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照空局 作者:superp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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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管,让铁球走远了,他今后势必将会为了停止其冲势而付出极大的代价。
同时,凌思凡感觉到,距离,对庄子非也好。
省得以后再出这种事情。
凌思凡非常感谢庄子非,但他也不可能因此接受什么,毕竟感情和感激不一样。
否则,如果再有类似的事,他该如何面对对方?
第22章 班芙公园(九)
四天之后,凌思凡离开美国回到了北京——庄子非看着不会有什么事了。
他将联系方式留给警方,警方表示有需要会再联系他,接着便预祝他旅途顺利,凌思凡没有什么困难地搭乘了航班。
回到公司一看,工作果然已经堆积成山。
“老大,”一个副总对凌思凡说道,“关于扩建仓储物流中心的事,我们遇到不少麻烦。”
“哦?”凌思凡说,“你讲讲看。”
“仓库旁边有个事业单位,拆不动啊,价格已经给的相当高了,还是不行。”
“具体原因?”凌思凡问。
“全院员工投票没有通过,特么就算抬价,也还是通不过,每次都被大多数人否决。顺便说一句啊,这‘大多数’人,是几乎所有人。”
“为什么?你调查过没有?”拆不动这事儿,也是挺常见的。之前有个项目,也是遭遇到了这种问题,两年了还在原地扔着呢。那次是某城市的实体店旁边要建个停车场,不过隔壁是栋民宅,有两户人家表示无法接受“霄凡”报出的价格,并给出了心理预期。当时政府担心拆迁价格一再攀升以后更拆不动,并不建议“霄凡”支付对方所要求的价钱,同时由于不是市政工程,法院肯定不会宣判拆除,所以那停车场现在也没建起,让凌思凡很是心疼。不过,这回不是民宅,只是单位大楼而已,为什么员工仍然激烈地反对?
“不用调查,对方已经讲了。”副总向凌思凡解释道,“员工大多数都住在附近,觉得现在上班非常方便,十五分钟就走到了,不希望单位被我们迁走。那是一家事业单位,很久以前分过房子,员工基本还都在那,不愿意跑太远上班。”
“……”凌思凡垂眸稍微想了下,又抬头问,“事业单位一共有多少人?”
“不多,不到一百人吧,话说这跟有多少人没关系啊,就算人少我们也没办法硬来。”哪怕只是一个茅屋,对方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好。”凌思凡唇角绽出一丝笑,“那就换个报价方案。”
“换?”对方副总有点懵了,“怎么换?换什么?”
“你先等下。”凌思凡说着便打开网页,在搜索引擎里敲下了几个字,接着点开一个网站仔细地查看了什么,半晌之后才点了一下头:“果然可以。”
“……?”
“很简单。”凌思凡解释道,“所谓新的方案就是,削减将支付给事业单位的钱,按照市场价格报价,顶多给他加一点点意思一下。”
“哈?”副总有些困惑,“多给都没有用,少给怎么能行。”对方单位又不会是傻子,没可能反而接受较低的价格。
“这样应该可以省下一笔钱吧?”凌思凡算了算,“然后,告诉对方,为了不让员工感受到不方便,‘霄凡’将会在单位新地址旁边的小区给每位员工购置一套住房。”他刚才看过了,“霄凡”承诺帮对方建新办公楼的那一块地方,周围有几个挺新的小区,户型和小区环境都不错,更重要的是学区内的小学还是个区重点。
副总:“……”
凌思凡又拿出计算器算了下:“全都由我们拿有一点多。那就这样好了,员工自己支付三分之一,我们付剩余的。”
副总又是:“……”
“怎么了?”凌思凡问。
“老大,你的手段真多……”副总感到自愧不如。
“去吧。”凌思凡倒依然是淡淡的。
给单位再多钱,也不是普通职工所关心的事,他们更关心的,肯定是上班会不会不方便了。那还是个事业单位,员工没有任何股票,对于他们来说,单位的营业额有多少根本是无所谓的。然而“每人都分一套房子”就不同了。现代都市寸土寸金,对普通人来说,一套房子很可能是他们最宝贵的资产,是他们劳碌一辈子才能够获得的东西。“天上掉房”的诱惑力不是上班近能比的,就算不自己住,也可以再卖掉,这个价值和中了彩票头奖也差不多了,哪有人能拒绝这种好事?
“行了,”最后,凌思凡说,“你去准备一下好了,顺便,把时鹤生叫来一趟。”
“行咧!”
接着,时鹤生也向凌思凡汇报了这几天以来公司技术方面的事,不过凌思凡却总是觉得时鹤生稍微有那么点萎靡不振。凌思凡非常会察言观色,这更加像是他在那些年中自然形成的生存本能,此刻凌思凡很敏锐地感觉到了时鹤生的情绪比平常要低落。
“鹤生,”他问:“你怎么了?”
“啊?”
“看你有一些烦恼的样子。”
“哈哈,写在脸上了吗?”
“不至于,”凌思凡说,“但还是能感觉出来。”人就是人,再冷静的人也几乎没有办法做到和没事儿的人完全一样。这么多年来,只有主管市场的副总一个人在遭遇人生低谷时逃过了凌思凡的眼睛——前年春节之前她离婚并且和前夫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过程持续了非常久,凌思凡竟毫无察觉,一直到了今年被她邀请出席她的婚礼,凌思凡才知道她早就离婚了,同时心里也感到很惊讶,因为市场部的副总前年一天假都没请,所有工作都完成得很好。
“哎,”作为下属以及朋友,时鹤生对凌思凡也非常坦白,“和老婆吵架了。”
“吵架?”凌思凡问,“你们两个关系不是很好的么?”时鹤生明明就总是在秀恩爱。
“他内心戏太多。”时鹤生觉得有一点心累,“总怀疑我不够爱他。”
“啊?”凌思凡有点懵。
“我不是眼神不好吗,”时鹤生继续道,“有时他说一些情话,我的反应比较冷淡,他就觉得我无所谓,其实我只是没听清……真的就因为没听清。”
“等等,”凌思凡觉得这里面的逻辑有点不大对,“你是眼神不好,为什么听不清?”
“看,你也不信,觉得我在乱扯,”时鹤生说,“果然,你们这些视力正常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我告诉你,和别人对话时,只要看不清对方的口型,还有面孔,你就会觉得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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