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虚陵第一部古代篇 作者:君s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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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隐约瞧见泛着红色的雪光。
我用烧好的热水沏了三盏热茶,各自将茶盏捧在手心,白雾缭绕。
雨霖婞喝了一小口,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你们瞧,本朝老白说的诗意,正符合我们三人此情此景,可惜只有茶,未有酒。”言罢,微微咂摸了下嘴巴,看似无味。
我嘴角微微抽搐:“什么老白,是香山居士白先生,你尊敬些。”
雨霖婞微哂:“还不是老头子。”
洛神站起身来,淡淡道:“稍待片刻。”
我抬起头看着她:“恩,去哪里?”
“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好。”洛神说着,脚步轻盈往外走。
出去了好一阵子,洛神这才返回,手里拎着一壶酒,另带一套温酒的器皿。她坐下来,将酒具至于炉火之上,倒了一半热水进去,再将酒壶搁在热水里,慢慢温着。
不一会儿,热气缭绕,馥郁的暖酒香气在屋子里萦绕开来,更添暖意。
雨霖婞看得咂舌,显是心花怒放:“还是死鬼懂我心意,雪夜温酒,啧啧,我欢喜死你!”
我轻哼了声,洛神头也没抬:“不用你欢喜,我还不想死。”
雨霖婞嘻嘻一笑,看了洛神半晌,道:“死鬼你怎地脸色不大好,病恹恹的,手上的伤好些了?”
洛神今日气色的确不佳,上午更甚,现下已然好转许久。即便这样,我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仍是一阵心疼,在雪山将军墓里寒气入体,加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又带着寒疾,着实苦了她。我沉默下来,心底恨不能代她去承受。
洛神拿手指轻轻触了下酒壶,用以试探温度,淡道:“那点伤算不得什么,歇息一阵便是。”
雨霖婞“唔”了声,又道:“酒可好了?先给我来点。你看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冰块脸,我也没欠你钱,不过你在……”说话间看了我一眼:“嘻嘻……可就不一样了。不过你也在别个面前笑着点啊,来,跟姑娘我学,嘴角上挑,笑一个。”
洛神看着她,面上表情淡淡的,眸子里的神色却是柔软的,若有所思地看着雨霖婞,竟有些悲悯。
过得一阵,她唇角勾起,微微笑了下。
我也看着雨霖婞。发生那么多事,风骏惨死,爹爹雨幕声又变作了粽子,与四伯一同埋葬在雪山深处,这一切的一切,对她的打击着实太大,大到无法估量。如今她醒来,看上去笑靥如花,实际上也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罢了。
悲伤过后的笑容,是世间最沉重的枷锁。
我叹道:“你也只是人前欢乐,背后难过而已,我们其实……都晓得了。”
雨霖婞眼一瞪:“呸,谁说的。姑娘我不晓得有多开心。”说话间,面上的笑容却渐渐转凉,随即僵硬了,眸子里晃着黯然的光。
洛神表情柔和,拿毛巾握住酒壶,给雨霖婞先倒了盏热酒,再给我递了盏,自个留一盏。
我举起酒盏,对着雨霖婞:“没关系,不管你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我们是朋友,总会陪着你的。”
雨霖婞愣了下,桃花眼水波晃荡,举着酒盏,只是轻声道:“干杯。”
三人碰杯,一声清响,衬得雪夜越发寂静,屋子里却是温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接着日更………………= 。=(话说这次更完字数过七十万字了,我真心泪流满面,女儿长这么大不容易,感谢各位客官的支持!
被jj这次大抽折磨了许久,球鼓励,球治愈,球留言,球暖床(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狂化
第199章------把盏共挚友
我浅酌一口,道:“我们可是一辈子的朋友。等妖女你老了啊,我和洛神去看你,还能扶着你走。那时候我们还像现在一样好,想来也是惬意的。”
“哼,你们两亲亲热热早就不晓得去何处了,哪里顾得上我。”
雨霖婞斜睨一眼,忽然挑了挑眼角,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门被人叩了几下,三人扭头望去,却见花惜颜站在屋子门口,手里搭着一件毛领紫色大麾,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微微笑道:“不打扰罢?”
我心道今夜里是个什么日子,怎地人人都爱往我们屋走。忙招呼道:“不打扰,惜颜,过来坐。”说着站起身,又搬过来一条凳子,要雨霖婞朝外挪一挪,腾出一个地方给花惜颜落座。
花惜颜坐下来,呼出一口白气,手里紫色大麾顺势塞进雨霖婞怀里,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大麾是雨霖婞的。
花惜颜觑了片刻,忽地轻声道:“怎地在喝酒?师师你和洛姑娘伤口尚在愈合中,莫要沾这个。”
我脸微烫,颇有些不好意思:“我的伤口已然痊愈得差不多了,洛神的亦是,我之前替她检查过了,这才让她喝的,不过没敢喝太多。方才三个人凑在一处烤火,心里头开心,这也就……唉,其实就是我的错。”
花惜颜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和洛姑娘的体质不比常人,伤口痊愈得快。若是这样,那倒也无碍。”言罢,扭头去看雨霖婞:“雨姑娘你……”
“别看我,我不比她们两,没什么大伤。”雨霖婞将大麾拢了拢,被火光映衬着,泛着红光的脸上,神情颇有些不自在,又道:“你这是做什么来了?”
花惜颜把食盒打开,露出一碗黑漆漆的药,药味刺鼻:“过来抓你。苏公子说你没喝药就出去了,他拦也拦不住,刚巧我去你屋里看情况,料想你是来了这里,顺道将药带了过来,果不其然。”
我和洛神相视一笑,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某位姑娘怕喝药,做了逃兵。”
雨霖婞愤愤然:“我……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待会就回去喝。”
花惜颜含笑道:“既然我带来了,你就在这喝罢,之前药冷了,我已然将它重新温了下。”
雨霖婞接过药碗,蹙眉道:“不是我怕喝,实在是姓花的你开的药方太难喝,闻着那味儿我就想晕,只得出来缓一缓。之前我谷里大夫开的方子,可不是这般的。”
花惜颜道:“良药苦口。”
雨霖婞沉默,似想了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饮罢,眉头都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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