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是场梦 作者:九华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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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监控”走廊，出了对面的门，眼前就是酆都鬼城大殿的入口。

    虽然是冥界，没有什么生气，大殿里依然很“热闹”，第一层都是一些鬼神官员；

    酆都大帝的庙宇里设了七十五司，每个阴司都有自己所负责的管辖事务。

    我们直接略过繁琐复杂的步骤，借助瞬移直接来到北太帝君面前。

    背阴酆都大帝的独立殿室，还是很大气磅礴的感觉。

    他一身官服，表情严肃，居高临下，我们站在殿前，听他的声音带着回声：“出去疯了这么久，也知道回来了？”

    我不看他，四下扫了眼久违的大殿，冷冷回道：“我们的真身呢？”

    他看了她一眼，她会意，对我说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回到真身，真身保存完好，没有受损。”

    保存完好，没有受损……

    好讽刺。

    她暂时走开了。

    他声线似乎稍软和了一点，可能也是我的错觉：“即便过了这么久，显然你还在怪我，顶着千年前毁损的面容不经修饰就敢站在我面前，你是在提醒我自己的所作为。”

    “显然你的记性不错，我还以为你不会记得。”我冷冷说道。

    “真身已修复，既然你回来了，就安心留下来，不要到处乱跑了，离家出走这么久，脾气也闹得差不多了，就安分的留在冥界吧，其他界域再好也不如家里舒坦。”他始终表情严肃。

    舒坦？我还真没觉得。

    “不可能，我还有事情没办完，而且我也不想在冥界待着，”我没有温度说道，“反正冥界也不欢迎我，我也没必要死皮赖脸。”

    “净说赌气话，”他微微动容，盯着我的残容半晌，叹了口气，“我知道当初是我的行为不妥，但你，我希望你也多少能体谅一下我，毕竟在冥界，双生异灵是不吉利的……虽是我一手造成，有些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是无能为力还是你不想改变？”我冷哼，又有点自嘲，“像我们这种双生异灵，在人间大概会被称为孽障，又何况是在冥间，你造下的孽，就让我们来为你买单，没关系，反正六界之中没有谁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一直在用其他的假身份，这点你可以放心。”

    “你这么说就是误会我了，我从没想过要杀掉你们，”他解释，“只是当时冥界生灵非议众多，我那么做也是想平其口实，做个假象，也想为你们留个生路，毕竟我们的关系在那，如果我真想灭了你们，直接毁掉你们的真身就好了，又何必还保留这么长时间，等你们回来呢。”

    “谁知道呢，”我不领情，“照你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用地狱之火烧毁了我们的脸，造成假死的景象，就为了给我们留条生路……那又怎样呢，我们还是和那些孤魂野鬼没有区别，要靠借助别人的身体行动，我的那些‘精彩人生’都是你赐予我的，我‘谢谢’你。”

    他就没再说什么了。

    这时一个面容白净，长发飘逸的白衣女子出现在我面前，眼角尽敛的戾气释放出符合她的优柔。

    “真身真的保存的不错，你不来试一下么。”她说。

    “好似瘦了些，我怕是进不去了吧。”我随口回道。

    “真会说笑，别说气话了，快进来吧。”她笑意明显。

    我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变：“虽然我感谢你帮我们保存真身，但是我的决定不会变，我不会回冥界的。”

    “你们属于冥界，即便离开再久，即便你不愿承认，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们的根在这里。”他理所当然。

    “北太帝君你够了，”我不悦，“从当初你用地狱之火烧伐我们那时候起，我们就已经被逐出冥界了，你为了你的子民否认了我们，你可能会觉得心中不安，那也不过是因为怕我会怨恨心过重而祸及冥界，你神通广大，想必我在人间的作为你也会知道一二，你召我回来不过是担心我沉不住气会搅乱六界秩序吧，如果你受不了就毁了我啊，”我看了眼她又道，“反正她已经被你的亲情牌洗脑了，双生灵太不吉利，毁掉一个留下一个，不至于斩尽杀绝你的心里或许能好受一点……”

    “你的心里怨气太重，”他轻叹，“这也是我造成的，我不会辩驳，但是你们都是我的后裔，身体里留着我的血脉，无论你们中间要经历什么，最后还是要回归冥界的，他们或者现在还不能接受你们，但是现在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你愿意，我会找个机会召开一次申明大会，重正你们的身份，这样你们也不必去在意他们芥蒂的目光了……”

    “你也知道我们在冥界会是什么处境，干嘛还非让我们承受这些，”我接过话头说道，“你可是万鬼之王啊，你有着我们的生杀大权，你大可以像上次那样面无表情的下令灼烧我们，这次还请彻底一点，干脆让我们灰飞烟灭才痛快！”

    “小刈！”他阻喝道，“你和小冥是双生灵，怎么性情差了这么多，你一定要把我们的关系弄的这么僵化么，你就听不出来我在有意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我没说话。

    “我承认是我的错，”他居然也肯低头了，“我不顾你们的感受，只考虑到了冥界的面子问题，现在我也有点怀疑是不是我为你们起名起错了，小冥与小刈，放在一起就是‘冥刈’，割断与冥界的联系……呵，是我亲自割断了与你们的联系，然后你们就真的离开冥界至今，至今你还不想回来，怪我，给你们的暗示太深了……”

    “所以说，承认错误也不过如此，”我接过话茬：“你也并非真心留我们，只是在警告我们不要造次，别给你添麻烦罢了，其实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等我把手头的事了了，你就把我投入六道轮回，让我也能轮回转世，这样无论我转世为什么都不会给冥界带来多大影响，而我也可以借助孟婆汤忘却这些事情，我与冥界就真的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可以继续心安理得的当你的酆都大帝了。”

    “刈，你要投胎转世？”小冥诧异。

    “这个请求不过分吧，”我不觉有何不妥，“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可以请北太帝君将我们分割开，双生异灵不论怎么看都很怪吧，分割之后你也就可以继续留在冥界协助你的帝父了。”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她说道，“我和你分开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重逢了，才不会和你再分开，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只是我担心的是欧柠，如果你转世了就和普通的生灵一样有生老病死了，可是欧柠不会啊，难道你就真忍心让她陷入无尽的等待中么？”

    我语塞。

    对啊，我若转世，欧柠怎么办。

    他面色无异的开口：“或者还有另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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