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涯,海之角 作者:Lord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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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少女的伤感。
拜托了,夏洛特。今天、今天就请和我一起……
凯瑟琳仿佛听到女孩正在可怜地说着,那央求般的眼神,就像是遭遇了风雪吹袭的小花……
瑞琴娜,妳怎么了?凯瑟琳感到了一种不寻常的疑问,而瑞琴娜的哀伤也使她无法再推辞什么了。即便是在刚才还一直打算着怎么和伊丝梅尔过一个快乐的周日,凯瑟琳现在也只想快些让最好的朋友重新拥有快乐。
“那么,就麻烦妳们了。”莫德林格太太拿过一袋衣物和清洁用品交给霍普夫人,接着,又把瑞琴娜的书包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这个孩子是第一次在朋友家留宿,如果有做错的地方,还请各位原谅。我把自行车停在了院子里,明天……明天,让她和夏洛特一起上学吧。”
“还有小潘。牠也能留下吗?”瑞琴娜怯生生地问着。“不会让小苏娜打喷嚏吗?”
“不会的,只要不让这两个小东西靠得太近就没事了。”霍普先生走上前来,拍了拍小潘光滑的脑袋,“牠这么小,只要经常洗澡就不会有虱子。没问题。”
“好的,我们等一下就给小潘洗澡!”凯瑟琳搂着怀里的小可爱,对瑞琴娜提议道。
沉默地点着头,瑞琴娜已经完全地抱住了凯瑟琳的胳膊,不愿放开……
“那么,夏洛特,等一会儿,我给妳们做些三明治。”伊丝梅尔说,“今天天气暖和了不少,出去走走的话也不错。说不定,还能看到春天的信使哦。”
“春天的信使?”凯瑟琳疑惑地看着家教姐姐,“这是什么呢?”
“春天的信使,当然是最可爱的事物哦。”伊丝梅尔说着,笑容里饱含着神秘,“只要看到她,夏洛特和瑞琴娜的心情就会变好的。加油,用自己的眼睛去找到她吧。”
“嗯!”凯瑟琳努力地点了点头,“我们一定会找到的!对吗,瑞琴娜?”她兴奋地说道,如同是鼓励般地望着身边的友人。
“好的……”忧郁的女孩这才少许恢复了一些精神,微微地笑了。
可是,瑞琴娜究竟是遇到什么事了呢?
凯瑟琳看着身边的友人,忽然有些纳闷……
……
……
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又吃了四只夹着奶油的炸面包圈,纳扎鲁巴耶夫这才觉得胃里充实了一些。
这还差不多,他想,我这么一大早就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这个破烂的小工厂,可不是为了忍饥挨饿的。
打了几和饱嗝以后,他从烟盒中摸出了一支卷烟,给自己点上了。
他动作很快,划火柴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已经看到某个柠檬似的可笑人物正在笨拙地翻弄着办公桌的抽屉,看来正在寻找着引火物。可惜,这些东西似乎放得不怎么规范,一时之间根本找不着。而那只巨大的柠檬竟然因此急出了汗,油光光的脑门上水流四溢,就像是山洪爆发一样。
可真够恶心的,纳扎鲁巴耶夫皱了皱眉头,我可不愿让她那张散发着汗臭的肥脸凑到我的眼前……
蠢货……连拍马屁这样简单的基本工都做不好,这个老太婆到底是怎么排挤掉原来的那个校长,然后把学校掌握在手中的呢?
这只能说明,因为缺乏社会主义理论的指导,西白俄罗斯地区的政治斗争水平还处于一个相当低级的状态。像克罗诺斯卡一样愚笨的人都能得到公立中学教务长的肥缺,那么,那些稍微有点头脑的家伙,不是都可以飞上天去了吗?
当然,他们再怎么样也不是我的对手。哼,谁让我是全方面军最优秀的政委呢?经历了大肃反,又逃过了好几次进劳改营的机会,再过几年,说不定我就会被“社会主义的大熔炉”给炼成真正的铁人了……
此时,工厂办公室外的车间里断断续续地传来了金属制品摩擦、锉削的刺耳噪声,其中还夹杂着监管工头的呵斥——很显然,可怜的学生们已经被赶到了各自的车床边,开始学习所谓的“工业技能”——一种不当工人就完全无用的技能。而尽管是周日,但在这所劳动营似的工厂里也是没有休息的。
讽刺地冷笑了几声,纳扎鲁巴耶夫吐出了一连串的烟圈。
“我得向您表示祝贺,克罗诺斯卡同志。”他阴阳怪气地对柠檬教务长说道,“您组织的这次工业技能培训十分出色,充分体现了工人阶级的优秀品质,成功地贯彻了斯大林同志将重工业放在首要位置的正确指示,给全布列斯特地区的中学带了个好头。而您能亲自在这里进行监督工作,身先士卒,的确值得其他的老师们学习。”
对于自己的走狗,在命令之前总得给上一块骨头——这是纳扎鲁巴耶夫的一贯做法。
而且,如此的方式用来对付克罗诺斯卡这样的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满头大汗的柠檬教务长立刻变慌乱为得意,不住地搓起了那双满是脂肪和赘肉的小胖手,黑框眼镜后的一对小眼珠溜溜地旋转着,仿佛工厂里被加了润滑油的齿轮一样。
“主任同志,您过奖了。我只是在尽一个教育工作者的本分而已,还有很多地方,都还做得不够。”克罗诺斯卡夫人谄媚地笑着,脸上的肥肉以她的鼻子为中心,挤作了一堆。
纳扎鲁巴耶夫顿时产生了呕吐的冲动,刚才吃下的那些食物在他的肠胃中打着滚,似乎随时都会沿着食道喷涌出来。
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视线,盯着墙壁看了看,这才感觉好些。
“如果没有意外,地区教育部门嘉奖您的命令到3月初就会下来了。请放心,”纳扎鲁巴耶夫摆了摆手,“党和国家决不会亏待为社会主义建设立下功劳的同志。”
嘉奖令——这块骨头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肉,但扔得很是时候。克罗诺斯卡夫人这个注重虚荣的小人完全成了它的俘虏。除了不停地道谢之外,她又说了许多异常夸张的赞美之词,就连纳扎鲁巴耶夫这样听惯奉承的人也感到了相当的不自在。
“先不提这个了。”苏联人挠了挠稀疏的头发,阻止了柠檬教务长的进一步发言。“还有更重要的,”他说,“我吩咐您的那件事怎么样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小东西进入您的学校已经有半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难道她都是如您报告的那样老老实实吗?”
因为这个问题,克罗诺斯卡夫人脸上那怪异的笑容立即被收得干干净净。柠檬教务长几乎没有浪费任何多余的时间,就给自己换上了严肃的外表。
“是的,主任同志。”她扭动着三等分的纺锤形身躯,艰难地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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