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作者:venerealul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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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变成了那个形状。跳梁小丑。星色看了她一眼。
将头抵在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雾气。我越来越愤怒了。这不是我的错。
最后当我回过神来,蒂奇已经死了。我忘记了她的尖叫忘记了她的鲜血,可我还能记得她的名字。只是名字而已。
“你是一个跳梁小丑。”
“我当然不是。”
吴樱秾站在她的对面。像是镜子一样。
“好啦我知道这个镜子梗已经被用烂了。”
“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开心。我的蒂奇死了。”
当殷星色看着她时,吴樱秾觉得自己心里有火在燃烧。但是,她的心里不是一直有火在烧吗?邪火,空虚之火。不要试图告诉自己你很平静,告诉自己真相,不要犹豫。你很愤怒,你一直在期待杀人,你只是想要泄愤,甚至连性欲都没有。
“我不开心,只是你看起来我很开心而已。我只是看起来,很开心。”
吴樱秾还是那样嘴型夸张的“ooooo”,但是眼角被挤得很狰狞。有几条皱纹。
“我可能中了时光的诅咒,无法变回纯情。所谓纯情就是真。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很愤怒。可能就是没这种东西。这绝对是一个诅咒。你来试试看能不能破掉?蒂奇是怎么死的?”
“滚开。”
“你连直面我都做不到,怎么能揭开自我的伤疤,然后愈合?只会速死。年纪轻轻,花容玉貌,就此枯槁葬墓穴。”
作者有话要说:
☆、惨情
蒂奇,来呀,来这里,姐姐给你吃饭,姐姐给你喝水。姐姐还要给你梳毛毛,把你打理成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来呀,蒂奇,扑到我的腿上来!你在笑。你咧着嘴巴笑什么呢?很开心吗?
“杀人泄愤一点都不疯狂,自古有之,而且这种念头人人有之。杀自己泄愤才疯狂,所以自杀者更不可理喻。但因为他们可怜,所以人会心软。而杀了自己的狗泄愤,大概只能被称作可怜虫。因为狗是最无辜的,我觉得杀了仇人,打了仇人,虽然会被法律制裁,但是让我拍手称快。而杀狗则不可原谅——你可以杀自己,因为你有处置自己的权利,但是你没有权利去杀狗。虽然她是你养大的,但是话不是这么说。”
殷星色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死死地盯住吴樱秾。
“但这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要没完没了地追究它了。没意思,是吧,狗都死多少年了。你也不要没事就把这事跟祥林嫂一样拿出来,自我折磨,以及变态地自我欣赏。就跟蒂奇真心地说句对不起,跪下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好吗?”
吴樱秾拍拍星色的肩膀,“哦,我已经跪过了,给你,你这么帅,就不要做这种事了,真的道歉无所谓形式。你就口头上说一下,心里悔过一下,就好了。”
“我,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人听我说话。每当我说什么的时候,她们就反驳我。我无论做什么都有人说反对的意见。我给蒂奇吃狗粮,女仆们说,那个狗粮很贵,比人吃得还好。她们对于我给狗吃那么好的东西,很不服气。”
但是我只是想给我的狗吃得好一点,有错吗?星色茫然地想。或许那时候是害怕的,因为人言可畏。
“你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嘿……”
吴樱秾在向她喊叫,而星色捂住头。
“你不懂。我很苦恼。直到很久后我才发现我无法制止这一切的发生。我有钱,但是我没办法买到人心,买到正面的评价。即便她们只是每月领工资,工资还没有我零花钱高的女仆,我也不能禁止她们说什么。可是她们一说话,我就很烦。她们从来没说过我的好话。”
“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太累了,所以我就学会了退让别人。你们不是要说吗?那我就不做了。我还是养着蒂奇,但我晚上遛她,为了避免别人看见蒂奇,进而说她坏话。”
“问题是她们总有话说。就算不说狗了也可以说别的啊。你不明白吗问题不是你养狗而是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养恐龙也没问题啊。”
“我就是愿意养狗。我就是愿意给狗狗吃一个星期的鳕鱼和放养鸡肉。我就是不乐意给她们钱,有意见吗?可是我还是烦恼。她们不断地说,我觉得快要没力气了。”
星色问吴樱秾,“你能做到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吗?”
“……”
“做不到就闭嘴。”
星色又转过头去苦恼地说,“我喜欢蒂奇的。可是我对老是对她发脾气。可能因为她让我被别人说了。我不在乎说的是谁,因为是被说了,所以很痛苦。我想要杀了她们。真的很可恶。为什么我的耳边总是会有反对的声音呢,不能让我一个人吗?不能对我恭维,奉承,说蒂奇很可爱吗?明明蒂奇也很喜欢人,如果别人喜欢的话我也会很开心地拿出蒂奇和她们分享的。”
“但是她们就是见不得我。我一好,就有人说。到底说什么?……有毛病。这个世界有毛病。”
吴樱秾抽着烟坐在地上听。窦有莺把她的烟夺了下来,“这是我的烟!别抽,谢谢。”
“不是殷沓沓的吗?看那盒子。”
吴樱秾小声说,“所以你就杀了自己的狗。”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是什么感觉。”
对啊。现在又不是在说狗。蒂奇的事就那么算了吧。吴樱秾叹了口气,心里的血像要涌到喉咙口来。大木子,我的大木子……
“你那时什么感觉?”
“我感觉,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说不清哪儿像,就是看着欢喜。”
殷星色伤感地说,“只要看着就会觉得安心。那种感觉你不懂。所以你也就肆无忌惮地破坏你在我心里的形像。你不能那样做。”
“人的形像。”
吴樱秾磕了磕烟灰。窦有莺把烟灰缸抽走了,“……哪儿找来的!”
“并不是自己决定的。有时候我觉得我体内有另一个人,在主导着我的行为。”
痛苦自有天意。我已经变成了只能跪在蒲团上祈祷的善女子。愚蠢,虔诚,今日视背叛为皈依。
吴樱秾总是记得六道口学院的黎明,蓝天。湛蓝的云朵散漫在天上铺现。are you remember?那时候总有个姐姐站在自己身旁。这是梦,还是现实。那个姐姐总是陪她一起看天亮。在天亮前,她就会消失。没有性,她顶多只是坐在床沿上,忧郁地望向远方。可能天明对于她们都是不容易的。
“我讨厌人类。我讨厌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
殷星色闷闷地说。花膏坐在边上,弄着通感盒子。现在她要做的是把在这幢楼里布下的反射信号一个一个全部消除,在下个星期的检查到来前。窦有莺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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