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涯,海之角 作者:Lord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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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那些“含有丰富蛋白质和维生素”的“藻类”就在提亚尔菲的肚子里产生了作用。一连三天,电讯主任都是在床铺上和厕所中度过的。其中的第二天,u-115同加拿大驱逐舰“萨格内”号周旋了整整一个上午。涅尔德上尉下令潜至80米以躲避敌人的深水炸弹,全舰人员都紧张地等在原地,摒住了呼吸。而可怜的电讯主任也因为这场攻击而遭了难——潜艇上的厕所在处于24米以下的水深时不能使用,提亚尔菲被迫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只空桶解手,可谓是受到了身体和精神方面的双重打击……
过了几天,提亚尔菲的肠胃恢复了一些,但糟糕的问题却又出现了。
正如我们前面所提到的那样,要想在潜艇上睡个安稳觉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艇员们几乎每人都备有一根结实的绳子,以便在休息时将自己绑在床铺上而不至于滚落下去。
相同地,提亚尔菲的铺位上也有这样的一根绳子。每天睡觉时,电讯主任都会在自己的腰部缠上一圈,并将另一头系在床的围栏上。如此一来,即使颠簸得再厉害,他也不会从床上掉下来了。
一天晚上,在同拉肚子的余痛奋战了10多个小时之后,疲劳不堪的提亚尔菲沉沉地睡去了。而此时的u-115号正在漆黑的海面上航行,并与9级大风进行着搏斗。艇身摇晃得很厉害,不时地发出脆裂欲碎般的声音,有时甚至如同要整个颠倒过来一样。睡在这样的潜艇中,无异于在快速摆动的秋千上打盹。
由于有绳子的保护,提亚尔菲睡得很安心,全然没有想到这条生命线已经被人动了手脚——在某端割了个微小的缺口,只要不仔细检查就不会发现;而一旦绳子所承受的拉力达到特定的分量,就会……
常珊,2007-09-09 23:47:31
大约22点时,一个相当巨大的浪头打在了红天鹅的左舷——正是提亚尔菲床铺所在的那一侧。潜艇在瞬间发生了近80度的严重侧倾,几乎要被完全颠覆了。所幸她的水密性十分优良,浮力未受破坏,很快就又自动扶正了。
许多正处于站立状态的艇员被这一突发状况弄得措手不及,抓不住扶手的全都东倒西歪,没人受伤的结果或许真的应该解释为上帝的良心发现。
然而,在这场风波过后,人们却在军官铺位边的过道中央找到了电讯主任。提亚尔菲脸朝下趴着,已经撞得晕了过去;断裂的绳子一头系在他的腰上,一头则仍旧悬挂在床铺的围栏上。很显然,在猛烈的摇摆发生时,绳子断了;提亚尔菲沉睡中的身体则不可避免地向下翻滚,直到越出围栏……遭陷害的可怜人就这样一头撞在了地板上,成了这场天灾人祸中最大的受害者。
这场恶作剧之后,涅尔德上尉将提亚尔菲的床铺从上铺换到了下铺。因为无法抓住真正的“凶手”,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撞伤了鼻子的电讯主任不得不自认倒霉,并在每天睡觉前养成了检查绳子的好习惯……
但是,艇员们的报复行动并没有就此结束。
一周前,涅尔德上尉在自己的舱室中忽然找到了一张用打字机打出的便条。某人在上面说:一直吃白食却什么忙也不帮,这样的现实让他感到十分惭愧。因此他请求涅尔德上尉同意他到厨房干活,并将最无聊、最机械的工作——削土豆,交给他来完成,并希望上尉能将此事向全体官兵宣布,让大家都来监督他的工作。至于这张便条的署名,则是“海瑟·提亚尔菲”。
涅尔德上尉被这样无私的行为感动了。他认为,提亚尔菲的军衔在这艘潜艇上虽然是最高的,但却没有一点儿架子。现在这位少校又主动提出如此的请求,真是军官们平易近人的典范。
于是,他找了个空闲的时间,将大部分艇员以及提亚尔菲和利格两人召集到指挥舱,同时当众朗读了这张便条,宣布他代表u-115号的全体艇员接受提亚尔菲少校的帮忙请求,隆重地将削土豆的工作移交给电讯主任。
一般来说,在自己的请求得到圆满的答复之后,提亚尔菲理应表现得兴高采烈一些。可电讯主任这时的表情却正相反——双眼瞪出,口鼻大张,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更不用说什么主动提出请求去削土豆了!
而使他惊讶不已的则是那张便条。虽然正文部分是用打字机打出的,但最后的签名却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也就是提亚尔菲的亲笔。
百思不得其解的电讯主任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现u-115号的机电长和他周围的一群士兵正面带坏笑地望着自己。
顿时,事情在提亚尔菲的脑袋里变得清晰了。
前些天,这群个人聚在军官铺位附近聊天。不知是不是为了解闷,机电长提出玩一个他小时侯的游戏——将眼睛用手帕蒙上,然后试着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看看是写得和平时一样,还是七歪八扭、不成人形。
他们先是自己玩了一会儿,时而爆发出阵阵大笑,仿佛这个愚蠢的游戏很有趣似地。然后,当提亚尔菲好奇地从床上探过头去的时候,他们便邀请他一起参加。
意志薄弱的提亚尔菲经受不住众人的劝诱,不久就加入了这个游戏。艇员们蒙上他的眼睛,然后让他拿着钢笔在一张白纸上签字。接连写了好几张,有的还不错,而有些则引来了大家的嘲笑。
不服气的电讯主任自然不愿就这么算了。他让机电长再拿些纸来,好继续签名。
对这个要求,机电长欣然应允。没过多少时间,提亚尔菲就又得到了一些纸。他取了一张纸,并自己蒙上了眼睛,决定认认真真地写出自己名字。
而就在他准备下笔之前,机电长“好心”地提醒他:纸放歪了。接着,提亚尔菲就听见了一阵移动纸张的声音。等他反应过来时,机电长又告诉他:纸已经重新放好了。这个家伙还小心地将提亚尔菲的手按在了纸张的一角,让他签在这儿。“我可不想让你把名字写在床单上。”机电长解释道。
种种这些,提亚尔菲在当时完全没有起疑心。他很快就在纸上签完了字,打算拿开蒙着眼睛的手帕好好地欣赏一下。但不知谁在这时喊了机电长的名字,说是涅尔德上尉有事找他。得到这个“命令”后,机电长立即从床边跳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所有的签名纸收在一起带走了;其余艇员也纷纷作鸟兽散,提亚尔菲还没有解开手帕,他们就跑得一个也不剩了。
仔细想想的话,签名纸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掉包的。机电长极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把白纸换成了那张打着“请求书”的纸张,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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