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意外 作者:冷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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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远远地看到一幢雄伟的大殿,上书“止清殿”三个大字,有带刀的侍卫成群结对的,在那殿下台阶处站立,却不知是何人的住所。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问一问路,便有什么东西撞到腿上来,我下意识地搂住,低头一看,一双墨黑清澈的眸子。
那小人刚刚长到我腰身这么高,面上稚气未脱,带点慌张,却犹自撑起点镇定来,眉毛一挑问我:“你是何人?”
在这皇宫内院,又是如此矜贵骄傲的表情,想来应该是哪位小殿下吧。长得是真好看,我便斗胆去捏了捏他的小脸,逗他道:“你认识楚非宸吧?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放肆!”他倒板了脸,斥责的表情简直跟楚非宸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我顿感亲切。
摸摸他的脑袋,“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孩家家的不睡觉,胡乱跑什么?”
到底还是小孩,他便撇了嘴,“今日父皇宴请新科进士,皇姐姐夫他们都去了,却不带我,”他扬手挥开我的手,气鼓鼓道:“我要离家出走!”
哎哟,当真是位小殿下。我探出去的手就有点僵,犹豫着是默不作声地开溜好呢,还是苦口婆心地劝他莫要离家出走的好。
正纠结呢,却见眼前这位别扭的小殿下绽开了眉眼,朝我身后扑去,脆生生地唤:“大皇姐!”
呃,公主。
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去,朝着公主扬了扬手。她正一脸母爱地接了小殿下在怀里呢,看到我脸上的笑就僵住了,似是不敢置信,“卫子颂?”
我搓搓手,“呵呵,是我,我走了,你们继续,继续。”
转身欲走,却被楚非宸这野蛮的姑娘揪了耳朵,“卫子颂,你好大的胆子,这皇宫内院,岂是你随便想进就进的?”
我何其冤枉。
伸出两只手去护住耳朵,我压低了声音讨饶:“哎哟,哎哟,轻点……公主,好公主,咱弟弟还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哈。”
她的手便松了,略展了眉眼,似笑非笑,“咱……弟弟?”
我干笑两声揉了揉耳朵,拉了她的手道:“公主,你们家着实太大,我绕了个弯子出来,便找不到出处了,这不,”我指了那天真地望着我俩的小殿下,“无意中撞上要离家出走的小殿下,你说,是不是应该功过相抵?”
小殿下两粒黑葡萄似的眼珠气鼓鼓地盯了我,突然道:“皇姐,这人刚刚说他是我未来姐夫!”
哎哟,这小心眼有仇必报的倒霉孩子哟。
我下意识地又去护住耳朵,公主的手却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胸口,替我整了整前襟,又摸了摸她弟弟的脑袋,好声好气对他讲:“这一句,她却没有说错。”
倒霉孩子的小脸垮下来,本寨主荡漾地要去摸他的头,却被公主扬手隔开。
她唇边扬起好看的角度,“可是她不够听话,皇姐正考虑要不要休了她。”
唔,嘎?
第三十二章 ...
虽然公主口口声声说要休了我,但实在架不住本寨主英明神武人见人爱,几天后的早朝上,我那伟大的皇上老丈人还是亲口宣布了我和公主的婚事。
两边穿着花花绿绿朝服的文武大臣们跪了一地山呼“万岁”,我那惯来藐视国法纲纪、崇尚胡作非为的山贼心里,便微微地发了一回虚。
倒不是本寨主胆小,实在是楚非宸那姑娘的娘家势力大到足以只手遮天的程度,哪天我这女子的身份一暴露,我那老丈人随便挖个坑把我活埋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我出了一回冷汗,惨淡着一张脸安慰自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有一天被活埋,化作春泥更护花。哦,亲爱的楚非宸,我的好姑娘,你可许我做个风流的饱死鬼?
散朝后二驸马魏灼阳邀我当晚去他府上喝酒,说明了几位驸马都会到场,有点连襟大联谊,聚会好开心的意思。我推拒不开,便应了。
晃荡了一圈走至别院大门口的时候,便看见郑好可怜兮兮地坐在进门的门槛上,萧瑟的秋风吹过,他单薄的小身板微微打颤。
我走上前去摸摸他的头,小心翼翼地问他:“小好啊,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吹风?不冷么?”
他抬起失神的眼睛怔怔地看我,许久以后眸子才慢慢聚焦,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我,便紧紧地攥了我的袖子,嘴一扁,竟是个要哭的形容。
我很不解,手忙脚乱地去摸了他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把头摇得飞快,伸了手指着门内,脸上现出害怕的表情来,“里面……可……可怕……的人……”
可怕的人?唷嗬,是哪家不长眼的小毛贼,作乱作到本寨主的府上了;而且,居然还有胆留到本寨主回来?
我磨了磨牙,对郑好道:“别害怕小好,告诉我,是抢匪么?他们几个人?”
他愣了愣,迟疑道:“两……两个人,不是……不是抢匪,是……是流……流氓,但……但是他……他们说是……是……公子的……朋……朋友……”
两个人,我的朋友,流氓?
哎哟,天杀的流氓许子期!
我收了扇子,强自安抚下额上突突乱跳的青筋,盯着郑好的眼睛问他:“是不是有个高高大大一脸坏笑的?他怎么你了?摸你脸还是掐你腰了?”
郑好一张白净的小脸就憋得通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涌上点水汽来。
我攥了扇子气急败坏地入府去,天杀的许子期,才刚刚到我府上,居然对着我的总管,摸脸掐腰的全干了!
郑好在后面委委屈屈期期艾艾地跟着。
刚到那正厅门口,便听见许子期那厮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是颇带点讨好的,“阿尘,阿尘,子颂这房子真不错,什么时候咱们也下山找个好宅子过安生日子。”
我一拉郑好,静悄悄地停了脚步。
易尘不出意料地没有做声,徒留许子期那家伙在那里左一个“阿尘”右一个“阿尘”地聒噪。
最后大抵是实在没法子了,那家伙终于低了嗓音道:“阿尘,我错了,那总管长得白白净净的,我一时忘形就没管住自己的手,再没下次了,我保证!阿尘,你说句话啊!”
我便抓准时机迈进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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