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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曾希担心自己离开久了林穆阳会担心,她努力干咽了下企图把想吐的欲望压下去,掬水漱口洗了把脸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庆幸自己喝酒容易上脸的体质,此时满脸通红总比因吃痛而满面苍白来得好。

    她整了整衣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确保自己无大异样后才离开洗手间,没想到甫一出去就碰到了倚在墙上的林穆阳。

    林穆阳直起身打量着她,曾希眼神躲了下,解释道:“我来洗个脸。”

    她主动走上前:“我今天是不是给吴哥添麻烦了?他是不是说你了。”

    林穆阳见她脸上除了红晕外并无异色,牵起她的手,触到一手冰凉后皱了皱眉:“你觉得呢。”

    “我是不是应该去和他道个歉?”曾希有些发愁。

    林穆阳拉着她往前走:“不用了,他夸你来着,‘浮生’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曾希一喜:“真的?”

    “很骄傲?”

    曾希摸摸鼻子:“也没有。”

    林穆阳心里暗叹,拉起她一只手揣进兜里。

    他让老高和小a把机车骑走了,自己和曾希打了个车离开。

    的士停在了“tone”门口,林穆阳开门时曾希突然有些紧张,她其实心里早有准备,今天这么晚了他不可能还送她回学校,最有可能的就是带她回店里。

    林穆阳把门推开,见她还愣在外头,喊了她一声:“快进来,别冻着。”

    “哦。”

    待曾希进了店内,林穆阳回身把店门锁了。

    “走,楼上去。”

    曾希蜷了蜷手指,心跳不规律了起来,这不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上二楼,此时却比第一次来时还紧张。

    林穆阳上了楼,第一时间去烧了开水,之后就拉开客厅的抽屉翻找着什么东西。

    “过来。”

    曾希看他从抽屉里拿了几个小盒子出来,第一眼看的时候有些眼熟。

    林穆阳把那些小盒子摆在桌上,一个个仔细看着上面印着的说明。

    “你平常都吃哪种?”他问了句。

    曾希这才认出那些都是他之前给她买过的胃药。

    “你怎么……”她惊讶道。

    “我怕你什么时候又犯胃病,所以备了点。”

    曾希心旌微动,看着他嚅了嚅唇:“可是我今天没犯胃病啊。”

    林穆阳回头看她,满眼洞悉:“在车上的时候你的手一直按着胃,你以为我没看到?”

    曾希咬了下唇,她以为自己悄无声息瞒天过海,没想到他早就看穿了。

    “哪种药是止痛的?”林穆阳指着桌上的一堆药问。

    曾希犹豫了下,最后老实地挑出一盒药,林穆阳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把药吃了才放心。

    他摸了下她的脑袋:“今天很累了吧,洗个澡早点睡。”

    林穆阳起身,去卧室里拿出自己的一套休闲装:“凑合着穿一晚。”

    “哦。”曾希匆匆和他对视了眼,接过衣服埋头就往浴室走。

    直到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林穆阳才蜷起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一声,觉得内心异常躁动。

    他伸手探进口袋里,摸到几个方方正正的的东西,那是临别时小a塞给他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把他今晚原本要用的“装备”无私奉献给他了。

    林穆阳想起老高和小a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暗骂一声“禽兽”,这一声骂的是他自己。

    不知是不是晚上喝的酒起作用了,曾希洗了澡被热气一蒸腾反而觉得头有点晕乎了。她把林穆阳给她的衣服换上,衣服又宽又长,她把裤腰带的带子用力扯了扯系紧才没让裤子掉下去,之后又把袖子和裤脚挽了好几圈后才觉得合适了些。

    曾希轻手轻脚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林穆阳听到声音走出卧室,看到她披散着长发,穿着他宽大的衣服一脸局促站着。

    他喉头一动,似乎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洗好了?”他问了句毫无意义的话。

    “嗯。”曾希双手交握在身前无措地捏了捏。

    林穆阳觉得两人这样别扭不是办法,她性格内敛,此时此刻内心肯定焦灼不安着,他不主动点怕是要站到天亮了。

    “过来。”

    林穆阳招手,曾希咬唇,脚底蹭了下地面,迟疑了下才朝他走去。

    “胃还难受?”

    曾希摇头:“好点了。”

    林穆阳从她背后轻推着她进了房内:“怕你睡觉冷我开了空调。”

    曾希站在床边见床上被褥铺得平整,显然他刚才特意收拾了下,她搓了下手回头:“那你……”

    “我睡外面。”林穆阳让她转了个身,把她按坐在床边,俯身凑到她眼前,嘴角一扬说,“我是不会给你酒后乱/性的机会的。”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被子盖好,晚安。”

    林穆阳起身往门外走,到门口时还顺手帮她关了灯:“有事喊我。”

    房内灯暗后,曾希呆坐了会儿才摸索着掀开被子躺进去。

    空调运作的声音呼呼地低响着,房间里很暖和。

    曾希用手指摩挲着背面,阖上眼后莫名地弯了弯嘴角,就像是航船归港,她的心中异常安定。

    室内温暖,喝下肚的两瓶红酒到底还是起了效用,曾希觉得太阳穴发涨,脑袋晕乎乎的,阖上眼后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半夜她觉得喉头发涩有点难受,转醒时还有些茫然,睁着眼盯着虚空看了会儿,耳边听到空调运作的声响,她的神智这才回笼。

    曾希撑起身子坐着,细听了会儿,外边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夜里气温低,客厅里也没有空调,曾希有些担心他受凉,于是掀被下了床,跣足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

    客厅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她估摸着往沙发的方向轻声试探地喊了句:“穆阳?”

    没人应话。

    她心里认定他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摸索着往外走。

    曾希拿脚不断地探寻着,脚尖触到布艺沙发略微粗糙的表面时才弯腰弓着身体往前走了两步。

    林穆阳就躺在那,她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她蹲下身体小心地从沙发边缘往上摸,摸到他的手时微微停了下轻轻地握了握,之后又顺着往他身上摸去。

    手上毛绒绒的触觉让她心里稍安,他身上起码盖着毯子。

    但毯子到底不够暖和,曾希蹲在地上想了下,打算回房间里再给他找一床被子。

    她缓缓站起,还没完全直起腰,收回的手突然被人一拉,身体没防备地顺势往下倒,一声惊呼还没发出她就被人压在了沙发上。

    “摸我干什么?”

    林穆阳的鼻息就在她的上方,曾希莫名有些心虚:“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冷不冷。”

    林穆阳默了两秒,抬手摸上她的脸,帮她把脸上的几缕头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