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君心 作者:酒暖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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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
倒真是个好办法。
月婵将手在清水里净了净,又拿帕子擦干,抹上香膏这才坐到桌前端起茶水牛饮。
好久没有给人包扎伤口了,还真是劳心劳神。
夙命低头擦拭着手中含光,上古名剑有三柄,一为承影二为赤霄三为含光,剑刃薄而削铁如泥,取人首级犹如吹毛断发,自从机缘巧合得之后,她一直爱若生命,今日不知怎的却有些心不在焉。
月婵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她放下茶盏又斟满。
“天快亮了,她怎么办?”
夙命回头看了她一眼,榻上的女子闭目沉睡,脸色苍白,嘴唇一丝血色也无。
“送回去”
“好,我这就命人……”
“让人准备马车,我亲自去一趟”
月婵一怔,心底涌上苦涩,随即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马车驶到宁国侯府侧门偏僻处停下,夙命将人从马车里抱出来,足尖轻点离地而起,纵身一跃上了屋顶,手里依然稳稳地抱住她。
在黑暗中她的目力甚至比白天还要好,这是常年训练出来的结果,轻而易举地绕过巡夜的家丁,摸去了芝兰院。
进屋的时候,察觉到了别人的气息,下意识地想把含光拿在手里却发现怀里抱着个她,根本腾不出手来,低咒了一声该死。
浣花坐在桌前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困极,却不敢去睡,夫人一天没回来,她又不敢出去找,还好今天没什么事,老夫人也没传召她过去说话。
恍惚之间只看见一个黑影闪进了房间,立刻一个激灵,清醒无比,莫不是宁远又来了……
“谁?!”她浑身发抖,战战兢兢。
看来是个普通人,夙命便没放在心上,径直将人平稳地放在床上,伸手解了她的昏穴,桑榆闷哼一声,依然紧皱着眉头不曾醒。
“你把夫人怎么了?!”浣花疾步走过来,看见她苍白的面色,衣衫上还有血迹顿时心急如焚。
夙命轻瞥了她一眼,眼底杀气一闪而过,说出口的话也是冰冷无情。
“看在她的面上,我不杀你”
“你!”浣花想上前一步,却被夙命散发出来的杀气震住,脚步如同生了根,那双眼睛深邃冷寂不见底,寒气丝丝侵入骨髓里,无端打了个寒噤。
夙命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消失在晨曦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以后作者君有了一个攻气十足的名字,攻亲王殿下,哇咔咔~应小天使们的要求加更一章,算是福利,各位晚安,么么哒!
第11章 情殇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记忆里江南那场雪下的悄无声息,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地间一片雪白,银装素裹,纷纷扬扬的雪花像在为谁送葬。
小女孩醒过来的时候,身旁被窝已没有了温度,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软糯的嗓音似撒了一把蜜糖。
“娘……娘亲……”往常这个时候娘亲都会抱她起床,今天等了半天进来的只有乳娘。
“徐姨,我娘呢?”小女孩很听话乖巧,像她这么大的孩子有的还不会自己穿衣服,她已经穿好下了榻。
乳娘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衫的皱褶,“榆儿乖……你娘她……”
乳娘欲言又止,红了眼眶。
“徐姨!你说啊!我娘怎么了?!”
女孩有些焦急地晃着她的胳膊。
“是不是太奶奶又罚她了!?我去找我娘去!”见她半天不回答,女孩一跺脚跑了出去,乳娘赶忙抬脚跟上。
刚跑出院门就怔在了原地,一队年轻力壮衣着整肃的家丁,抬着两个笼子踏过雪地,鸦雀无声,只留下身后一串串整齐划一的脚印。
为首的男人深眉朗目,面色不怒自威,负手走在最前面,衣带当风。
女孩扑过去抱住他的腿,“爹爹!为什么要把娘亲和姑姑关在笼子里?!”
笼子里的是两个女人,衣衫单薄,形容憔悴,脸色青白,瑟瑟发抖。
男人皱眉,怒声低喝:“来人,还不快把二小姐带回去!”
“爹……爹我不走……您要带娘亲去哪儿?!”
女孩哭喊着,几个家丁上来拉她,又怕伤了她,毕竟也是府里的正经主子。
女孩一下子挣脱,扑到了雪地里,她跌跌撞撞爬起来往娘亲那边跑去,小手扒在笼子上,拼命往里面伸。
“娘,娘你睁开眼睛看看榆儿……”
女子动了动,睁开眼露出一个淡若清风霁月的笑意,犹如枝头红梅初绽,天地间黯然失色。
“榆儿……乖……不哭……听……听你爹和乳娘的话……”女子将头转向另一旁,那里有一双温情脉脉的眼眸一直盯着她不放,眼底柔情足可融化冰雪。
女孩又扑过去抓姑姑的手,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手背上,“姑姑……你最疼榆儿了……你告诉榆儿到底怎么了好不好……为什么……为什么爹爹要这么对你们?”
女子伸手缓缓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墨色眸子里满是疼惜,“傻榆儿,不哭,记得姑姑曾经教过你的话么?”
女孩点头,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记得,姑姑说虽是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女子更该坚强,有泪不轻弹”
女子摸了摸她的头,又将目光转向另一旁,“好孩子,你和你娘一样聪慧,如此我便放心了”
“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二小姐带回房里!”为首的男人一声怒喝,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立马围了上去,女孩被拉开,泪水糊了满脸,被北风一吹,刮的生疼。
眼看着队伍又起行,娘亲的身影越来越远,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别离,她只是觉得仿佛这么一去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于是咬了抓她的那个人一口,拼命挣脱,跌跌撞撞往前面追去,后来的记忆里桑榆只记得从不曾下雪的江南下了百年难遇的大雪,她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不停奔跑,雪水沾湿了鞋袜,冰凉刺骨,她摔倒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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