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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大唐 作者:若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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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又给房遗爱记了一笔。

    高阳只是低头不言语。

    皇帝无奈,只得道:“下一回必多谨慎,让你点头了才算。”这事一出,高阳的婚事的确不能急了,需得冷一冷才好再提,这样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事,没个三五年恐怕都冷不下来。

    高阳深吸了口气,眼泪簌簌直下,用绢帕抹去,低身一礼:“儿先告退。”

    皇帝心疼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派身边的内侍送高阳回去。安慰完这个受到了严重伤害的女儿,他还有一个做从犯的女儿。皇帝不想见晋安,还不能立刻处置她,一处置就等于宣告于众,晋安参与了那件丑事了。正好,有快马来报,吐蕃遣使来朝,为他们的赞普松赞干布求娶大唐公主。再过半月就要到长安了。

    皇帝考虑是不是把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丢过去算了,转念一想,若是如此,他当真是丢脸丢到番邦去了,又忍了下来。

    过了半年,皇帝寻到晋安的差错,以忤逆之名,削其封邑三百户,勒令闭门思过半年。这是后话了。

    处理完这件事,皇帝便要率众回京,接见吐蕃使者。

    那时已是寒冬,高阳为武媚娘选的牡丹早已凋谢了,她又令花房加紧培育了新的来,欲带回长安,奈何牡丹在寒冷的天气中存不住,一出花房只得两三日便要凋零,高阳思索良久,最终派人快马送回长安,在它们凋零之前送到武媚娘的眼前。

    近日高阳做什么都是人人称好,唯恐她念着前头的事想不开,只盼她能寻些开心才好。皇帝赐了她无数宝物,又给她加了五百封邑,高阳如今已有封邑二千五百户,在公主当中也算是多的了。

    晋阳跟着她从花房中出来,好奇地问:“十七娘将这些娇嫩的鲜花赠予何人?”

    高阳道:“一个才人。”

    晋阳是知道才人是什么人的,她似不解:“为何要将一个才人这般上心?”

    高阳想了想,眼中泛起暖意,笑道:“她是我挚友。”

    ☆、第二十九章

    “她是我挚友。”高阳说完这话,晋阳睁着大眼睛,定定的望住她,咕哝道:“你何时有了挚友,都未曾说与我知道。”

    高阳笑而不语,拉着她的手,一路慢慢的走回宫去。小径上已积雪,有专门洒扫的内侍将雪清除,扫开了一条道。明日一早就要回京,晋阳想到先前听来的小话,说道:“听说吐蕃的使者在来朝路上,要给他们的赞普求娶公主,她们都好怕被嫁到吐蕃去。”

    松赞干布求了好几回了,还为此生出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先是七年前听闻突厥与吐谷浑皆得以迎娶大唐公主,便也派使者求娶,皇帝拒绝了,当时有传言是吐谷浑从中作梗,于是松赞干布便出兵击败了吐谷浑、党项、白兰羌,而后扬言大唐若不送公主和亲,他便要率军大举入侵,皇帝大怒,派兵打败吐蕃军,松赞干布惊惧不已,连忙派使者请罪,并且又一回请婚,皇帝仍旧拒绝。

    这一次,是第三回了。高阳记忆之中,这一回陛下是答应了,妻以宗女。前头突厥与吐谷浑所娶公主亦非皇女,皆是宗室之女封做公主。此番做法也类之。

    “阿爹不会以皇女妻吐蕃的。”高阳道。

    晋阳笑了笑,简单的道:“我也这么想。”

    啧,同是体自陛下,有人就蠢笨不堪,有人就聪慧颖悟。高阳无比宠溺地看着晋阳,笑着道:“不要说与她们,单看她们暗自着急,也别有趣味。”

    晋阳捂嘴轻笑,眼带水泽,泛出点点狡黠。

    圣驾走了有半月,将将在吐蕃使者到京前安置。隔了数月再见长安,高阳只觉恍如隔世,车驾在长安大街驶过,途经大明宫,高阳掀帘看了一眼,动了动身子,一路都在马车中,骨头都要散了。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皇帝下命,令各自回宫休整,等晚饭,再召皇子皇女一同用饭,妃妾也自休整,洒扫宫室,归理形状,晚间或有宣召。

    高阳也自回宫。

    房遗爱之事已传入长安纷纷扰扰了好些日子,房遗爱长姐,嫁与韩王元嘉为妃的房奉珠在洛阳之时便早递过帖子,欲见公主,高阳令人回复:“叔母要见,侄儿自不敢辞,然若是做房氏之女而来,高阳请避之。”言明了,叔母来访,她倒履相迎,要做说客,她是不见的。

    房奉珠无奈,她就是心疼弟弟就这么前程无望了。韩王得知后,劝她就此揭过最好,这莫大仇怨,谁肯轻易放下?现在又不断的提,显然是让人心中不好过,公主不好过,遗爱难道就会好过了?皇帝有的是办法来治遗爱,而今不过只削了官职,还赐了婚,完全是看两家长辈的颜面。莫要多提,惹怒了公主……房相老矣,总有作古的一日,两家功绩炳著,却也总有用尽的一日,为往后计,也别再闹腾了。

    房奉珠只得作罢。

    有围观的跑去房奉珠那儿探口风,房奉珠便将她家殿下的话略略包装,说了出去,众人顿悟。房家人都做罢了,别人还能怎地?当真嘲笑到高阳面上么?如韩王所言,现在为流言所误,不好治你,还有的是来日,等人家心中记上一笔,伺机而动,到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看皇帝都已绝口不提,眼下再散播闲言碎语,显是给皇家找不自在。

    在最初的看热闹心理过去,长安城渐渐归于平静,在圣驾回京之后,宫里宫外志同道合地一齐选择不提那事。

    高阳早已做好面对流言的准备,也决定了“任人千言万语,我自岿然不动”,不想一到长安,半句闲言碎语都没听见,仿佛她从来不曾与遗爱结过亲,也仿佛洛阳之事不过一梦,现在回到长安了,就是醒来了,便也没事了。

    大兴宫风平浪静的有些诡异。

    这种诡异在看到许久不见的武媚娘时被打破了。

    武媚娘是在第二日一早来的,端正优雅地跪坐在高阳的面前,她的眼中带了忧色,显然心神不宁。纵使如此,她仍维持着理智,先向高阳行礼,而后说了那些花儿:“隆冬时节,仍能见到如此美丽富贵的牡丹,非殿下,安得此福?”最后才是静静地就这么看着高阳。

    与她不施粉黛便可显出无比妩媚风情的面容不同,武媚娘的眼眸深邃如夜空,包涵广阔,深不可测,谁与她对视,都仿佛要被深深的吸入一般。此时,这一双神奇的眼眸中淌出一种无可名状的担忧来。

    高阳终于感觉到一种正常的气氛,比起人家刻意的不提,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真是要好上太多。纵使有许多时日未见,却无半丝生分,她笑言:“相隔数月,才人仍旧如初见时那般风姿卓绝。”

    武媚娘:“……”又被调戏了,要调戏回来:“殿下之美貌却是一日赛一日的清丽可人。”

    高阳笑得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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