己的烟请他们抽。随意地交谈了几句以后,这个陌生人在工人们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似乎并不急着离开。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可各位还没回家。只怕老婆要发火了吧?”他问,语气随意而且充满幽默的味道。
大概是因为那几支免费的香烟,工人们对这个不速之客十分友好。
“发火?要发火就只能由她去了。平时或许还能用这一招把我从酒馆里拖走,可今天就不行啦。”一个中年工人吸了口烟,苦笑了几声。
“哦?为什么?您妻子不知道您和朋友们在这儿吗?”陌生人显得相当好奇。
中年工人摇了摇头,“她怎么会不知道?我老婆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做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别说是光明正大地坐在这儿抽烟了,就算是我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她也一样能把我给揪出来。”
他说话的样子很夸张,让其他人都乐开了。
“刚才的话要是让你老婆听见可就遭了,埃根大叔。”一个年轻的工人笑眯眯地对同事说,“她准会不让你进家门的。”
“没错,所以我才只能告诉这位先生。”中年工人仿佛很不幸似地叹着气,“没有结婚的小伙子们都太天真,从来不知道结婚除了能给人带来一个家,还会制造一堆麻烦。只有结了婚的人才知道自己有多痛苦。你结婚了,对吗?”他转向陌生人,问道。
“没有。”陌生人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我的朋友们一直抱怨结婚以后的烦恼,我才一直单身。”
“看看,一个多幸运的人!”中年工人拍了拍陌生人的肩膀,羡慕地说。
面对别人的赞叹,陌生人只是谦虚地笑了笑,接着,很快地又把话题引回到了一开始。“那么,既然您的妻子这么厉害,您为什么不回家呢?”
这话看来问到了中年工人难过的地方,“还不是为了工作?”他指了指海军码头的方向,郁闷地回答道,“因为今天晚上有三艘战舰要回港,那些海军的人怕人手不足,所以让我们在晚上8点的时候去那里集中,找些能干的人给他们帮忙。”
“哦?有这样的事?”陌生人颇感兴趣地望着他,“可我的几个码头工朋友从没和我说过。”
“别不相信,先生,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中年工人抬高了音量,急于让对方明白自己并没有撒谎。“军队的人把码头都封锁了,我们必须有最新的通行证才进得去。而且,他们不只叫了我们,海军修船厂的工人也接到命令要在晚上加班。”
“听说是有艘大军舰在和敌人的巡洋舰作战时中了两颗鱼雷,没法继续航行了,只能回港。而其他两艘也在暴风雪中受了损,要是不进坞修理,恐怕就动不了了。”年轻的工人补充道,依然很客气地对陌生人微笑着——不过他没有抽对方给的香烟,而是把它夹在了耳朵上。
“还不止这些!”中年工人又说,“今天吃午饭的时候,我遇上了我的一个熟人。他以前是这儿的商船船员,现在在海军的一艘驱逐舰上当信号兵。他悄悄告诉我,那艘被打坏的大军舰就是冯·哈瑟尔将军的伯伦希尔德,而且伤得还不轻。上面已经让5艘驱逐舰做好了准备,过一、两个小时就要出海去接应她。因为这5艘船全是冯·哈瑟尔将军从挪威救回来的,所以他们特别有干劲。”
“可我听说中鱼雷的是‘沙恩霍斯特’,伯伦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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