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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红色,白色 作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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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嘴角含著的笑意直逼人的魂魄。

    曹译跟他完全不同,这人有著一种咄咄逼人的魅力,人不是乐於被他吸引就是乐於排斥他,而这个人却从来觉得被人喜欢与被人讨厌都是一种享受,而自己,从来都不喜欢那种外露的人,不仅不喜,并且非常厌恶,打心底的厌恶。

    可就是这麽一个人,让闻皆在昏迷间断握著手机看著号码好久,都没有把电话打出去。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承受痛苦,既然他在意你,那麽就让你也来吧……周泉悦冰冷地这麽想著,抬头看向郑功,冷淡地说:“不管你怎麽对我,我爱的只有闻皆一人,以前如此,到我死,也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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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译戴著超黑,挡了半张脸,庄严明与谢采看不清他的神色。

    黑色衬衫,黑色牛仔裤让曹译显得分外瘦削,又因那份瘦削让他恰到好处的脸孔显得过於棱角分明,有著一种凄厉感。

    他没有说话,但从他身上掠过去的眼神已经把他身上的悲伤看到了眼底。

    “这是国内的银行卡,平时刷卡用这两张,还有这是现金……下了飞机酒店会派车过来接你,不要出去打车了,另外你的外套放在最底层,带的都是你最喜欢的那几套,叫服务生烫的时候注意点,吃饭的时候点一杯酒就好了,不要整瓶整瓶地点,你一个人吃饭喝不了那麽多,晚上少抽点烟,你最近噪子有点不好……”谢采絮叨著,只是说著说著,眼泪就流了下来,到最後,泣不成声。

    曹译没有说话,只是沈默地伸过手,把她的头抱到了怀里。

    “老板……”谢采哭著叫他。

    曹译摸了摸她的头发,抬起头看著电子屏,看著他的航班时间。

    “老板……”谢采紧抓著他的衬衫,平时倔强冷傲的女人像是知道他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到这刚刚开始的新生活,她语带悲哀地问著:“你就这麽爱他吗?”

    曹译低下了头,看著她,过了好几十秒才艰难地说:“不是这麽爱他,而是有时候心不归我管……这里……”

    他把谢采的头死死按到自己的胸口,“这里,为了他一直狂跳个不停,采采,我没办法,如果可以,就算我明天要死了我也可以不见他,可他要是要没了,天涯海角我都要去见他一面,你懂不懂?”

    “我不懂……”谢采用著头重重地撞击了他那乱跳个不息的心,摇著头歇斯底里地说:“我只懂他不配,他不值得。”

    “你懂的,不是吗?”曹译嘴边含著怜惜的叹息,抬起谢采的头,擦著她的眼睛,认真地看著她的眼,“是不是?”

    谢采咬著摇著头,不断不断地摇著,像是想把曹译给摇得停下来一般疯狂地摇头。

    “采采……”曹译定住她的头,把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叹息终於出了声,“你懂的,你知道你懂的。”

    所以,她才这麽多年陪在只爱同性的自己身边,走过那麽多的城市,换过那麽多的家,一直都在他身边。

    “不,我不懂……”谢采的嘴扭曲地往脸两边撇开,用一种奇怪的弧度哭出了她的绝望与委屈,“你别走。”

    “对麦克好一点。”宽大的墨镜下面,有眼泪流到了曹译的嘴边,滴到了他的苍白的锁骨上,可嘴上他还是平静地说著,“听话,傻丫头。”

    说著,蒙著谢采哭泣的脸把她转投到庄严明怀里,让他抱住她。

    “帮我好好照顾她。”曹译朝著庄严明说了一句,不敢再多看他们一眼,拖起行李箱坚决地往安检处走去。

    “我……我……”他的身後,谢采的头抬不起来,她的眼泪很快地染湿了庄严明胸前的衣服,她在心里对著那个人说著话,“我又有什麽办法……”

    她的声音被心里的墙挡了住没有说出口,只好让眼泪代替她说著那些隐晦的感情。

    无论怎样,他都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她又有什麽办法,她真的已经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了。

    ps:唉,我就是个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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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采没看见,背著他们的曹译,脸上的泪水连续滴掉到了地上,害得安检的小夥子有点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麽办。

    下机时,天有点冷,曹译记得去年这个时间在这个机场下机时他难得地变成了穷人,穿得也很少,冷得够呛才从行李箱里找出衣服穿。

    今年他一样穿得很少,不过已经感觉不到冷,上了前来接他的酒店司机的车,一路到了酒店办好入住手续,让服务生把行李送到房间,转头就出了门进了出租车。

    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抽了大半包烟,手指都冷硬得夹不住烟了,这才去问了闻皆所在的住院部。

    医院太大,问到的地方有点难找,曹译一栋一栋楼找过去,找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地方所属的楼层……他觉得他抬脚进入电梯时的脚步就跟他硬掉了的手指一样不听使唤,差点跌了一跤。

    见到周泉悦时,曹译没有意外。

    那人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没有说话。

    曹译想对他笑一笑表示下友善,或者说点什麽自己不是来跟他抢人,只是过来看看的客套话,可最终从嘎哑的喉咙里吐出的话却是:“他怎麽样了?”

    “手术中”三个大红字在闪耀著,周泉悦朝他露出了一个不像笑的讥俏笑容,抱著手臂靠著墙,依旧盯著那三字。

    曹译“呵呵”一笑,笑得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听,抿紧了嘴,盯著地上……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就那样双手挡著眼睛慢慢地蹲下了身。

    “你爱他吗?”耳边,是周泉悦尖利的声音。

    曹译无力回头,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赶到了这里,他想歇会一会,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他是多麽想把周泉悦的话当玩笑话,可是,那哪是个会跟他玩笑话的人,说出来的真相让他第一次被这人真正吓住,狼狈得不堪入目。

    “你不要悲伤给我看……”周泉悦像是突然发了疯似的靠近曹译,低下腰在曹译耳边咬著牙说:“是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是我……你凭什麽半路把他抢走?你们的爱就有那麽重要?我的时间就没那麽重要了?凭什麽?”

    曹译抬头,茫然回头看了一眼周泉悦,随即把眼神放到手术室的门上,很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的爱有什麽重要的,我都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可还是爱他,又有什麽办法?我管不住自己,舍得自己远离祖国,哪天身首异处也没关系,可就是舍不得他出事,明知道他不是好人,也希望他能恣意活下去,我怎麽知道这有什麽重要,可事情就是这样,哪又管得了重不重要……”

    周泉悦听了,苍白的脸更加死白,他颤著身体直起了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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