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更甚至,他为了逼迫叶邵夕出来,做了一件人神共愤之事。
其实,在他赶回来登基的前一日,他收到煜羡密探送过来的一封信。
信中说,煜羡此次遭逢内乱,很是元气大伤。原来,当今太后叶氏与一位刘姓的将军密谋作乱不成,反被一名武林高手绞杀,据说她的死相也相当惊人,居然是被人一掌穿心,活生生地掏出了整颗心脏而死!
于是,宁紫玉当场下令,令煜羡密探将煜羡太后叶漪的尸身偷运回映碧,埋在自己的皇宫之中。如此一来,只要叶邵夕活着,只要他娘的尸身还在自己手里,他就不怕他不见自己。
除此之外,宁紫玉还下令人放出消息,就说叶漪的尸身在自己手里,他期许身在远方的叶邵夕,有一天可以听到这个消息,回映碧再寻自己。
然而,宁紫玉此番作为,还是惹怒了煜羡,试想煜羡泱泱大国,不仅被宁紫玉屠了军,还被他盗取本国太后尸身,实乃是奇耻大辱。
两国邦交,因此一再恶化。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宁紫玉登基已数月有余。
“皇上,三更了,该上朝了。”
门外,天蒙蒙亮,当值的宫人听到三更鼓响,便尽职尽责地低声通报。
“嗯。”
帐内,其实宁紫玉并没有睡着,他很早就醒了,早在天刚过子时的时候,就一直醒着。
他由梦中惊醒,由那辉落日前的夕阳中惊醒,也由……那个人,最后诀别签的一笑中惊醒。
宁紫玉醒了,他就再也睡不着。他不知做了怎样的一个梦,也不知梦到了,心中他最牵挂的谁。
“皇上,起床了。”门外侍官尽职尽责地又催一遍。
“嗯。”
宁紫玉从帐中起来,他伸手掀开帷幔的,被人小心翼翼地伺候,换上朝服。
上朝,下朝,按部就班地议事,论事,批改奏章。
而他最关心的问题,也无疑是——
“那叶氏太后的尸体,还保留于我映碧皇室的消息,到底放出去了没有?”
“会皇上,早已放出去了。现在这件事在天下传得沸沸扬扬,可谓是人尽皆知。”
“那……有没有人……来探听消息?”
“回皇上,没有。”负责此事的官员恭恭敬敬地叩首答道,一丝不苟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除了煜羡皇室依然高调地叫嚣着要讨伐我映碧皇朝之外,暂无其他动静。”
“那……”
宁紫玉端坐在龙椅上张了张口,刚吐出一个字,就又马上忍住,闭口不言。
他沉默了很久。
“密切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一旦有任何消息,务必来率先通知朕!”
“是!臣遵旨。”
那人领旨退下,冲宁紫玉磕了一个响头才躬身退出离开,晚上,宁紫玉无心批阅奏折,便很早就摆开仪仗,移驾回到了寝宫。
守门的宫人见他这么早就移驾了回来,忙屁颠屁颠地追上去,跟在身后哈着腰,一边伸手接过他解下来的披风,一边讨好似的笑道:“皇上今儿个回来得真早,奴才还以为您要晚些才回来呢。”
“怎么?朕什么时候回来,还要你这个奴才操心?”
宁紫玉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吓得那宫人立马就刷白了脸,“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发抖。谁不知道,这里的侍官换过一批又一批,每一个都是才来了没几天,就因为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而被当今皇帝当场处斩。
当今厉武皇帝的暴戾乖张,在整个宫廷,都可以说是出了名的。作为年纪轻轻,刚入宫不久的年轻侍官来说,他一没钱财,二又没人脉,所以只得听从内务府的安排,入宫三个月,便来伺候这出了名的铁血皇帝,残忍暴君。
“奴、奴才……”他哆哆嗦嗦咽口唾沫,吓得语不成言,话不成音。
宁紫玉瞥他一眼没说话,端起有宫女送上来的香茶,啜了一口,阖上眼睛仔细品味。
“奴、奴才是想说,皇、皇上……今日……是想让,哪、哪位娘娘侍寝……”
“今、今儿个,刚、刚选,进宫了一批秀女……”
他好不容易说完,抬手擦擦汗,吓得心脏蹦蹦跳,几乎就要在下一刻破膛跳了出来。
“秀女?”
宁紫玉的语气不轻不重,放下茶盏,一挑眉,竟然很是随意似的。
“是、是……”
“也好……”
他眼睛望向自己的寝榻半天,过了很久,才答话。
也好……他说。
这夜烛火明灭,昏黄的灯光将一室旖旎的帐榻照得春色无边,朦胧,暧昧,迷离。
众所周知,宁紫玉的妾姬美艳者达上万人,其中不仅包括各地甄选上来的,品貌皆为一时之选的名流才女,而且还包括名满天下的各地美貌公子。
他的后宫并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任帝王,宁紫玉夜夜召幸人,也不呼其姓名,只听其佩声看其钗色。玉龙佩与凤凰钗二宫,男宠具其前,妾姬在其后,两座宫苑分开建立,一东一西,并立而置。
玉龙佩有大有小,有轻有重,凤凰钗则有淡有浅,有艳有丽。
宁紫玉的每位男宠,皆身戴玉珮,以玉珮的大小轻重,分开不同。
而宁紫玉的每位妾姬,则是头插凤钗,依凤钗的颜色艳丽,次第而进。
这些人,乍然一看,打扮妆饰竟完全一样,只除了腰间的玉佩和发上的凤钗还略有些不同之外,其余的竟很难分辨出来谁是谁。
而这夜,宁紫玉也只是随手一点,指了其中一名头戴凤钗,身披纱裙的妙绝女子,连脸都没看清。
“啊……皇、皇上……”
“臣妾……呃啊……”
貌美的女子气喘吁吁,樱桃一般的小嘴里吐着热气,两手沿着宁紫玉胸前过人的肌理抚上来,赞叹似的一声,娇娇一笑,倒勾住他的脖子。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
宁紫玉的双眼静得吓人,同时也冷得出奇。看得出来,他从头到尾,都未沉沦在这样一场蜻蜓点水,不痛不痒的欢爱之中。
倒是他身下那名娇喘连连,呻吟不止的女子,则更为显得丑态百出和穷相毕露,无端招人笑话。
“呃啊——皇、皇上……”
“臣妾、臣妾是您的呃啊——”
她语气急促了急促,谁知,宁紫玉闻言,却在床上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一抬首,猛地冲女子扇过来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将她扇到地上去。
女子跌倒在地之后,就听见空气中有人冰冷不屑地道:“贱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想做朕的人,凭你?”
“哼。”宁紫玉披衣下床,来到她的面前,自上而下地俯视冷笑,“给朕滚。”
他轻声地,笑颜如蛇,头顶有半片灯光从他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