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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入膏肓(H) 作者:阿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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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备,搀扶温酌言的人毫无准备,见眨眼间烂泥似的大学生到了陌生男人怀里,只有瞠目结舌的份。

    关鹤总算反应了过来。

    “小温?”

    “……关总?”年轻男人目光落到关鹤身上。

    不知道关鹤认出人没有,但两人三言两语就熟稔起来,这才知道是温酌言实习公司的ae,出来与客户应酬。两人说话间温酌言已经从聂寒山怀里挣脱,整个扑到洗手台上,像是胃都要给吐出来了。聂寒山一手轻拍他的背,忽然插嘴:“不是在创意部实习?”

    语气不太好,那位ae不认识他,闻言蹙眉,语气倒是温和:“楚老板让小温多学习。”

    “学习酗酒?贵公司路子挺宽。”

    话一出,气氛尴尬到极致。那位ae也像是新人,整张脸黑如锅底,估计要是没有关鹤在旁,现在已经跟聂寒山杠上了。温酌言胃里像是已经吐空,聂寒山开了水龙头帮他洗脸,末了又拿纸巾替他擦干净。

    最后那位ae让关鹤给打发走了,聂寒山看了时间,让关鹤帮忙向杨凡炜说明情况。

    说着一边把温酌言往背上背,“搭把手。”

    关鹤原本一直绷着脸,眼下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软绵绵的温酌言在他背上乱动,一只手还去揪他的头发,聂寒山一脸头痛,却又束手无策。

    笑归笑,忙还是得帮。他凑过去时温酌言掀了眼皮,“关哥?”

    关鹤一愣:“欸,乖……”又兴致勃勃去看聂寒山,“还是别乖了,有人要有小情绪了。”

    聂寒山哭笑不得,转回头拿手一戳温酌言的额头:“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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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寒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温酌言不说话,只是把脑袋往他颈窝里钻。

    他一张脸滚烫,蹭得聂寒山发慌,便不敢再多逗留,立马出门找电梯。关鹤帮忙也算彻底,一路尾随两人抵达停车场,搭手把温酌言塞上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然后瞄着聂寒山额头上的汗,脸上的笑还没停。

    聂寒山瞅他一眼,皮笑肉不笑。

    关鹤手还拄在车门上,一双眼睛弯得发贱:“让你把人晾着,被人拐跑了吧,没辙了吧?”

    聂寒山把人往外一推,关上车门。

    空调一开,总算不那么闷热。聂寒山没有马上开车,先从扶手箱里拿出矿泉水一口气喝下一半,然后又探出手指摸了摸温酌言的眼角。温酌言大概头痛,上车以后一直捂着头轻声哼哼,声音挠得聂寒山下身都精神起来,但他不去管它。

    “楚骁让你来?”

    忽如其来的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哼声却是停了,温酌言扭过头凝视他,逐渐地,像是电影特效里展现的冰雪初融,眼仁上掩盖的一层水雾一点一点被水光吞噬,最终消失无影。

    “聂哥?”

    短暂的缄默,聂寒山在他头上轻轻一拍:“不是很会装醉么?本事呢?”

    车子开出车库。

    关鹤说得对,他的确不太赞成温酌言去这家公司,虽然机会多,但没有如梁钦羽这样4a公司出身、经验老道的前辈指点,难免要艰苦一些。他之前这样想,但也仅是想一想,毕竟已经错过了插手他选择的机会,而现在那种烦闷感又再度袭卷胸腔。

    天兰霜都是什么地方,一个创意部的实习生需要在这里学习喝酒,喝到烂醉如泥?只怕是觉得这样的皮相只在创意部无法发挥全部价值,于是试图将资源全面利用。所有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厌恶这种感觉,明明不该如此。

    聂寒山没打算这个时候把他送回去交给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新室友,所以直接往家里开。

    路程行至一半,等红灯时,一只手忽然从右边伸过来,指腹落在他的眼角不痛不痒地描摹。聂寒山叹了口气,将手一把捉住,扭头就见温酌言眯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他看。

    来精神了。

    “你不高兴。”呢喃似的,声音又是生病时候那样沙哑的绵软。

    聂寒山觉得浑身血液流速加快,而罪魁祸首又不知死活地把脸凑过来,埋到他颈窝里像只小狗一样嗅个不停。

    深吸一口气,聂寒山把他的脸挪开。

    “你乖乖坐好我就高兴。”

    温酌言不动了。

    一路驶出商区,左拐转入林荫道,道路两旁的梧桐已经有些年头,蓊郁的枝叶把老街挤压成密不透风的瘦长通风管,管子里的人胸口处闷着一口气,莫名的疲倦感袭来,四肢也发了僵。聂寒山把车窗降低几寸,又开了音响听歌,过了一会,想看看温酌言睡着没有,扭头却见后者坐得笔直。之后反复几次看过去,发现仍是老样子,心下恍然。

    听见聂寒山忽然笑起来,温酌言转了转眼珠子。

    “还非得我给你解穴是不是?”聂寒山摇头,“一,二,三,解。”

    温酌言吐了口气,仰倒在椅背上,“聂哥。”

    聂寒山应了一声,等了半天却没有下文。温酌言又道:“聂哥。”

    聂寒山再应,然后他又喊。几番下来,聂寒山满脸头痛:“玩上瘾了是吧小朋友?”

    温酌言龇牙笑,聂寒山偷偷瞄着,空出一只手来松了松领口。

    经过思忖,聂寒山从导航上找了一家药房,改道开了过去。停车以后叮嘱他在车里等,见他点头,又伸出手去往他头顶上拍了两下,视线一扫那张泛红面颊上的嘴唇,呼吸一窒,猛地抽回手,惶然钻下了车。

    熟门熟路找了醒酒药付款,见隔壁有便利店,又去买了些零食,到收银柜台时前面一对男女拿了一盒套子,他将视线追过去,没有意识到轮到自己付款,被收营员一喊,飞快翻出皮夹,找了零就匆匆离开。停车的地方离店铺不远,聂寒山垂着头步履如飞,到了之后打开车门,先把东西扔到了后座,然后钻进车里,伸手去拉安全带时想替温酌言也再检查一下,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脑中有大约五秒钟的空白。

    聂寒山自持冷静,眼下也没乱阵脚,先掏出手机找到温酌言的号码拨过去,彩铃响到一半,忽然提示通话中,挂断重播,直接关机了。沉默片刻,聂寒山开车了门下去,这个点大多商铺已经关门,街上来往行人不多,但转了一圈下来,一个熟悉的人影都没瞄见。又去药店和便利店询问,然而一位顾着聊天,另一位忙收钱,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这才开始有点懵了。

    十点差一刻钟,温酌言坐在小公园水池边上,看摆摊的老人做糖人。

    聂寒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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