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海 作者:姬督教大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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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哦对了,我想起来,未央的家跟相府顺路,相爷可以送未央回家,楚妹妹家好像在另一个方向吧。”
楚怀柔被欧阳菲霜堵得无话可说,如果她非要缠着荆离一起的话,会显得她很不矜持,要是惹得荆离不喜就不好了,一想到这儿,楚怀柔就恨恨地看着欧阳菲霜,脸上还要笑着回答,“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姐姐了。”
荆离自然是没意见。
临走时,欧阳菲霜特地交待未央,一定要为她多说好话。
夜未央懵懵懂懂,不懂男女之情,又是自己这一方的人,跟荆离同车安全得多,比楚怀柔强,欧阳菲霜这么想着就放心了。
“荆离是我的,你还是早点知难而退吧,别多做无用功。”
楚怀柔也不甘示弱,“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走着瞧。”
“哼!”
“哼!”
送走欧阳菲霜和楚怀柔,荆离又打包了一份烤鸭,才扶未央上车,一起回家。
吃饱了的未央显得异常乖巧,上了车之后一言不发,独自发呆。
荆离给她倒了一杯茶,问:“夜小姐芳龄几何?”
“啊?”被问到的未央抬起头,“我今年及笄了。”
“家里可有兄弟姐妹?”
未央遗憾的摇头,“没有,我家就这我一个,小时候倒是有个玩得好的姐妹,后来她搬家了,现在也只有表哥和菲霜姐姐会跟我玩了。”
荆离看着她嘟着小嘴微微有些抱怨,两颊的脸蛋肉嘟嘟的,虽然已经及笈,看起来却像个稚气未褪的小孩,比起刚刚的两位,竟多了些率真可爱。
荆离不善于安慰人,之后一路更是无言。
到了夜府之后,未央不等丫鬟搀扶,自己率先跳下了车,准备进门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对马车上的荆离行了一礼,“多谢荆相送未央回来。”
荆离微微一笑,拿出之前打包的烤鸭,“若是不嫌弃,叫我子渊就好,墨轩的掌柜与我熟识,走的时候多送了我一份烤鸭,我母亲茹素,家里无人享用,若夜小姐不嫌弃……”
荆离话音刚落,未央便接过烤鸭,笑嘻嘻地开口,“不嫌弃不嫌弃,真是谢谢……子渊大哥了。”
荆离眼底有笑,“如此,荆某不远送了。”
说完,朝车夫微微点头,马车便扬长而去。
荆离走了,夜府炸了。
看门的小厮看到荆离亲自送夜未央回府后,马上禀报了夜父,和夜夫人。
夜夫人一听是当朝丞相荆离,惊得手里的茶杯都摔了。
旁边未央的二婶酸溜溜地开口,“荆离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亲自送一个五品同知的女儿回家,大嫂莫要被这刁奴给骗了,白开心一场给别人看咱们夜家的笑话才是。”
夜夫人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夜张氏的话又如同凉水一样,把她浇了个满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桃柳,去把小姐叫来。”
桃柳是未央的丫鬟,但是因为未央今天是去陪着欧阳菲霜会男人的,所以把她支开了。
一会儿,未央换了衣服过来了。
“娘,你找我,拜见二婶。”
夜家没这么多礼数,夜夫人直接把未央拉到自己跟前,问道:“儿啊,告诉娘,门房说是荊相送你回来的,可是当真?”
未央心里一跳,支支吾吾地解释,“我今日与欧阳姐姐一同逛街,恰逢遇到楚家姐姐的车与子…荆大人撞到了,欧阳姐姐送楚姐姐回家,荆府里我们家不远,又因着欧阳姐姐车小,就由荆大人送我回来了。”
说完,未央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娘。
夜张氏噗嗤一笑,“原来是沾了欧阳小姐的光,这人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嘛…呵呵。”
夜张氏笑了两声,看着未央说,“这不是咱的东西还是不要想的好。”
夜夫人这下是火了,“弟妹话不要说得太早,我家未央天真烂漫,出落得又如此动人,是我的掌上珠,心头宝。别说荆大人,怕是皇上要,我也得思量思量。”
夜张氏这下笑得更厉害了,“大嫂莫不是傻了,皇家哪是我们可以妄议的,我这个人嘛,不贪心,只希望我家怡儿能觅得如意郎君,不想当什么天家皇妃,何况如今宫里可不缺凤凰。”
说完,夜张氏就扭扭屁股走人了。
夜夫人气得直咬牙,她和这位的仇怨也是由来已久,未央的父亲当初答应要带着二房,所以也一直没有分家,但是夜张氏借人屋檐,却又偏摆出一副傲气盛人的样子来,老是和夜夫人对着干。
“娘,你别气,二婶她就是那样的。”
看着自己女儿的小脸,夜夫人火气消了些,她温柔一笑,“快与我说说,这荊相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一想到荆离,未央嘴角沾上些许笑意,“他啊,很和善,是个好人,还送了我烤鸭呢……”
夜府母女情深,而荆府就不一样了。
荆离来到樊卿公主所在的佛堂,摒退了众人,在她身后跪了下来。
“舅母。”
樊卿手中的佛珠顿了顿,张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她从蒲团上起身,走到了荆离的面前,双目如炬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可知错在哪儿?”
荆离脸上不卑不亢,“孩儿不该在朝堂上说自己少年慕艾喜欢宋瑶笙,不该拿死人做挡箭牌。不该公然拒绝两位三朝元老的示好。”
樊卿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笙儿,你想找人做挡箭牌自是无碍,可是宋瑶笙是何人?是罪臣之女,是你的过去,前朝之事也只过了五年,难免会被有心人翻扯出来,昭华那丫头又根基不稳,到时候能否保住你亦是未知,当初我就说你这步棋走得奇险,那欧阳老贼和楚贼都不是好惹之辈,借他巴国用一次,要还的恐怕是整个蜀地了。”
荆离叹了一口气,并未打算辩驳,“孩儿知错。”
樊卿扶起荆离,和蔼一笑,“说什么错与对,我本就是你舅母,难不成还罚你跪佛堂?离儿走得早,他爹也……这些年若不是你一个人谋划,杀了狗皇帝替他两报仇,我还不是只能终日在这佛堂念经。”
说完,樊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只是可怜了你,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家,要在这豺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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