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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
    方寸存天地 作者:玄玄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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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折腾我?”郁子珩放赖,“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你们先都出去,快走,吵得我难受。”

    尹梵和祝文杰对视了一眼。

    “快走!”郁子珩催促,又低低咳了起来。

    二人不敢抗命,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阙祤站在一旁看着他,等他不再咳了,也要出去。

    郁子珩一把拉住他,“你去哪儿?”

    “你不是说都出去?”阙祤无辜道。

    郁子珩正色道:“记住,你不在那个‘都’里。”

    阙祤:“……”

    林当看上去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郁子珩也不好再赶人,歪头看了眼又被陈叔解开的纱布,可惜道:“阙祤绑好的,就这么拆开了。”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阙祤真是很想抽他,“你怎么知道是我绑的?”

    郁子珩反问道:“不是么?”

    “……是。”阙祤说完了又补充解释道,“伤口都是程岳帮你处理的,我见他后来也累了,才搭了把手。”

    陈叔在往伤口上洒药,郁子珩被痛得直抽气,咬牙等着那阵疼痛过去了,才道:“等下还是你给我绑。”

    “陈叔在这里,可轮不到我献殷勤。”阙祤这般说着,还是捡起掉落在他身边的毛巾,为他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药我才制出来没多久,连我那弟子程岳都还不知道,教主倒是赶上了好时候。”陈叔端平郁子珩的手臂,将药均匀洒在伤口上,一边晾着伤口一边道,“这可是活血生肌的名贵之物,不能浪费太多,若是身体弱一些的,我会让他一日换两次药;似教主这般身强体壮的,一日到我那里去一次也就是了。”

    郁子珩:“……”

    陈叔手向旁一伸,“纱布拿来。”

    阙祤忙要过去帮忙,才迈出两步便见后头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林当两只手捧着纱布送了过来。

    陈叔用看怪物的眼神稀奇地打量着林当,哼笑一声,“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有办人事的一天。”

    “明明就是你一直在跟我闹小孩子脾气!”林当没好气道。

    陈叔:“……”

    这屋里要是没有郁子珩和阙祤,陈叔大概不会将这句话往什么诡异的方向上想,可那两个人偏偏就在。于是他怎么品这句话怎么觉着不对劲,等给郁子珩重新包扎完了伤口,才呸了一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当:“……”

    陈叔一抬头,便见两个小的都是一副想笑又拼命忍着的表情,瞪起眼睛道:“笑什么笑?都伤成这德行了,当是好事儿呢?”他威胁地看着郁子珩,“还想不想要了?”

    郁子珩微弯的背立刻挺得笔直,严肃道:“我怎么会笑呢,陈叔您看错了,我都快疼哭了。”

    阙祤对这套虚伪的说辞嗤之以鼻,正想问问陈叔那句想不想要指的是什么,就看到他对着自己轻轻摇了下头。阙祤怔了怔,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教主,现下可以说了吧,”林当拖着把椅子过来,看样子打算长谈,“你这几日去了哪里,怎么会伤成这样的?”

    郁子珩还没说话,陈叔就转过身来一脚踹翻了林当才拖过来的椅子,害得正要坐下去的林当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林当又怒了,指着陈叔的手都在哆嗦,“老陈,你还没完了!要不是看你不懂武功,我早就狠狠教训你了,好让你明白我不跟你斗是因为我处处让着你!”

    “快省省吧。”陈叔嫌恶地抽了抽嘴角,“教主需要休息,不便陪你聊天解闷,出去!”

    “什么聊天解闷,我这是正……”

    陈叔沉着脸,“出不出去?”

    林当这一辈子,在他面前也总是矮上那么一头,憋着一口气跟他对瞪了半天,最终转身哼了一声,走了。

    陈叔得意地挑了下眉,收好自己的药箱,也准备走。

    阙祤见郁子珩全然没有要道谢的意思,只好替他开口道:“多谢陈叔。”

    陈叔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丢给郁子珩,道:“要谢你就谢教主吧。”

    阙祤不明所以,“什么?”

    陈叔却不答话,径自往外走。

    郁子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瓷瓶,这才大声道:“多谢陈叔!”

    送走了陈叔,阙祤折回来,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问郁子珩道:“陈叔给你的是什么?”

    郁子珩一只手握着瓶子,用牙把瓶塞咬下来,抬头看阙祤,“过来。”

    阙祤狐疑地走过去,“怎么?”

    “伸手。”郁子珩对着他倾了倾瓶身。

    阙祤听话地摊开一只手掌来。

    郁子珩从瓶子里倒出两颗药丸,又装回去一颗,放下瓶子,塞好瓶塞。

    “陈叔不是说他的药对我的伤已经没什么用了么?”阙祤用两根手指捏起药丸细细看了看,觉得这药丸和自己以往吃的颜色都不同,呈暗灰色,又带着容易被人忽略的血红色细丝,看着不大令人愉快。

    郁子珩拉着阙祤,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你当心伤口。”

    郁子珩将下颌抵在他肩上,低声道:“吃了它。”

    “这到底是什么?”阙祤犹豫。

    郁子珩单手环着阙祤的腰,脸在他肩头蹭蹭,“解药。”

    “嗯?你说什么?”阙祤认真地理解着这个解药的意思和自己想的是否一致。

    郁子珩轻哼道:“怎么,怕我下毒害你?”

    “我都这样了,还用得着谁下毒?”阙祤将药丢进嘴里吞了,拉下郁子珩的手将他扶正了些,对上他半睁不睁的眼,问道,“你离开的这几日,该不会就是到长宁宫夺解药去了吧?”

    郁子珩对着他笑。

    阙祤说不出这一刻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复杂的感情由心底而起,沿着血脉一路攀升,许是太过强烈,冲得他眼眶发酸。他想,这辈子还有一个肯为他连命都不要的人,也不算白活了。

    郁子珩的手掌贴上阙祤的面颊,“你可千万别感动哭啊。”

    阙祤闭了闭眼,将上涌的泪意压下,笑道:“郁子珩,你不闹到全教上下都把我当成迷乱你心智的妖孽那一步,你就不肯罢休是不是?”

    郁子珩也跟着笑,笑得十分放纵,好似他已经得了这天下一般。不过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他却知道阙祤待自己又有不同,往后许就不再只是被动地回应自己,也可以期待一点旁的了。能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得到这个人的感情这个人的心,就算不要了这一只手臂,那又何妨?

    “再睡一会儿吧,你那脸色可真难看。”阙祤想要扶着他躺下。

    郁子珩却不肯,反而要下床,“你以为你的脸色比我好哪儿去了?让她们上来将床铺整理一下,你和我一起睡。”

    阙祤一只手虚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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