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蛋黄塞进自己嘴里,嚼了两下实在咽不下去,咳了声低头喝了两口粥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另一颗鸡蛋继续剥。
周祺看着她面色复杂:“曾望。”
“嗯。”
“不吃蛋白我也能长肉。”
曾望刚把蛋黄塞进嘴里,听他这么说噎了下呛住了,她喝了两口粥瞪他:“我管你长不长肉,说了是我不吃蛋白。”
“张嘴。”
曾望粗鲁地把蛋白塞进他嘴里,周祺嘴里被塞满,眼睛却看着她满是笑意。
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外面刮了一阵风,狭带着寒意往人的脖子钻。
曾望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周祺往她身侧一站挡住了风口。
她瞅他一眼,过了两天他脸上的淤青消退了很多:“手。”
周祺把手伸出来,曾望翻看了下,手心手背上的伤口都已经结了痂。
她略微放了心,正要松开他的手时他突然反手握住她。
曾望抬头看他,周祺眼神中难掩紧张,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早读快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喜欢对自己的写的东西做解释,但还是说一下
小望才十七岁,是冲动、意气用事的年纪,还没学会大人所谓的“趋利避害”法则,什么是“利”什么是“害”角度不同,定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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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曾希搬去林穆阳那住后就鲜少回宿舍,今天下午有门选修课,她的课本还放在宿舍里,因此她不得不亲自回去一趟。
推开宿舍门,曾希首先就和耿思甜对上了眼。
“你回来干嘛?”
曾希扫视了宿舍一圈,李辛霏不在让她松了口气,她没回答耿思甜的话,走到自己的位置前打算拿了书就走。
“和男生一起外宿,以前还装出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你可真会演。”耿思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讥笑奚落曾希的机会,“你妹真随你,到处勾搭男人。”
曾希捏紧了手中的书,忍不住驳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小望?”
耿思甜顶回去:“你不是已经知道她在我弟底下打工了么?”
耿思甜之前为了讨好李辛霏就把曾望给耿明鹏打工的事告诉了她,企图拉近和李辛霏之间的距离,因为这个她还被耿明鹏骂了一顿,这就让她更不爽了。曾望算什么东西,她弟弟竟然为了她反过头来训斥她这个姐姐。
“那是之前,以后她不会再去的。”曾希维护着曾望。
耿思甜冷笑:“你知道你妹跟着我弟都做些什么吗?”
曾望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微信诈骗知道吗?”耿思甜睨着她,语意嘲弄,“就是用微信添加一些陌生的男人为好友,然后和他们调情,从他们那骗一些钱来。”
“说白了,就是‘卖/淫’的一种。”
曾希瞳孔一缩,手指开始微颤,嘴唇嚅了下却没能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耿思甜见她震惊的神情心中暗爽,继续刺激她:“我弟说你妹骗了不少钱,看她年纪小小的,还挺‘能干’。”
“你胡说!”曾希仍不相信。
“我听我弟说,她赚钱可是为了让你轻松一些,真是感人的姐妹情啊。”
曾希身子也开始微抖。
耿思甜嘲道,“你们姐妹俩勾引男人的能力倒是一个比一个强。”
耿思甜说的话像是箭簇,密密匝匝地扎在曾希的心口上,只要一想到曾望做着那样的事她胸口就一阵阵地发痛。
曾希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宿舍,她坐在校内的长椅上,脑海里反复想着耿思甜刚才说的话。
她给曾望拨了个电话过去,过了会儿电话接通。
曾望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姐。”
曾希听到她的声音后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质问?指责?这些话她都说不出口,她了解曾望,她嘴上说着生活无义,实际上却想把生存机会让给她。作为长姐她明明该护好她的,可她没有做好反而让她这么早就接触到了这个社会不堪的那面,过错在她这个做姐姐的身上,她又怎么忍心责骂她。
长久的沉默让曾望察觉出了异常,她问道:“姐,怎么了?”
曾希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没事,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你在哭?”
曾希咬着唇:“没、没有。”
“你别哭。”曾望顿了下,极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曾希呜咽着摇头,泪水控制不住地漫肆。
“姐,我知道错了,你别哭了。”
曾希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她担心曾望的情绪受她影响,最后匆匆说了句:“小望,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曾希仓促挂断电话,再也忍不住,弯腰哭出声来。
……
下午曾希去上课的时候,两只眼睛都红肿着,陈雅琦见到她时被吓了一跳。
“小希,你怎么了?”
曾希摇头,用黯哑的声音说:“没事。”
“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是不是李辛霏又为难你了?”
“不是。”曾希不愿多说,“老师来了,认真听课吧。”
曾希拿出课本,陈雅琦突然拉过她的手端看:“你的手怎么了?划到了?”
她的手腕上有一条细长的粉色划痕,已经微微肿起来了。
“没事,不小心划到的。”曾希慌忙扯下袖子盖住手腕。
陈雅琦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经常划到手呢。”
曾希别开眼,含糊说道:“有么,没有吧,就几次。”
她缩回手,低头翻着课本,见陈雅琦没再追问才松了口气。
选修课两节课,曾希都是心不在焉的,一反常态地没做多少笔记,往往回过神时老师已经在讲下一节的内容了。
“小希?”
陈雅琦冲曾希招了招手。
“嗯?”曾希回神。
“发什么呆呢,下课了。”
“哦。”
陈雅琦有些不放心她:“一起吃饭?”
曾希刚想回答,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陈雅琦朝她挤挤眼:“男朋友吧,算了,我孤家寡人的还是不当灯泡了。”
曾希被她这么调侃勉强一笑,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下才接起:“喂?”
“你好,是曾希吗?”对方很客气。
“您是?”
“我是穆阳的妈妈。”
曾希心里一个愣登。
“你有时间么,我们见一面?”
……
吕燕定的地点是庆大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曾希怀揣着不安的情绪一路忐忑地到了那,刚进门就有侍者上前领着她到了一个卡座那。
卡坐上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