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给她夹了一箸菜,“你也是。”
曾希眼眶湿润,一时百感交集。
林穆阳看着她们,心底稍松一口气。
晚上,林穆阳想着她们姐妹俩在家呆着反而容易胡思乱想,就领着她们去了“浮生”。
这段时间事多,林穆阳也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他缺席的这段时间都是老高和小a在唱,对吴哥他也有些过意不去,因此今晚一来他就去给吴哥赔了不是,吴哥人也爽快,知道他有事抽不开身,也不和他计较,让他喝了两杯酒就算过去了。
老高和小a是知道曾望的事的,今晚他们也不提那些伤心事,拉着曾望在一旁逗笑取乐,想博她一笑。
林穆阳回来时,曾希一人坐在吧台那儿看着酒杯出神,神色落寞。
他在她边上落座,打了个响指让她回神。
“美女,一个人?”
曾希表情还是呆呆的。
林穆阳端详她的脸色:“失恋了?”
曾希摇头。
他惋惜地叹口气:“还以为我有机可趁呢。”
曾希这才浅浅地笑了。
林穆阳朝她摊开手掌:“手给我。”
曾希猜到他要做什么,略一犹豫就把手递给他。
林穆阳小心翼翼地掀起她的衣袖,在吧台昏暗的灯光下打量着她的小臂。
那些划痕已经结痂了,今天也没有再添新伤。
他默了下,拉下她的衣袖,抬眼看她:“以后别这样对自己了,留疤就不好看了。”
“要划就划我的。”他把自己的胳膊露出来,“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痛。”
曾希眼角湿热,看着他又是心酸又是感动。
林穆阳拿手指揩了揩她的眼角,柔声说:“小望看着呢。”
曾希汲汲鼻子把那股酸意压下去。
“想听什么歌,你点我唱给你听。”
曾希思索了片刻才低声说:“《命运》吧。”
林穆阳的表情几不可查地一僵,但他没拒绝她,点点头应道:“好。”
他拿了吉他上台,手指轻拨,缓缓启唇。
“生活是一条颠簸的小船,永远到不了命运的彼岸……”
他的歌声里饱含情感,如泣如诉,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无奈又隐忍。
酒吧一时安静,只有歌声在流淌,不知流进了谁的心里,又打湿了谁的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 看的人越来越少啦,之后尽量日更到完结,感谢
☆、一零二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我也更新了
曾望再次去看周祺是在初审几天过后,警察带着她去了探询室,进门前她却有些露怯,站在门口踌躇了会儿才推门而入。
周祺就坐在玻璃窗的那边,她甫一进门他就若有所觉地抬头把目光投向她。
两人对视着,眼睛里蕴藏着千言万语,到嘴边却是沉默。
曾望觉得短短几天他又瘦了,形销骨立的看上去竟比刚认识他的时候更单薄了。
“你没有好好吃饭吗?”
周祺反而先开口询问她,曾望心里一堵,握了握拳才回答他:“我有的。”
他淡笑着:“你瘦了很多。”
看着他的笑,曾望刚才在门口做好的心理建设差点溃败,她的指甲掐进手心里,问他:“你呢,有好好吃饭吗?”
周祺点头。
曾望却一点都不相信,她往前探了探身体:“周祺,你会没事的。”
周祺眼神黯了黯,他其实心里明白,就算是二审,推翻一审判决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他知道曾望不甘心,可他不能让她的人生一直停滞在他身上,她需要继续往前走才行。
“曾望,其实两年很快的。
上次庭审,法院考虑到他还未成年酌情减了刑,判了他两年的有期徒刑。这在旁观者眼里已经是很大的宽赦了,可曾望不能接受。
曾望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这里也没那么差,还是能忍受的……”
“警察怎么办?你不想当了吗?”曾望心痛道。
周祺恍了下神,过后强笑道:“仔细想想我也不太适合当警察,我体质不好,身体素质过不了关的,以前太想当然了。”
曾望咬着唇一直在摇头:“不是说好、一起去北京的吗?你说话不算数。”
“算数。”周祺看着她眼神真挚,“你好好读书,等我出来我就去北京找你,你知道的,我学习好,就算、就算被关两年我也能考上北京的大学。”
“我不要!”曾望执拗道,“要去就一起去,你不去我就不去。”
周祺心头隐痛:“你听话。”
她紧紧握着拳,有些自暴自弃:“不然让他们把我也抓了,和你一起关着。”
“曾望!”周祺一直伪装平静的表情有了裂痕,他低下头,双手捂着脑袋,“我就想你好好的,你要是出了事,我这样、又算什么?”
曾望喉间一哽,像是被一根鱼刺卡住了,气上不来又下不去,胸口有块地方痛得想摘除,眼睛也漫上了水汽。
“我错了,你别生气。”她低声愧然道。
周祺抬头看她,眼眶微红:“我没生气,我只是……希望你往前走。”
他曾经亲眼看着她消极堕落,看着她绝望地往歧路上走,所以他比谁都害怕她会重蹈覆辙,为了他再次踏上不归路。
曾望怔怔地看着他,她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
把他留下,她一个人往前走,残忍至极。
她做不到。
……
看完周祺回去的路上,曾望失魂落魄的,几次撞到行人被埋怨也不自知,像个被操纵的傀儡般,没有自我意识。
她是在一个商场的出口看到了耿思甜,看到她的那刻她的眼里才有了点光。
耿思甜好像是才从商场里买了东西要回去,曾望想也没想,下意识地跟上她,隔着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
出乎意料的是,耿思甜去了小吃街耿明鹏的烧烤摊,白天摊子没人,只有张瑶在那,耿明鹏出事后,摊子就由她接手了。
曾望对附近熟悉,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着,侧耳听着她们的对话。
张瑶看到耿思甜并不意外,显然是事先约好见面的。
“找我什么事啊?”张瑶问。
耿思甜目光在摊上逡巡一周,莫名地说:“我弟的烧烤摊生意不错吧?”
张瑶皱眉:“你想说什么?”
耿思甜看她,扬起下巴:“这是我弟的摊子,现在他没了,以后烧烤摊赚的钱都要交给我。”
“凭什么!”张瑶竖眉,“摊子现在是我在忙,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拿钱。”
耿思甜毫不退让:“这个摊子本来就是我弟的,你不过是在他这帮忙,说白了就是一个工人,大不了我每个月给你工钱。”
张瑶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