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牵 作者:四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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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才刚刚告白,一下子跨到cccc这步?你、你你要是真想,也也可以啊……”语毕闭上双眼抬起头,摆出标准的邀吻姿势——来吧。
祁木很想一拳揍过去,但拳头刚举起,腹部立刻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迫不得已放开郭冰冰,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
“祁木,你怎么了?”郭冰冰后知后觉地睁开眼,跑到洗手间门前关切地问。
祁木在里面轻描淡写地回她两个字:“拉屎。”
“是拉肚子吗?你刚才就一副虚脱的样子。”郭冰冰担心地问,“吃过药了吗?”
“你去帮我买。”郭冰冰等了几秒钟,终于等到门后传来振奋人心的指示,脸上顿时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现在马上去。”
祁木出来的时候,郭冰冰已经把药买了回来,祁木问:“你怎么有钥匙开门?”
“我拿了你放在鞋柜上的钥匙。”
“没有偷偷配一把吧?”
“啊!我居然没有偷配,啊啊啊啊,错失良机了!”郭冰冰捶胸顿足。
“停!”祁木头疼地眯起眼,冲她摊开手,“药呢?”
“这里这里,我去帮你倒水。”
被人伺候的感觉当然是舒服的,祁木坐在沙发上等着郭冰冰给她倒开水,吃过一瓶藿香正气水后,从咽喉到胃部都一阵火辣,辣得通体舒畅。
郭冰冰殷勤地将一袋东西推到她面前:“我还买了鱼片粥,快趁热吃吧。”
祁木跑了十几趟厕所,早餐吃下的东西早消耗光了,被那袋食物的香味稍一刺激,马上胃口大开。
“好吃吗?”郭冰冰双手合十,甜蜜蜜地看着狼吞虎咽的祁木。
“不要问得好像这是你亲手做的一样。”祁木专心地埋首喝粥,半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虽然不是亲手做,但我特地打车去南湾路那家金龙酒店买哦,也算用心良苦。”郭冰冰说话时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可惜听的对象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又没有人叫你做这些。”言语间隐隐含有多管闲事的意味,配上冷冰冰的表情,完全没有受人恩惠的自觉。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我就是忍不住想对你好,我犯贱,还不行吗!”郭冰冰突然抓住祁木的手臂,敢死队冲锋一样闭上眼睛豁出去,在祁木脸上“啵”地亲了一下。祁木手里的勺子没有拿稳,掉到桌面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亲过之后郭冰冰便马上害怕了,连爬带滚远离祁木,用手抱着脑袋凄惨大叫:“哇啊啊啊啊啊,别揍我别揍我别揍我!”
祁木虎着脸站起来,用手背擦擦脸上的口水,一步步朝郭冰冰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郭冰冰刚才视死如归的勇气随着祁木的接近像漏风的气球一样倏然瘪了,脑中回想起女恶霸平日凶悍的打架招式,惊得双腿发软,连站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祁木弯下腰对上郭冰冰的双眼,鄙夷地道:“有色心没色胆,窝囊废。”
窝囊废哭丧着脸问:“能不能别打脸?”
“你刚才说,知道我有喜欢的人?”女恶霸握着拳头在她眼前晃了晃,示意她小心说话。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接下去说。”
“接下去就没有啦,你都不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祁木眯起双眼审视了一阵地上蜷缩成团的人,估摸对方没胆子隐瞒什么,很满意地点点头,直起身子走向玄关,将门打开。
“你可以滚了。”
“祁木……”郭冰冰仍然缩在地上,可怜兮兮地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祁木冷笑一声,朋友?她从来不需要朋友,也不屑玩交朋友的幼稚游戏。
“本来就不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句子犹如晴天霹雳,震得郭冰冰的一颗玻璃心碎成几片。
“你骗我!你明明说过……说过……”
“滚!”
郭冰冰被祁木凶狠的表情吓到了,还没说完的话自动蒸发在空气中。
经过祁木身边的时候,郭冰冰听到了对方用厌恶至极的口吻咬字清晰地说道:“你真让我恶心。”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溢出眼眶,捂住嘴唇头也不回地跑下楼梯。
为什么和那天晚上的感觉差那么多?
为什么会以为对方至少会理解喜欢上一个人的心情?
为什么傻乎乎地跑来这里自取其辱?
郭冰冰想不明白,同样的一个祁木,那个晚上让她脸红心跳,此时此刻,却让她又怕又恨。
关上门的祁木同样有事情想不明白,喜欢的人,自己竟然告诉过她心里有喜欢的人。
告诉了郭冰冰,却没有告诉“另一个自己”。
祁木拿起手机一遍遍地翻查备忘录,金睛火眼地慢慢阅读,唯恐错过任何一个字。
但没有,半个字都没有。
毋庸置疑,是隐瞒,刻意的隐瞒。
“不想让我知道?”祁木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好,很好,好得很。”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你只有我,我只有你,我们谁也不离开谁,生死同命。现在,你动摇了,对不对?你找到了比我更重要的人,所以,学会了欺瞒?
胆子,真大。
第105章 疑似不算是吻的初吻
祁木指着玻璃柜里的一副水红色耳钉对营业员说:“我要这个。”
“好的,我马上替你包起来。”营业员维持着职业微笑,伸手到柜子里取商品。
“不用包,你这里不是可以免费打耳洞吗?”祁木指着自己左耳内侧的耳骨,慢悠悠地说,“就打在这儿,我直接戴上。”
营业员先旨声明:“那里是软骨,会很痛哦。”
“没关系,我不怕痛。”祁木咧嘴笑笑,满不在乎。
但薄薄的耳骨被刺(咳咳)穿的瞬间,其实真的很痛,祁木仿佛能听到很轻微的“嗤”一声在空气中擦过,就像春冰爆开时般动听,却协同着尖锐的疼痛排山倒海而来,半边脑袋痛得发麻,冷汗湿透衣衫。
“还要继续打第二个吗?”营业员观察着她的神色,犹豫地问。
“打,怎么不打?”祁木说,“过去一点点……嗯,这里。”
“同一只耳朵?”营业员不确定地问。
何谓雪上加霜,眼前就是个经典的例子。
“你耳背还是怎么的,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照做就行。”祁木不耐烦地瞪了营业员一眼。
对方虚笑着应了声,别开头,暗自咬牙。
打第二下的时候,营业员丝毫没有手软,看着祁木血色尽失的脸,解恨地在心底骂了句“活该”。
祁木对着镜子将耳钉戴上,鲜艳的水红色像两滴凝固的血泪,在灯光的映射下泛起一层晶莹的光。
“很适合你,真好看。”营业员站在她身后,花儿一样的笑容里,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祁木没有理会旁人的赞美,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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