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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镯记 作者:尼可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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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鼻尖,电影里男主角比女主角高一些,而现在两人一样高,王霁月轻而易举就吻了姜希婕。她觉得自己可以通过持久的战争和永恒的优势获得胜利。

    唱片是簇新,是流行,可为什么就这么暧昧呢?

    作者有话要说:

    {97}电影《伦巴》(<rumba>),此片在国内放映之后便在上海掀起伦巴风。本片上映时间为1935年2月8日。数据来源:imdb.

    {98}<tangt;.

    imdb上都找不到第二部片子的信息。。。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可是今天一直在下雨~

    所谓环球同此凉热,美东也是暴风雪,的用词是"epic”,连我等最南边都一直在下雨。大家在国内要真心注意保暖啊!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北平,1935年12月8日,清华大学。傅仪恒下了课拿着书往回走,遇见学生便点头微笑,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卸下一身防备,无比轻松,因为要她注意的人此刻竟然全不在校园中。都在燕大。

    昨天她见过了李常青{99},然而对方的态度不置可否—毋宁说现在中央的态度也是不置可否,或者说成是没有能力决断一个“可否”也可以。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她想,反正彭涛{100}是可以放心的。周小舟虽然看起来年资尚浅,回到这个大集团走了一些弯路,但古语有云,“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

    这一把大火如果要放,怎么能够少了他们。傅仪恒有种直觉觉得这可行,哪怕会变成有些人眼中的另一次啤酒馆政变,结局也会是好的。而且她吃定了这是学生,不是流氓,以目前局势,北平当局没有把他们抓进去判刑不放的理由。内部会议上,她坚决主张支持学生的行动,但答案依然是不置可否。也罢,火烧起来了添柴也不迟。

    笑意更深,她玩味着前阵子的那句话“华北之大,已安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一腔热血有时候与汽油无异,舆论好似温度,一切正好的时候,一点火星就足够点着。

    书桌当然安放的下,只要你站上去。

    她匆匆走过,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回办公室去了。有那么一瞬间想起王婵月,她知道她是不会参与这些事情,也不甚关心,却总能有一种冷眼旁观的思辨。那待事情过去,总要找她来聊一聊才好。她断然不知道王婵月却正在风暴酝酿的核心踌躇逡巡。

    王婵月本来是不想来的,她又不是什么积极分子,政治立场一点都不进步,充其量不退步罢了。但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她怀疑傅仪恒的身份不是一天两天,于是总觉得在这个随时会燃烧起来的冬天,傅仪恒一定也在某处煽风点火。而且她还就想证实这种猜测—她要彻底的了解傅仪恒的身份,哪怕从一些别的渠道,因为傅仪恒只怕是断然不会告诉她的。但了解了就能怎么样吗?她没想好,就算真的如她所猜测她就会和傅仪恒站到一起去吗?也许吧,她想成为她的战友,想绵延她们的关系,直至更久的时间,更广阔的人生层面。朋友是清华学生,说要来燕大参加会议。这位朋友一直想把王婵月拉入伙,可是王婵月一直相当冷淡。这次意外的答应前来,他还以为是终于要成了,哪知道这位小姐只是想来看看傅仪恒在不在。

    可她到了燕大却又踌躇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去找进去;她就好像做了不该做的错事一样,选择在暗处寻找偷窥的机会。朋友无奈,考虑到会议机密性也只好作罢,与她相约门口见面。她心中苦闷,便在熟悉的燕大逛来逛去,路过体育馆,恍然间觉得紧闭大门的体育馆有些古怪,为何紧闭大门呢?当然也说不上为何不紧闭。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没有确切理由,但是不对,好像快下雨了就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雨味,快着火了就闻到烟火味一样。

    协和是私立,政治氛围还不如宽松的燕大,是几乎没有。平日里大家都被繁忙课业折磨的要死要活,哪来的心情参与学联的种种。内部相比之下,就她,都算是一个积极分子了—总消想着去当军医,别人总说她是吃喝不愁的千金小姐才有这样的想法,有的还有认为她是不知人间疾苦,没有挣钱压力,才想着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人跟人的确是生下来就不一样的。什么人人生而平等,才不是。眼下的直接的平等只能依靠人工维持。

    有时候她也能感觉得到,那些一向积极进步的学生对她总是分外友好,她起先不甚明白,以为光是沾朋友的光,现在才知道沾的是“那位”朋友的光。譬如九月份学界不满政府对黄河水灾的处理,清华{101}有人发起募捐,她应朋友的邀请一起前往去捐捐钱帮帮忙,没想到到了地方,遇见姚依林,对方见她,居然说了一句“是你啊”。她以为对方是想起来他们双方童年在广州有过一面之缘,现在想想,莫不是在傅仪恒处见过她?

    在她们每周约会的间隙,她到底在做着什么?

    天色暗沉的冬日,踱步操场之上,王婵月觉得自己一直在做极为愚蠢的事情。比如任性的跑到北方来,以为自己会喜欢这“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的北方,结果没有,她原来对这慷慨悲歌没有那么大兴趣,她不能慷慨,她只能悲悯。比如无法自已的爱上了傅仪恒,现下却连对方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她,要不要永远的遗忘—这只怕是不可能的,如今她每次见到傅仪恒心就开始融化成一泓春水,一旦告别又会转而冻成一块坚冰。她无人倾诉,像是被放逐在漆黑孤独的森林里。

    朋友想好心的把她送回去,她说不必了,你是不是还有事,快回清华去吧。晚了西直门就要关了。

    已经晚了,是吧。

    次日她一早起来,匆忙吃了早饭就去图书馆看书。图书馆里满是疲倦而焦虑的复习人群,可未到中午就有人跑来说,学校外面有军警,把我们给围起来了,说是不让出去参与□□。立刻有人问,什么□□?怎么都不知道?叽叽喳喳,吵嚷成一片,似乎期末考试考不过的俨然不是他们。王婵月想起昨天的事情,真是诚不我欺,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惊诧,兀自乖乖看书。有的人听了个大概就跟着别人冲出去了,这让她想起华歆,幸而不用割席分坐。亦无人想问她为何不去,似乎她在学校里就是这样一个寡淡的存在,像是味道偏淡的桂花酿,好喝是好喝,但始终拒人千里之外。

    等想跑人都跑了,她懒洋洋的抬头一看,图书馆里还是剩下了不少人,看来还是考试猛于虎。扫视人群,不经意间在人群里发现大波浪烫发只残留一点踪迹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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