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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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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佑心头一松,又哭了一回。

    姜氏将她揽到怀里,像小时候哄她入睡一样地拍着她的背,亦哽咽道:“去吧去吧,这些年辛苦了。那个山小郎,你……”

    颜神佑含糊地道:“我嫁人,是我想嫁。”

    “好。”

    母女二人哭了一场,心里仿佛日出破云,一片敞亮。阿方忙使人打了水来,与阿琴服侍着这母女俩都重新洗了脸,又上了妆。因天热,只略施粉黛而已。

    颜神佑洗完了脸,姜氏亲自为她整了整衣领,摸摸她的脸:“去吧。”

    颜神佑将眼泪一抹,袖子一卷,继续到厅事里,跟着大大小小的事务死磕去。颜肃之虽已脱离了危险,却尚未痊愈,先前的事情都是颜神佑在处理,现在她还得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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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前面坐定,就又收到了一舆部的新消息:卢家把江氏送还娘家了,连同江氏的嫁妆、陪嫁的人口等。

    卢家用的理由也很正当: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咱们和离。我也不说休弃,给你留几分面子。

    离婚手续办得相当快。想也知道,卢家想甩这块膏药想得发疯,而各级官吏对于江家也无好感的。对卢家虽然有那么一点儿嘀咕,可是只要一想江家办的事儿,也得说卢家这么和离是做得对。

    卢慎气得发疯,这回不止卢湛,连殷氏都跟着他一起生气,且不曾将他给埋怨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卢家是真心冤呐,被这亲家坑到黑洞里了都!殷氏脸都气青了,好不容易想当一回好妈,做媒的还是她亲哥,现在好了,差点被坑死!

    离婚,必须得离!

    不过,在那之前,殷氏得办一件事儿。

    江氏看到殷氏带着大群侍婢杀气腾腾而来,微微一笑,正待说话。不想殷氏什么话也没给她说,一摆手,众侍婢一拥而上,给她灌了一碗药。这药的味道闻所未闻的难喝!

    江氏被制住,有些许的狼狈,口角还残留些药汁,冷声道:“你用不着这样表忠心。”

    殷氏:“呵呵。”甩袖子走人。

    卢湛知道了之后吓了一跳,忙来寻老妻:“怎么能叫她死在家里?”

    殷氏不耐烦地道:“谁个要她死了?”

    卢湛郁闷地道:“你不是去给她灌药了?这如何使得?”要说长子的婚事,还真怪不到大舅子头上。这事儿是他点的头,老婆什么话都没说,也认认真真准备了。

    殷氏冷笑道:“你要是想一年半载的有个贱人抱着野种上门来说是你孙子,早说,免得我去做恶人。”

    殷氏到底是正经人家出身,就是在卢慎这事儿上钻了牛角尖儿,方显得面目可憎了起来。其他方面,卢家也是门庭整肃,未尝没有殷氏的功劳呢。

    卢湛这才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1】这是白居易的诗。

    这一章写得好艰难,前面三千字哭成猪头……写了三天……

    写完了这一章,写出了林大娘这么个人物,才觉得这篇文真的活了。

    妇女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拿牺牲换来的,能有今天真的不容易。实在是不明白,为毛现在还有那么多傻货拜xx、拜子-宫,说得跟人不使用原始功能就一无是处了似的。社会进步、科学昌明的今天,居然还有人认为人类最值得骄傲的地方就在于跟畜牲没两样的生-殖-交-配功能……真是令人莫名惊诧。

    我不是反对婚姻,反对感情,而是觉得,为了婚姻而配对,大可休矣。想结婚的,只是因为自己愿意,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人因自身的价值而灿烂,不因依附而高贵,这才是社会的进步。

    ☆、176·长远的建议

    卢家家门里发生的事情,颜神佑并不能探知全部。舆部才建立并不久,顶多搁人家大门外的大街上摆个摊儿。又或者跟比如林娘子这样——有独特的手艺、又以不是家奴、却得以进出其家——的小市民套个话什么的。

    然而江氏一旦被送出,颜神佑就没有理由不知道了。

    捏着情报,颜神佑也是哑口无言。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供状都有了,要说江氏无辜,反正颜神佑自己是没看出来。且又有陈白那里的供词为佐证,最要命的是田玠,虽然是亲舅家,往日也待他不薄。这一回,他却怂了,什么都招。

    捏着情报去给颜肃之看,颜肃之道:“我已经知道了。那个贱人自己作死。”

    “啊?”

    颜肃之唇边带起一抹冷笑,对颜神佑道:“你大约不知道,那贱人的侍女招了!”

    颜神佑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颜肃之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跟闺女说,卢慎脸挺好看的,小丫头也不算是被刑讯逼供,根本就是被诱供的。颜肃之舒了一口气,心道,你知道了,那就不用我说了。

    颜肃之近来身体日渐好转,已经不用人扶了,用他的话说就是“又没伤在腿上”。倒是颜渊之,依旧卧床,府内的事,先交给主簿等人去办了。见颜神佑坐着不动,想女儿这些日子也是辛苦。惊吓未必,但是林娘子为救她死了,闺女向来重情义,心里也不好受。明显的,这些日子颜神佑愈发沉稳了。

    颜肃之就想开导开导她,对颜神佑道:“咱们去园子里走走。”

    颜神佑笑道:“好。”扶着颜肃之的胳膊,父女俩慢慢往花园里去。园子颇大,两人身后跟了一串的随从也没把园子显得小了。

    颜肃之一面走,一面道:“那个林娘子……”

    话说到一半儿,外面阿竹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使君、小娘子,朝廷来使者了!”

    颜肃之:“……”擦!来得真不是时候。

    人家使者也不想来呀!

    多坑爹啊,原本吧,扬州虽然乱点儿,可昂州太平呀。昂州出手还很阔绰,给的红包很有份量。人为财死,过来跑这么一趟,多得些好处,心理也能平衡一点。哪怕不为钱来的,跟这么个太平地界打好了关系,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带着老婆孩子一块儿过来避难,也算有几分香火情。

    现在好了,据说昂州也有逆贼为乱了,朝廷让他来昂州传旨,他都快要哭死了。临出京城,还在家里跟老婆抱头痛哭,嘱咐:“我要死了,你就改嫁吧,我不拦你。好歹念在夫妻一场,你就算改嫁了,也别丢下我的儿子啊,把他养大成人啊!”然后被老婆一气追杀出京。

    虽然昂州来的奏本里说,局势已经稳定,可特么谁信谁sb!就没见过乱起来的地方还能太平的!金井栏一伙是完蛋了,可冀州还乱着。瞧!郁大将军亲自出马,到现在也没搞定五逆啊!

    扬州这里,也是一般的。虽然韩斗被招安了,可扬州的交通线它,从破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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