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未艾 作者:九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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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他的却是残酷的现实:双亡的父母和失去行走能力的姐姐。这无疑就是一颗巨大的陨石降落在了林野平静的生活中,然而就在这时,哪个自称是他亲生父亲的人找上了门。
他名为南山,是家跨国企业的员工,具体什么职位,林野也不是很清楚,到了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南山应该在公司混得不错。当时,南山告诉他,由于特殊的原因,林野在出生几个月后就被送到了林氏夫妇家抚养,这大概也是他们待林野不好的原因;后来,林野的生母在一次银行抢劫事件中身亡,事情经过大概是劫匪在误杀两名人质后有些不安,想带着其余的一位人质逃跑,却被警员射杀,这名人质就是林野的母亲,而警员,则是年轻时的余盛,也就是余阳臣的父亲。
南山在那天对林野说了很多,但目的无非只有一个:让林野接近余阳臣并被他信赖,信任到能为他而背叛自己的父母。做这些,无非是为了报复余盛,至于为什么要如此麻烦的通过余阳臣来实现,是因为他觉得被自己亲生儿子背叛后所露出的表情,一定精彩无比。南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想完成的事,无论采取什么方式都一定要实现,即使到了最后,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当林野第一次看到余阳臣的照片和有关他的一些资料时,瞬间就不淡定了,直接把资料摔回南山的桌上,问他什么意思。起初他以为余阳臣是个女的,南山是想让他去色诱,但问题是这是个男人他能做什么?脱光了围上草裙去他面前跳踢踏舞?估计会被一脱鞋拍死吧。
“性别不是问题,不一定只有恋人才能互相信任,朋友也可以。”南山一脸淡定的回答着他,似乎林野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林野“嘁”了一声直接坐到了桌子上,抽出其中一张资料来,边看边道:“他这不是有个很好的女朋友吗?绑架她去威胁那小子不就得了。”
南山对林野这丝毫不收敛的行皱了下眉,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说这个人不能碰。林野嗤笑一声,扔下纸张便离开了。
林野之所以会帮南山,并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因为他会给林野和林恬提供生活费,他当时还是个在读高中的学生,凭他自己根本无法和不能行走的姐姐活下去。而且南山也承诺,当完成了他心中所想的事,他一定会好好补偿林野的,反正他这几年赚的钱也够他挥霍的了,只要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的事他想做什么都随他去;不过,如果是南山可以解决的事,就算是违法的也随他去做。当时的林野听到这些,很是不满的朝他做了个鬼脸,不满的抱怨说,南山说得好像自己是个不良少年一样。
林野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似血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嘴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心里想着该去余阳臣那里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了。
余阳臣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猛的灌了两口后突然将其重重的摔到橱柜上。液体顺着咽喉滑进体内,冰凉的气息让他不禁缩了下身子,他看着到处都有林野痕迹的屋子,不禁叹了口气,抬手按了下发痛的太阳穴;他前几天本是想把林野的东西收拾一下都扔掉,但却发现实在是太多了,就连空气里似乎都残留着他的气息。
天色才刚刚暗淡下来,余阳臣就已经爬到床上准备睡觉了,这几天他也算是想明白了,林野既说得出那种话,也就说明他是下定决心要散了,而自己,就当是陪他玩场游戏好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被吵醒的余阳臣不禁皱了下眉头,翻了个身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糙杂声响让他立刻把手机埋进枕头下,过了片刻,直到那边的噪音消失后他才重新拿起来,放到耳边”喂”了一声。
“嗨,阳臣,好久不见了。”一个充满蛊惑的男声传出来。
叫他阳臣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已经不在了,所以用头发都能想到这是谁。余阳臣轻笑一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没开口回答。
见没人回应,那边的人很是奇怪的道:“我又算错时差了?你那边又是凌晨?”
余阳臣也没什么精力跟他胡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什么事。
“没什么,就你前段时间让我查的那个人,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把查到的所有资料都销毁,否则就要把我xxoo什么的。”那边的男人尽显妖媚的语气再次响起,他似乎在笑着说出的这句话,虽然余阳臣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对着别人的威胁还能笑出来。
“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余阳臣对他的回答自然是没有,只是说让他把资料按那人说的销毁就好了。不过余阳臣对于他说的那句xxoo还是在心里狠狠的吐嘈了一下,什么叫xxoo?奸人还是被人奸?不管是哪一个,余阳臣都想说一句:你想得美。
赶在对方跟自己抱怨海外生活的种种不好之前,余阳臣以困了要睡觉为由迅速挂了电话。另一边话还没说出口手机里就传来了“嘀嘀”的声响,他愣了一下,收起手机,露出个苦涩的笑容。其实他本来想告诉余阳臣他想回去陪他,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没那个必要了。
夜深人静时,一名男子蹑手蹑脚地拐进居民区,皎洁如玉的月撒下清冷的光芒,刚好照在他身上,给他披上一层明亮而又朦胧的外衣。
男子走到一家门前,拿出钥匙来,一边开着门一边心想着自己怎么跟做贼一样,明明是来拿自己的东西。
他缓慢的把门推开,探头向屋内看了看,确定人已经睡觉后,才轻手轻脚地挪进房间内,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虽是尽量放轻了动作,但还是免不了发出些声响。本来就睡意很浅的余阳臣很快就被花瓶落地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突然发屋内还有一个人影,心想现在小偷怎么这么大胆,都偷上门来了。
“出去。”余阳臣又躺回床上,用不大的声音说道。
林野被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东西都掉到地上。余阳臣见人无反应,又开口说他要是再不走自己就报警了。正打算坦白的林野听到他这话松了口气,心里默默地想看来他是把自己当成入室抢劫的了。趁他还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林野把收拾好的东西放下,然后迅速的离开,还顺便帮他关上了门。
直到第二天看到桌子上的一把钥匙时,余阳臣才明白过来前一晚来的人是谁,不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命运的齿轮开始悄无声息的转动,历史正在步步前进着,没人能阻断他前进的步伐。现在,他们的命运没人能干扰了,但他们踏上的道路,却也像两条平行线一样不会再有交集了,除非有人更改前进的轨道,否则两人将会一直如此走下去吧。
他们曾一起走过的道路,现在已被枯叶覆盖,没有留下丝毫的脚印;他们曾一起经历的春秋,现在依旧在声声不息的交替着,没有丝毫的改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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