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 作者:糖炒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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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措怕时蒙醒来后无聊,在他呆的屋子里安装了电脑和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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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蒙醒来只感到浑身酸痛,他先是愣了一秒,然后站起身观察四周。一间和尚的禅房,鼻息间尽是香火的刺鼻味道。时蒙长呼口气,他猜出这大概是降妖阵。
在他体内似乎流动着九道无形的枷锁,时蒙走到门边,手刚触上门扉,手心猝起灼烧般的剧痛。他收回手,手心发黑。时蒙摇摇头,坐回床榻上。
张措敲了敲门:“时蒙。”
时蒙道:“进来。”
张措走到他身边:“你身体好点没?”时蒙摇摇头:“九道伏魔枷锁,魔尊才能享受的玩意儿,你们还真是大材小用。”
“或者我应该说,”时蒙斜眼睨他,“小题大做?”
张措顾左右而言他:“我给你准备了电视和电脑,你嫌无聊时就玩玩。”时蒙逼近他,目光有些冷:“张措,袭击我和袁馨的人,是谁?”
别告诉我是你,那我一定会杀了你。
张措摇摇头:“周峻。”时蒙淡淡地哦一声,坐回床榻上,他摊开手:“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原来你半个月不与我说话,一出来就送了份大礼。”
“了然要将你关起来。”张措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说:“等我和袁馨结完婚,那时我们就放你出去。”
“哦,好啊。”时蒙无所谓道,一翻身滚到床榻上,翘着腿闭目休憩。张措喊道:“时蒙——”
“我救袁馨,不是为了让你将我关起来,张措,我吧,一恨欺骗二恨囚禁。”因为小时候时常被禁足,时蒙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袁馨挺好的,就是疯了点,”时蒙古井无波道,“娶了她是你的福气。你们凡人不是都讲男耕女织,反正也差不多,她能给你生个孩子,你们一起白头偕老。”
“说真的,”时蒙睁开眼睛,望向天花板,“我以为我能守着你,看你和你的爱人白首不离。”
张措心中刺痛,低下头喃喃地问:“那现在呢?”
时蒙笑了笑:“这要取决于今晚有多痛。”张措不明所以:“什么意思?”时蒙瞥他一眼:“与你无关。”
“张措,你要抱我么。”时蒙突然问。张措愕然抬头,时蒙在他面前缓缓解下衣衫。张措咽口唾沫,他定定地注视着时蒙,嘴里无意识道:“为什么?”
时蒙哈哈大笑:“我乐意。”
张措站起身,按住时蒙正宽衣解带的那只手,时蒙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欲望。但张措只是坚定道:“时蒙,我要结婚了,我们暂时不要这样。”
时蒙躺下,翻个身背对他:“那你滚吧。”
很明显的拒绝姿态。张措想伸手拍拍他的脑袋,但他没有,只是转身离开。
夜晚来临时时蒙将电视打开,翻出综艺,把声音开到最大,他自嘲地笑笑:“九重伏魔阵,活在传说里的阵法。”时蒙左右翻滚,找出快麻布塞进嘴里。
等准备完毕后,时蒙端坐在床榻上。
太阳没入地平线的瞬间,念经声木鱼声纷纷杂杂铺天盖地而来,到处都是咚咚咚,到处都是□□。他瞪大眼睛死死盯住电视里的节目,身体中仿佛游移着若干条冰冷的蛇,它们穿过他的心脏,穿透他的脾胃,尾巴缠住他的骨架,然后收紧。
时蒙狠狠一咬嘴里的粗布,整个人倒进床榻中。原本光洁的额头流下如瀑的汗水,发丝凌乱地贴在额间,时蒙在床上左右翻滚,砰一声落撞上水泥地。
骨头似乎要散架了。他扒掉嘴中的粗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到阴气最鼎盛的十二点,时蒙痛得用脑袋撞墙,他的手指穿透墙面挤进砖缝间。
墙上留下一丝血迹,时蒙转身背靠着墙缓缓坐下,他瞪大双眼,灰蓝色的眼珠呈现出一丝灰败。
“世间有恶鬼,恶鬼在人心,魂自分阴阳,阴阳两轮回。”时蒙捂住胸口,反复地念叨着,耳旁眼前似有万千恶鬼嘶嚎挣扎,罪业不可恕。
不行换一句,时蒙又开始默念:“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幼年时人间的私塾还算有趣,他每每混进去,都会被教书先生吹胡子瞪眼轰出来。
算了还是换一个,时蒙闭了闭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张措......”
一晚上折腾完,天终是亮了。时蒙蜷缩在墙角,一夜未能合眼,等疼痛潮水般散去后,时蒙苦大仇深,自言自语道:“不愧是活在传说中的阵法。”
他将电视转到本地新闻,顶大的几个字,张措与袁馨完婚。
时蒙起身冲到墙角一阵干呕,但什么也没呕出来。他拍拍肚子,坐回电视前。屏幕中张措意气风发,他一身海蓝西装,笔挺地站立在婚礼台上。在张措望去的方向,袁馨的妈妈牵着她走到张措面前。
贵妇人眼角含泪,张措笑得那么幸福,他从她手里接过袁馨,袁馨顺势挽住他的胳膊。
时蒙关掉电视,疼了一晚大汗淋漓,他干脆爬进被窝中睡大觉。午间时分,有人来给他送饭。时蒙根本不能碰那门,外面的人似乎知道他的情况。门打开了,老和尚端着米饭和素菜进来。
“施主,用餐吧。”老和尚说。
时蒙道:“你是谁?”
“贫僧法号澄空。”老和尚走到他身边,将他从床榻上扶起来,顺势给他把了把脉。时蒙安静地看着他,澄空道:“我的弟子了然犯下大错,擅自关押天降神,望您宽恕。”
时蒙甩甩脑袋:“别那么多废话了,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去。”澄空摇头:“将您送出去的不是我,了然用他自己的血封了阵眼,我也无能为力。”
时蒙颓丧道:“那你说个毛。”澄空微微一笑,道:“绝处逢生。”
时蒙看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为何这么说?”
澄空道:“万事有因有果,因果循环,往复不息,前时因今时果。”
时蒙嘴角抽搐:“你在说些什么?”
澄空摇摇头:“您需自行参破。”
“我......”能揍你么?
澄空道:“我们还会再见的,您且好好休息。”说完飘飘然走了。时蒙眼角直抽:“......”
又一个夜晚,这次时蒙有了经验,找了布条把自己牢牢绑起来。
翌日清晨,刚新婚不久的张措竟然出现了。时蒙已经痛得倒在地上没力气说话,甚至连动下手指都异常难受,他睁大眼睛静静地躺在那儿。
张措从袁馨那儿得知她当时还没来得及同时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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