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掰直反派[穿书] 作者:山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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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并不认识游弋的模样。望见游弋那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去的小身板儿时,他皱了皱眉,直到瞧见翁军那大块头才舒了眉飞快往远处去了。
两人面前是一大片荒凉的平野。这荒凉并不指植被稀疏,而是表示其他——比如横尸不知几何。极目眺望,在地平线那段灰云之下的林子里,还聚集着黑压压一片的野兽。
游弋见四周荒凉,并没有太多人,便一抖袖口将嗜血藤给丢了出来。这里不过是第二道防线,但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几人准备的时刻,远方一声兽鸣穿破空云悠悠地飘来了,游弋垂着头摆弄着卷轴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他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这可是第一次公众前打斗,血可流,逼格不可丢!
……
…………
季仲卿晚间找到小师弟是在一座孤院子里。村里的人们殷勤地为这些除兽的仙师让出休息的地儿,但也并不能安顿完所有的弟子。像游弋这般一个人霸着一间院子的情况倒是少有。
看来小师弟做得很好……这个想法在季仲卿心底一闪而过,而后便烟消云散了。剑修更加在意的是——游弋是否受了伤。
游弋在季仲卿来时便有些察觉了,于是用神识知会了嗜血藤一声后,自顾自地运法稳定修为。
是,他进阶了。
练气境第三重天并算不上什么,但游弋此时待在这下三天,与游家同龄比较,也算得上拔尖了。他用灵气将微微发酸的静脉润过,去了暗伤的隐患后,才睁开眼。
而后便吓了一大跳。
季仲卿站在他身前弯腰俯身地盯着他看,那对比剑还锋锐的眼神儿缓缓从少年僵硬的身体上扫过。气氛突兀地变了,游弋几乎能感受到季仲卿身周散发出的煞气。
“你受伤了。”季仲卿指责道。
游弋摸了摸后背,那处是他最开始还未曾适应打斗时留下的。若不是他反映的快,这一爪子挖下去——自己的身份就该暴露了。
季仲卿却一把捏住了少年的手腕,眉头皱得高高的:“不要动。”
剑修也搞不懂自己在做些什么。小师弟今天做得很好,从这座院子就能看的出来,并且小师弟还进阶了。他应该高兴,而不是这样……为了这点小伤急匆匆地赶过来查看。但向来稳重的道心今日却不大讲道理了,除却出手之时,闲下来的每一刻季仲卿都在担忧着。
疯魔了似的。
对上游弋那双无辜澄澈的眸子,季仲卿微微叹了口气。他将少年鬓角上留下的一道血污抹掉,“转身。”
这熟悉的两个字让游弋不由得想起今早,略有些尴尬地转了个方向。
季仲卿摸出一个玉瓶,半拧开放在一侧,而后伸手撩开了少年后背处的衣料。春季的冰冷空气吹在游弋的后背上,让他忍不住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大师兄搭在少年肩头的手微微用力,“别动。”而后仔细看了看。说是伤口,其实并不太深,就盘踞在少年左腰偏下的部分,斜斜地划进裤头些许。只不过游弋的皮肤白的过分,于是那道深色的伤口分外显眼,格外恐怖,令季仲卿觉得十分的碍眼。他下意识伸出手沿着伤口边缘的嫩肉往下划——指尖蹭过的略带温热的躯壳有些僵硬,甚至有些瑟瑟发抖。季仲卿微微眯眼,那手指便顺着伤,小心翼翼地将少年的裤头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伤口的边缘——以及纯白色底裤的边缘。
游弋一个哆嗦就想逃开,这满屋子的暧昧氛围算是什么事儿啊!他这还未成年呢!
好在季仲卿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不过是在上药罢了。于是格外地悠然,右手往玉瓶中挖了一小块软膏抚着伤口抹上去。
游弋又是一个哆嗦,快急哭了。你抹个药用得着这么缠绵吗!
季仲卿清了清不知为何有些发涩的嗓子,解释道:“你如今还未入道,便需按着凡人处理。”免得一个不慎闹出什么事儿来,小事也不可。
游弋垂着脑袋点点头。
抹好了药,季仲卿收回手捻了捻指尖。游弋则小心翼翼地撑着衣服半掩着伤口。剑修抬眸时撞进那双幽幽的眸子里,自动曲解:“饿?”
游弋愣了愣,最终放弃与自家大师兄争辩节操问题,垂头丧气可怜巴巴地戳着对方的手心:饿。
季仲卿摸了摸游弋的脑袋,心情莫名愉悦地寻找师尊去了。
☆、第十七章 恋爱咨询
翁军在镇子上转了一圈也未曾发现什么卖相好的糕点茶水,垂着头蔫蔫地回了院子,却嗅到了一阵饭香。
咦?他疑惑地抬头瞅了瞅院子,是小少爷的没错,再往外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院子外不知为何集结了一众路人,目光油绿绿地盯着院子里看。这些弟子们大多都还是一具半凡的身体,食欲重,此时嗅到这味儿,即使吃了辟谷丹也忍不住腹生饿感。
翁军迅速拐进院子里,刚想大嗓门地吼上一声,就被一个冰冷冷的眼神给冻得噎了回去。
脚下一个踉跄,翁军腰背挺直贴着门框站好,弱弱道:“大师兄……”
屋内光线昏暗,但依旧可以看见两个人的轮廓。游弋与季仲卿相面而坐,少年捧着碗热粥一勺一勺安静地喝着,而其对面的大师兄扫了翁军一眼后,便把柔和下来的目光落在了游弋身上。
那场景美如画,翁军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在发光。
在这位犹豫不定时,游弋放下碗,轻轻地把木勺子搁回碗里,舔了下嘴唇。季仲卿的目光盯着自家小师弟粉嫩的嘴唇看了半晌,“饱了?”
热粥是由扶摇殿内专门播种的灵稻熬成的,对修行也有些许益处——也并不会因杂物过多而导致飞升困难。游弋吃的开心,他本来无需进食的,纯粹是因为嘴馋。如今听大师兄这么问,自然是诚实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季仲卿淡淡地瞥了翁军一眼,对方立刻抱起碗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那蠢样实在是令人无法直视——游弋心情复杂地想:确实该磨一磨这位的性子了。
季仲卿没有想什么其余的事情,仅是望了眼窗外,此时黄昏已迟,霞辉淡去,留下越发漆黑的天穹。他淡淡道:“还可暂歇两个时辰。”而后想起了游弋背上的伤,复道:“趴着。”
游弋盯着季仲卿看。
大师兄摸了摸少年的头,“我有事。”意思是今天不能陪你睡了。
游弋松了口气,因为今天两人明显走向不对的氛围;复又隐隐失望,他有些搞不懂是不是要少吃上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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