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摸着鼓涨的胃,满足的打了个嗝。
跟着穆川出了酒楼,穆川看了他一眼:“地址。”
“在荣景路兴发大厦……”谈轲揉着胃说。
穆川发动车子,往谈轲说的地方开去。
谈轲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穆川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路。遇到红绿灯停下,谈轲看手腕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以私家车的速度应该是够了。他又看了看穆川,挠着额头:“昨天手机没电了,充电之后才看到短信。”
穆川微微侧目,眉头微拧:“你今天穿的真难看。”
谈轲皱起脸,又不是他愿意穿的。
穆川勾起唇角,等到红灯变绿,车子拐了两个弯到兴发大厦附近。
“停、停、停……”离兴发还有二百来米,谈轲早早的叫停,要是被同事看到不知道会被怎么想,现在人的想像力都很丰富。他推开车门他左右看了看,跟小贼似的下了车。
穆川失笑一声:“下班我接你……”
“不用……”谈轲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走远。善变的男人,他不记得昨天才吵过架啊。谈轲郁闷的扯了扯衣领,虽然早就知道他就这德性,还是不适应。
“这次的这个客户要求我们……”李曼姝拿着客户的资料滔滔不约的讲着。穆川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开会的这一小时,已经是第四个。他扯过纸巾看了一眼那些目光瞥向他的人:“不好意思。”
“感冒了就回去休息。休息个一天半天的,公司也不至于会垮掉。”散了会,李曼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包三九感冒灵扔到穆川的桌上。
“我没事。”穆川看了一眼三九感冒灵,又扔回到李曼姝面前。李曼姝嘟起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毒鼠强。”
穆川又打了个喷嚏,看了李曼姝一眼,拿过她的那包药倒进杯子里冲了半杯水。李曼姝的脸色总算好看一点:“如果不是感冒,估计是谁在背后骂你吧。情债欠得太多,背后的痴男怨女们只能这样来报复你了……”
“难道你也在背后骂?”穆川喝了一口苦涩的药水,拧着眉问。
李曼姝敛了敛眉,没趣的瞪了他一眼:“别人骂得,我当然也骂得。”
穆川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离下班还有一刻钟。
“有约会?”李曼姝酸溜溜的看着他,平常的穆川从来不在意时间。
“嗯。”穆川竟然不否认。
“不会是那位正太君吧。”李曼姝破罐破摔的谑笑。穆川没有应声,李曼姝心里认准了十有八九。她挑着眉叹息一声:“不妨碍你了,慢慢做好约会前的准备吧。”
穆川把半杯苦药喝光,轻轻的吁了口气。头有点晕沉,他用手摸了摸额头,一向不怎么生病的身体,似乎真的开始闹别扭。他打起精神给谈轲打了个电话。他跟领导出去拜访客户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穆川浮起笑,下楼去开车。
又被秦红兵好好的教育了一番,谈轲抹着汗跟他分道扬镳,等在跟穆川约好的地方。穆川的车准时到达,推开车门,扬了扬下巴。谈轲瞪了他一眼硬着头皮上车。
“去哪里吃饭?”穆川揉了揉不太通气的鼻子问。
谈轲倒头在车窗上,有气无力的说:“随便。”
穆川挠了挠额头,开着车带他去到一家超市。谈轲吃了一惊:“来这里做什么?”
“买菜。”
“你做饭?”
“你不会做吗?”
谈轲囧囧有神的看着他:“为什么我做?”
“你做饭,我吃。谈恋爱不就是这样吗?”穆川理所当然的看着他,拉着他走进肉菜区,拽过来一辆推车。
两个男人买菜……
谈轲额头暴布汗,一边推着车一边小心的看四周。还好来买菜的都是些大爷大妈,没人会特别留意这边两个男人是不是很奇怪的样子。
“会不会做带鱼?”穆川走到鱼档看着摆在冰面上的带鱼。
“哦。”谈轲微微点点头。
穆川立即拿了两条带鱼让鱼档的打秤。
“螃蟹?”
谈轲没否认。穆川又抓起几只螃蟹。
“虾?”
“吃不完吧。”谈轲看了他一眼。穆川不由分说的又称了一斤虾。然后又去肉档猪肉牛肉一个也不放过。谈轲轻轻的吁气,终于找到一点共通点。大家都是肉食动物。蓦得想起曾经看过肉上的一篇文章,大约叫《食草动物要彼此相爱》。如果换过来,《食肉动物要彼此相爱》,可以做下一坑的题目……
谈轲偷偷的笑起来。
“笑什么?”穆川突然回头。
“没有。”谈轲脸色一红,清了清嗓子:“青菜青菜。”
穆川住在一个高档的小区里。谈轲坐着车进来,看着小区的环境概叹着贫富两极分化的差距。穆川将车子停在车库,提着大包小包的下了车,走进电梯直达顶层。推开房门又让谈轲好好的开了翻眼界。
整个房子一百多平方没有用墙壁隔开。进门是玄关正对着玄关是一个大壁橱和镜子。玄关右手边是客厅,摆着深蓝色的布艺沙发。床在客厅的东边,书架摆在床头。厨房在西边,南边是一整面的玻璃墙。阳光透进来,很明亮,很简单,却又不单调。
“这是你自己的房子?”谈轲难以置信的看着穆川。
“嗯。”
“你自己设计的?”
“嗯。”
“资本家。”谈轲瘪着嘴低低的骂着。穆川又打了个喷嚏,把东西扔在厨房的餐桌上,自己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
“我一个人?”谈轲看着那堆积成山的菜光火的回看他。
“啊。”穆川点点头:“如果你觉得食物买得太多让我浪费一些也无所谓的话……”
谈轲叹了一声:“好吧。”
他看着桌子上那些菜,估计了一下两个人的份量。要用的留下,不用的塞进厨房里那个空荡荡的大冰箱里。他一个人住又不做饭吃,不知道买那么大冰箱做什么?臭资产阶级。谈轲低声骂着,蓦然想起曾岩来。
曾岩是不是经常来这里?经常做饭给他吃?他所有做的事,也只是曾岩的一个翻版?谈轲四处看着厨房里的摆设,寻找曾岩的影子。这里空空的,连油盐都很是整瓶整袋的放着没有拆封。曾岩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或许做饭的那个是穆川?
一边弄一边想着,心乱了。穆川走过去拧上他不知道开了多久的水笼头:“在想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