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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涯,海之角 作者:Lord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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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给他换上其父母拿来的干净衣服和床单,不让他再次着凉。

    第二天早晨,鲁德尔夫从镇外回来了,开门迎接他的正是少年的父母。破涕为笑的人们抓住医生就是一阵感谢,激动的心情让他们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好不容易,鲁德尔夫才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可一听说最小的西尔瓦娜竟然大胆地给人治病,医生爸爸吓了一跳。

    他推开邻居,冲进诊疗室,顿时因为眼前的情景而楞住了——生病的少年正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体温正常,完全没有了昨晚那种痛苦难受的样子;而守护了他一整晚的西尔瓦娜也倒在床沿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只是,就算是在睡梦中,她依然紧握着病人的手——这样,只要对方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她就会马上醒来。

    ……

    得知此事的伐拉第一次对西尔瓦娜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一度想向镇民们打听那个被西尔瓦娜救了的少年,希望能从他和他父母的嘴里知道当时更详细的情况——当时14岁,那么,现在应该有29或30岁了。可惜的是,这家人在那件事之后没多久就搬去柏林了。听镇上的人说,少年的爸爸借助亲戚的帮忙,在那里的警察局谋到了一个职位。因此,不得不举家搬迁。

    经过了这次以后,鲁德尔夫留心起了小女儿的举动,逐渐发现她在医学上有着很高的天分,而且记忆力超群,对于病情症状、治疗方法,以及应该使用的药物,不花什么力气就能牢牢地记住。更可贵的是,西尔瓦娜对所有的生物都怀着一颗仁慈的心,一切痛苦和死亡,都能引来她的怜悯,都能得到她的关爱,而这正是医生所必须具备的首要品格。

    于是,鲁德尔夫开始有意识地教授女儿一些医学理论,并在实际的治疗过程中让她担任助手,从一些小事做起,慢慢地积累经验。据说,鲁德尔夫一度还有让女儿继承自己的事业,成为医生的想法。但是,此时的德国,乃至整个世界,“医生”是被男人垄断的职业,就连伟大的病房女神南丁格尔小姐,最后也还只是个护士。一个10多岁的女孩子要想孤身挑战因夫权统治而产生的不公正,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无能为力的鲁德尔夫不愿让女儿冒受世俗眼光指责的危险,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也许西尔瓦娜将来也能当个不错的护士长,进入柏林的大医院,嫁给某个优秀的医生,然后再生个将来会当医生的儿子。这样,澜家的医学事业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只不过,西尔瓦娜似乎并不愿意乖乖地服从父亲安排的未来。她经常在闲聊和玩耍时对镇里的小朋友们说,她根本不想当护士,当不当医生也无所谓,她只是想学些给人治病的方法,去帮助一个她最想帮助的人。

    “那个可爱的伯爵小姐傻乎乎的,像只天真的小猫咪那样,什么也不懂。要是我不在她的身边,她一定会被坏人捉走的。”她时常说一些没头没脑,让大家莫名其妙的话。

    “因为我爸爸是最后一个侍奉她们家的骑士,所以,我长大以后就会回到那座城堡,永远和傻乎乎的伯爵小姐在一起,保护她。”每次说到这里,她还会骄傲地闭上眼睛,告诉大家:她已经和那位伯爵小姐做了约定,绝对会再见面的。并且,她已经记住了对方的味道,不管她藏在哪儿,西尔瓦娜都能找到。

    对于这些,镇民们从没有当过真。而如果有人问起他的骑士身份,鲁德尔夫都只是笑而不答。因此,大家也都认为,这些不过是小孩子美丽的幻想罢了。

    通过和镇民们的交谈,伐拉还知道了一件事——在鲁德尔夫·澜搬来此处隐居的时间里,曾经先后有两个人来找过他。

    第一次,大约是在西元1925时,来的人是个忠厚老实、待人诚恳的中年海军军官,似乎还是个职位挺高的将军。他的汽车在镇外两公里的地方因为糟糕的路况而抛了锚,所以他便叫司机和副官回城里找人帮忙,自己则步行来到了勒斯镇里,寻找鲁德尔夫·澜和他的家人。

    但是,鲁德尔夫却不愿见他。刚听说此人前来,医生就带着药箱和孩子们躲进了邻居家,只是让其他人保持统一的口径,说医生一家早就搬去了其它地方,根本找不到了。

    诚实的将军一点儿也没怀疑大家的话。在表示了万分的遗憾之后,他只得独自离开了。不过,镇民们还是发扬了一贯的热情精神,帮助他把抛锚的汽车弄出了泥坑。

    一个月后,镇长收到了一封来自基尔军港的感谢信和一笔大约2000马克的礼金,署名则是波罗的海警戒区司令,海军中将埃里希·雷德尔。

    由于过了几年,大家从报纸上知道了这位军官晋升上将,并出任海军总司令的消息,因此这封感谢信也被装裱一新,挂在镇公所的大堂里,成了勒斯镇的骄傲。而那笔钱,则由鲁德尔夫决定,用来资助那些家庭困难的孩子上学。至于他和海军总司令的关系,鲁德尔夫以“童年好友”这个借口简单地掩饰了过去。

    第二次,则是在雷德尔走后半年。这次来的人,是一个身材并不魁梧的古怪家伙——他的身高不超过162公分,一头银发,眉毛浓密,走起路来慢吞吞的。尽管当时已是6月,他还是穿着厚重、起皱的呢子大衣,一边行走,一边还会自言自语,谁也听不请他究竟在说什么。

    此人来到村里的旅店,向老板打听鲁德尔夫一家的所在,声称医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他则是来报答的。

    如此的理由当然是合适的,再者医生救的人很多,偶尔有那么几个来寻访感谢的人,也不足为奇。可这个家伙的行迹实在是太可疑了,旅店老板起初甚至有叫警察来盘问他的念头。但这个人很快就注意到了镇子另一头那幢独立的小楼房——如同嗅到了消毒酒精的气味一样。随后,他便快步向那里跑去。

    鲁德尔夫从二楼窗口看到了这个人,立刻慌了神。但是对方已经快到家门口了,逃跑是来不及了,他只能让西尔瓦娜去开门,告诉来人:爸爸到外地采购药品去了,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

    可疑人士听了以后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夸奖了西尔瓦娜几句以后就向镇口走去了。

    鲁德尔夫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平日的清闲模样。下午3点,他按照老习惯要去旅店的小酒馆和一群邻居们玩上一个小时桥牌,可刚一走到街上,他就被人从身后叫住了。回头之后,医生当场就傻了眼——那个身材矮小的可疑人士就站在他的背后——原来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爸爸不在”之类的借口,只是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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