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机 作者:暮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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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个位置。听说这种心理疾病通过治疗引导是有办法纠正的,而她们,甚至连心理疾病都算不上,不一样有的是人想通过种种方法企图让她们回到“正确的路上”。
得知陶野心里在想什么后,时麒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天看看再说吧。”
陶野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时麒拉开她,上下打量:“真的不怕?”
“嗯。”陶野笑了笑,“你找的那个三哥也挺厉害的。”
听到陶野提三哥,时麒心里别扭了一下。她从她爸的口里知道陶野家其实是遭窃后马上就想到那个流浪汉了,因为如果不是这样,陶野根本没有必要骗她。于是她随后就打了电话给三哥,没想到他不但帮陶野说话,还表现的异常积极。时麒明明记得自己是拜托了两个师兄办这件事,但听三哥的口吻完全是他一个人在跑——她隐约从中嗅到了什么不妙的气息,但心里惦记着陶野又特别着急,临时买票也只有站票了,她只好一路挤着站了过来,都没空想那一点不妙是什么了。
结果马不停蹄地赶到陶野她那,才发现门上已经换了新锁,可无人在家。
好在,陶野没有事,情绪也比较稳定。她一直认为陶野应该会很害怕很害怕,可其实她还比自己年长几岁,想来终于成人了。时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就是为她心疼,现在人在面前能抱个满怀,也就终于能缓解一些那种疼痛。
就在她们俩默默温存时,陶野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一看,忙对时麒说:“是你爸。”
时麒就飞快地接口:“别对他说我回来了。”
陶野顿时瞪大了眼睛,听时麒这意思,她是偷偷回来的。这样一想陶野的神智又有些不清楚了,接电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原来时教练回来了一直在忙些事,现在终于想到要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学员。陶野不敢说漏嘴,只能小意应对着,好在时教练也没有多说,安慰了几句就挂掉了。
陶野攥着手机,还是瞪着时麒:“你……不回家吗?”
时麒搂着陶野的肩走到床边:“这不是有床吗。”她扫了还有些怔忡的女人一眼,迳自倒在床上,“放心,办完了事我马上就走,悄悄的。”
“可是,万一不是那个人呢?”陶野不由追问。
“那也要抓住人再走的。”时麒肯定地说,当然她更肯定的是自己的预感,肯定就是那个人。
陶野顿时跟着猫在时麒身边,雪白的床单上,好像也不怎么空落落的了。不过她还以为只有自己其实是固执的,没想到时麒也一样。好在自己的固执是因为时麒,时麒的固执也是在为自己,既然她们两人之间是相向的没有出现分岔,那么时麒应该就是她的唯一的那条正确的路吧。
第六十章
第二天,时麒打电话给三哥,三哥听到她回来了很吃惊,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师妹和性情看似迥异的陶野关系竟然那么好。
陶野虽说也要去,可还要上班,她是刚销假,工作上也堆积了一些,所以到底还是没跟了时麒去,何况她一露面那才叫打草惊蛇。不过到底还是三哥心细,他半夜突然想到一件事,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救助站让那个副站长用手机给他传了一张那个流浪汉的照片。结果陶野一看,顿时狂点头,紧张得不行。
这下好了,不用去也确认其人了,时麒和三哥直接在救助站门口碰上了头。两人站在那先是商量了一阵,那个人既然把编织袋看得很紧,总是要想办法吸引开他的注意力,好在之前那个副站长说安检是一定要的,她们就算是从旁协助了吧。
两个学武的人,一个习惯用直,一个常常以曲,最后一商量,得,还是简单点吧。
三哥还是老法子,先是打电话给相熟的超市,送过来几大箱矿泉水。结账的时候时麒要去付,被三哥给挡住了。时麒一下子郁闷了,三哥这么积极,言语间透着几分对陶野的亲昵,怎么都让她有些不对味。
不过三哥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兴冲冲地就领着送水的人进去了。
副站长见三哥这么早就来了,也真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正是吃早饭时间,那些受助人员都在餐厅里,他就领着人过去了。
救助站里的餐厅还真宽敞明亮,摆了许多成套的快餐桌椅。时麒第一次来这里,仔细看了看,有些老人,还有些小孩子。不过还有几个看起来并不像流浪乞讨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坐在这里被救助。
三哥给时麒指了指,时麒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了,他和别人很好区分,因为他一手吃饭,另一手还箍着桌上的一只色彩鲜艳的编织袋,果然是寸步不离。
时麒随即抱起一箱水,从他的那列开始分发,三哥跟在她身后。她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和言语,这让发现有人靠近的男人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去专注地喝着碗里的稀粥。
就在他抬起碗来把头埋进去喝最后几口的时候,时麒突然朝三哥使了个眼色,随即一把从那男人手底下抽出编织袋放在他相邻的座位上,然后把半箱水放在他身边:“大哥,喝水。”
那人扔了碗就扑到编织袋上,猛地抬头看着时麒。
这并不是个凶狠的眼神,即使是凶狠时麒也不会怕。看着这个人惊慌的反应,时麒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警惕,就笑着说:“哟,大哥的袋子里有宝呢,我没碰,没碰。”说着又抱起水去了别的桌子。
那人低头看了看,袋子的拉链还是合上的,这才抱了起来,向餐厅外走去。
没走几步,他就听到身后有人惊呼,又走两步,惊呼声越来越多,而他才反应过来,手底下越来越轻了。他回头一看,顿时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呆立当场。
时麒远远地看着他,目光冰冷;三哥嘴边倒还是有笑,因为他手里的那把□□已经收在口袋里。没错,就在时麒把这个男人的袋子提起来的瞬间,他就用刀子在编织袋底划了一条痕。然后,等着这个男人自己露陷就好了。
在流浪汉走过的路上,款式各异的文胸和女式内裤,散落一地。
有些颜色如新,有些甚至都在发霉,但都静静地躺在那里,足够花团锦簇也足够扭曲可恐。
一个大男人看得比命还重的包里竟然塞得是这些东西,在今天的编织袋之前,他还一直是放在自己的身上——在一旁帮着工作人员发矿泉水的副站长脸都黑了,他只知道三哥要找一个偷了东西的人,现在他终于知道三哥指的是偷了什么东西了。
“报警。”时麒说。
“肯定的。”三哥笑,“看来多年的物证都在啊。”他说完朝那个流浪汉走过去。
那个男人终于反应过来,转身就朝外面跑。不过很快被工作人员抓住了,掼在地上——现在确实不能对受助人员态度恶劣,但是对待一个偷女人内衣裤的变态,应该不在那个范围之列吧。
后来事情逐渐明晰。在民警到来之前,这个流浪汉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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