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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狂歌 作者: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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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子带自己看望罗小姐,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与几个月前的神采奕奕判若两人,呆子痛惜地告诉自己,她已比昨日好多了。她是呆子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救过君然的好姐姐,这样好的女子,竟然遇到那样的禽兽。这世上多的是负心之人,嫁又如何?不嫁又如何?若不得良缘,不若独善一生。

    而身边的呆子,她的眼睛望向自己时,是那样的坦然,这样的眼睛,是不会有负自己的。如今这人就在自己身边,就在自己眼前,或许,是自己前生的福分,才让君然今生得遇子衣,得遇这个傻傻的呆子。

    知道么,呆子,直到今晚,君然解开你的衣衫的那一刻,也解开了君然心中的疑惑。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子衣都是一样的柔和,一样的温厚,一样的纯良。君然终于明白,君然对子衣的爱,不关乎地位,不关乎金钱,不关乎衣服,也不关乎——性别,君然只是,欢喜眼前这个傻傻的叫做子衣的呆子!

    54  秀芳的疑惑

    子衣清晨醒来,见君然依旧枕在塌侧守着自己,立时心中惭愧不已,昨晚让君然好生疲累了。子衣轻轻抱起君然,低头看了看,不禁微微一怔,君然,与之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昨晚,君然似乎在自己耳边说过一句很重要的话,只是自己当时意识模糊,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呢?

    子衣一面理着衣襟一面努力回忆着,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偶然间触到胸前一块硬硬的东西,子衣摸了摸,是挂在自己脖颈上的,伸手取了出来,乃是一个香囊,里面硬硬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一双柔荑覆上子衣的手:“这是君然送给子衣的,不许子衣随便拿出来。”君然温婉地望着她,略带嗔意地道。

    子衣心中一喜,果然是君然的贴身香囊送了给自己,当即宝贝似地欢喜起来。

    君然仔细地将香囊放回子衣的衣领内,又为她细细整理好衣襟,方道:“这个香囊君然一直贴身带着,它可以保佑子衣平安。”稍稍一停,君然面色微红地道,“这也是君然的心愿。”

    子衣喜孜孜地点了点头,忍不住伸手将君然紧紧揽在怀内,过了片刻,方才故意道:“子衣昨晚好难受呢,君然是不是该再给子衣一点儿补偿呢?”话音刚落,脚上狠狠吃了一痛,君然嗔道:“子衣还嫌昨晚对君然轻薄得不够么?”

    方华听得屋内动静,在门外轻咳一声,道:“禀大人,房玄龄大人携夫人来访。”

    子衣赶忙迎出去,果见房玄龄和房夫人都穿了便装,前来向她道谢。前几日,子衣和天策府一干人四处奔波,皇宫内上下打点,又到那牢狱里面看望房玄龄和杜如晦,双方串好说辞,尔后董妃多次美言,李渊已然消了怒气。昨日,李渊见了子衣后龙心更悦,李世民趁机请李神通为房杜二人求情,李渊终于答允放他们出狱。杜如晦因前面被砍断手指,未及医治又被打入大牢,受皮肉之苦,在牢中生起病来,如今回家后一直卧病不起,遂请房玄龄代为道谢。

    子衣见房玄龄虽面容憔悴,却也神色自若,显然这一场牢狱之灾未曾让他乱了阵脚,不由得心中暗自钦佩。二人商议日后之事,均感忧虑,李渊优柔寡断,又圣意多变,只怕秦王难回洛阳,依太子和齐王之心,早晚必会对天策府下手,终究还是要暗中筹备兵马以备不测。

    房夫人见方华在此,便已猜知卓小姐也来了长安,遂进了后室与君然叙旧。至告别时,房夫人仗义地拍了拍子衣,笑道:“今次子衣救夫之恩,他日房府上下必当回报。日后子衣若有难处,尽管来找妾身。”

    午后,程咬金满面喜气洋洋地赶来向子衣报信。原来,经过这些日子的上下打点,李渊对天策府的印象大为改观,昨日放了房玄龄和杜如晦,今日又刚刚传来喜讯,在皇宫午膳上,李渊初步答应考虑李世民回洛阳的建议,众人目下一片欢腾,纷纷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洛阳逍遥快活。程咬金更是喜不自禁,当下飞奔来告知子衣,只说道:“这几日真是运气,都是托了潇老弟的福!连昨日那对演戏的母子也得了运道,本是穷困落魄的命,因着老弟,如今得了秦王府大批钱帛,已被连夜送出长安,到河南乡间谋生去了。现下圣上又考虑应允我等回洛阳驻守,没准过几日咱们大家可以一起走。”

    子衣见他兴高采烈,也不忍心泼他冷水,便未多言。程咬金报完了信,又匆匆上马道:“潇老弟,咱们的好日子终于来了!他奶奶的,总算缓了一口气!今日俺老程高兴,等报完了喜,嘿嘿,俺自己也要办喜事去。等下就到秀宁公主府上,她五妹安阳公主身边那个小美人张霞,前些日子已答应要嫁与我作第十个小老婆,趁着这几日大家伙儿都高兴,俺老程今日就正式下聘礼把亲事定下来,老弟你就等着喝俺的喜酒罢!”

    方华在一旁听罢顿如晴天霹雳,直惊得手足无措,呆呆地望着已经打马扬鞭远去的程咬金,面上已是死灰一般。

    子衣望着程咬金春风得意地远去,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前只不过是冬天来临前的回暖而已,哪有可能真的回洛阳?那太子和齐王还不要急死?转眼瞧见方华突地面无人色,吃了一惊,关切地询问道:“方华,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么?”方华默然不语,只摇摇头茫然去了。

    子衣担忧地望了望她,未及细问,却见长孙郦从外面回来,喜道:“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捉到了!”

    子衣冷冷地望了望那个叫作张生的人,他就是红玉的表哥,果然是生得唇红齿白,典型的一个小白脸。只如今是满面惊惧之色,衣衫多处划破,身上尚有血迹,据说被京兆尹衙役捉到时好一顿拳打脚踢。

    经过这两日的悉心调理,红玉已是恢复了生气,原本就是豪爽的性子,如今受了这等遭遇,虽心如死灰,却也不似平常女子般脆弱不堪,也不曾寻死觅活,经子衣等人一番劝解,慢慢回复了生的勇气,只不再象往日般爱说爱笑,面上多了忧郁之色,却咬了牙定要讨回自己的公道来。如今听说已捉到那人,红玉一反两日来的委顿不语,执意随子衣赶去见那负心之人,君然为了照顾红玉,也扮了男装涂上黑粉陪在红玉身边。

    胡公公也已在衙门,当下就命人责张生三十大板,尔后直接给他净身。那张生本就吓得面无人色,如今听得要挨板子再净身,浑身哆嗦,跪在地上哀求个不停。

    胡公公斜了那张生一眼,慢声道:“果然是个害人的主儿。还没打呢,你哭什么?要想从轻发落,就去求那边的那位姑娘!”

    那张生惊恐地望了一眼,当即认出子衣身边的红玉来,竟果真厚着脸皮从地上直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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