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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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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对颜神佑道:“给多给少的,又是麻烦事,钱从哪里出来?算州府的,还是算哪里的?”

    颜神佑却坚持道:“趁着事少,先做出例子来,否则等摊子大了,再出毛病,那就是大事了。”

    姜氏无奈地道:“偏你事多!”便也答应了下来。就像颜神佑说的,谁掌了那么大的“外头的事”,都会有兴趣多管一点的。

    颜神佑笑了。

    姜氏道:“你还笑呢,等山小郎回来,你们的事,该正经定下来了。今年事定,让他也别往外走了,留下来,秋冬之时成婚。”

    颜神佑大大方方地道:“全凭阿娘作主。”一点也不委婉。

    姜氏额角一抽,对颜神佑道:“我还有事要与你商议。”

    “嗯?”

    “是你们的嫁妆?”

    “我?们?”颜神佑疑惑地重复了一回,问道,“连四娘的一起?我记着她母亲的东西,咱们家都封存了,并没有人动的。三娘去了,她那一份子自然要分给四娘五娘的,咱们也不贪她这一星半点的。卢氏忠心,咱们也当给她再添妆,不能寒酸了。”

    姜氏笑道:“我正有此意。”

    “那还有什么用商量的?”

    必须不能薄了颜静媛的,这是要脸的做法。如果不是颜神佑太能干,只是稍微能干,没跳出这个后宅妇人的圈子的话。给颜静媛的嫁妆,就得跟颜神佑一样。或者面上还要更多一些。因为颜静媛是父母双亡的,不能让人说欺负孤女。还得做给婆家看,咱们家的姑娘背后有人。

    这就是当时的思想。

    当然,也有孤女受宗族欺负的,这事儿也不少,甚至有为谋孤女之产而害命,又或是胡乱许婚的。却并不是能拿出去光明正大说的了,被揭发出来,做下这等事的人也讨不了好。

    姜氏吁道:“我在想,盐田,要不要给她陪送一百亩?”

    颜神佑想都没想,痛快地答应了:“可以,只是,眼下只好分红利,不好移到他们手里。不过,连年开的盐田,连着桑亭等地的,我手里好有上万亩了,是不是太多了些?”

    姜氏骄傲地道:“那算什么?那本来就是你该得的,没你的法子,凭他认,一分的盐田也是没有的。”

    颜神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盐铁当官营的,放到我手里。”

    “放到你手里,也是贴补州府了,当我不知道么?放心,你的嫁妆,我必要你阿爹当众立据,剖析分明的。反正,谁都知道,这是你一梦得来的。我看谁敢吱声。”

    颜神佑笑道:“阿娘好大的威风!”

    被姜氏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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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部的设立很简单,房子就在州府里,划出西边处公廨,人暂时除了颜神佑,还有金氏姐妹、李家姐妹并丁琳在编制。杂役等用州府的官奴婢,档案一类,也在慢慢地建档。

    颜神佑又出告示,收女部帮佣,女吏等。阿花因是良民,便被她列入编制了。帮忙的还有诸人的侍女们,这些小娘子的侍女皆识字,比一般百姓家的女孩子受教育的水平都高。

    一个草台班子,就这么搭了起来。发动妇女搞春耕的工作,也有序的展开了。

    李彦颇为关心女部,每日都要询问两个孙女:“今日做了何事?”

    两人也不隐瞒:“忙着春耕的事儿。”

    李彦见这女部也并没有如何争权,就是闷头做事,不由一叹:这样才是稳刷存在感呢。

    所谓重要,不是你戳那儿显眼,而是哪怕平常不显,一旦没了你,事情办不下去。你再出现了,大家心里就安定了。这才是重要,才是声望。

    昂州红红火火搞生产,也有妇人累至脱力者,但是大环境之下,精神真的能够转化成动力的。

    荆州就惨了!

    丢了一郡并二县不说,与失地相邻的地方连春耕都搞不下去了。

    霍白向颜肃之建议:以游骑骚扰交界处,令彼不得播种。自己后方却在搞生产,搞土改,搞统一战线。

    很快,春耕完成后不久,三月末,颜肃之并吞二郡,以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霍白为留守,自己携山璞等回师。山璞命银环领两千人襄助霍白,余者返还轮休。

    ☆、207·相争没人性

    颜肃之是板着脸回来的,表情也不能说是郁郁寡欢,却是十分不高兴。

    颜神佑率队去迎接他的时候,他才勉强笑了出来。颜神佑看向山璞——他在颜肃之右手边——山璞的表情有点奇怪,但是还是对她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颜神佑已知霍白留在了荆州,只因为霍亥也跟着出来了,颜神佑便在问候:“阿爹辛苦。”得到一句“我儿受累。”之后,又问了一句,“独留校尉,可乎?”

    颜肃之对霍亥点了一下头,淡淡说了一句:“校尉甚好。”

    颜神佑见他似有心事,便也不多耽搁,低声说一句:“阵亡士卒已安奉妥当。回城时会路过忠烈祠。”

    颜肃之便说:“这样很好,路过时祭一祭罢。”

    颜神佑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父女俩话毕,颜肃之摸摸六郎的头,问他有没有乖乖读书听话。六郎答道:“阿姐和先生都在教我,我都用心学的。”

    颜肃之失笑:“你说用心就是用心了?等我回去考你。”

    便不再与儿女说话,只一意慰问留守官员之辛苦。一人一句,连见礼加说话,半小时都不够用的了。颜神佑暗暗计算着时间,估摸着再说下去,再去祭忠烈祠什么的,到时候大家已经提不起精神了。上前提醒道:“府内已置酒为阿爹与诸将士接风,到时候多少话儿说不得呢。”

    颜肃之一笑:“你说的是。”

    颜神佑错身让开,请他先行。自己却对卢慎使了一个眼色:怎么回事?

    卢慎回她一个无奈的笑容,比了个【事太多】的口型,颜神佑会意,让开两步。正好颜肃之在跟姜戎说话,她得了空,低声问卢慎:“怎么了?”

    这事儿,真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的,至少得两句以上。

    等卢慎小声说完了,忠烈祠都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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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荆州的战损在颜肃之父女这俩抠门货眼里已经是巨大的了,两人心疼的要死。

    但是,比起战绩来说,这样的战损是完全可以承受的。甚至可以说,这样的战绩,可以傲视大部分将领了。颜肃之以两千出头的伤亡,啃下了两个郡!还是荆州的两郡,这在朝廷的档案里,可比昂州富庶得多,人口也多。

    然而,最大的收获,并不是两个郡,而是颜肃之啃下了两个郡之后,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两个郡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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