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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三个父亲(H) 作者:朝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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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田锐断然地摇着头。

    “为什么不行?”几乎没被田锐拒绝过,我呆愣了一下,才终于稍微清醒了点。

    “这样不对……不可以的。”田锐说得断断续续的,总是反复着“不对”、“不可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咬住不放的双唇都几乎快被咬出血痕来,一双不算大的眼开始泛红,凝聚起了水雾。

    “为什么我爸可以,我就不行?”看着田锐如此排斥的反映,我忍不住不甘心地喊出了这样的话。话一出口,我并没有奇怪我怎么问出这么明知故问的话,我只觉得我是如此的可悲。

    “小小瑞不行……只有小逸可以,只能是小逸。”意料之中的答案仍是如一把利剑直入我心间,痛入骨髓。

    我没有再多的言语,沉默地拥住身边的人,将头埋入他的颈间,哀悼我才萌芽就注定不得善终的初恋。

    是的,就在问出为什么我不可以吻他的瞬间,我意识到我可悲的爱上了一个又老又丑,且已经属于另一个人的傻子。

    第十一章

    我爱上了田锐,当我领悟到的那一刻,我慌张得手足无措。

    恶心、恐怖、滥交,是社会的害虫,是一种精神病……世人对同性恋的种种被我遗忘的看法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之前以为这些都与我无关,那种觉得只要有人爱我同性恋亦无妨的想法只是隔岸观火的闲凉而已,真的事到临头,那一个个诋毁的形容词犹如沾满毒药的枷锁,锁住我的勇气,腐朽我的理智。

    所以我懦夫一般地逃了,我再也不敢单独面对田锐,尽量避开他。但是我对北京还是人生地不熟,田锐傻傻的,父亲也不许他胡乱走,我和他整天都只在这小小的四合院内活动,几乎是避无可避。不需要田锐刻意示好,仅仅是他的一个无意的眼神,一个傻气的微笑,都让我体会到了心动的甜蜜滋味。可是我终究不是他心中的唯一,就连最重都不是。每每看到他全心全意地望着父亲时,我又被苦闷压抑地几乎窒息。

    田锐属于父亲,我得不到也不能去抢。

    暑假结束,我将正式升上高三。我的成绩一直都不错,原本要考上理想大学都十拿九稳,现在要将户口迁到北京,有了地域优惠分数,课业上就更加放心了,就算两地的教学有些微的不同,也根本不需要补习。但被感情折磨到几乎崩溃的我急需有什么事能转移我的注意力。所以当父亲询问我是否要参加暑期补习班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开办补习班的学校是父亲所在大学的附属高中,之后我也将在这所学校完成我剩余的高中学业。父亲让我来这里上补习班,其实适应新环境的意味更浓厚一点。

    补习班的班主任,是个才二十八岁的女老师,长得还算漂亮,性格也温温和和的,但是我却不怎么待见。只因这个女老师看上了我父亲,想要讨好我来给自己加分。

    也是,三十四岁的大学教授,既有俊美的外貌,又有斯文优雅的谈吐,在这些还怀着不切实际的浪漫爱情梦的女人眼中,父亲不就是块肥肉吗?这个女老师大概也只是这沧海一粟吧。可惜这些深深迷恋着父亲的追求者,谁都想不到有个傻子早已捷足先登了。

    想起傻兮兮的田锐,再对比着眼前谈起父亲就显得十足向往的花痴模样的女老师,恁是显得单纯美好不少。

    ……可是再美好他也不属于我。我再次警告着自己,却控制不住我肆意偏离的思绪。

    我回想着田锐带着微微汗味的气息,有些发烫的体温,以及唇与唇之间的触感。虽然那只是个浅薄的,与我所见到的父亲与他之间的热吻比起来根本无足轻重的吻,但这都阻止不了我的想像。

    想像化为羽毛一般,轻抚过那紧实的肌理,鼓胀的胸肌,还有那一直躲在背心后却还是惹人视线的亮点。那两颗乳豆会是什么颜色的?是不是很敏感,一拨就会变硬?咬起来吮起来会有怎样的口感?父亲是如何照顾那里的?啊……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用我的口水泡着那里,一直含着吸着,那么结实的胸部,会不会出奶?如果真的出奶了,我一定要把它们吸干净!然后……然后怎么样?

    我的胡思乱想就此打住。对于同性恋的认知,我只停留在我所收集到的那些个恐怖言论中,至于两个男人间能如何亲密我更是一无所知,就算是我放任的性幻想,也只不过是建立在我对于男女间性爱上。可是男人没有女性的接受器官,那么怎么交合?或者男人间就只能相互自慰吗?虽然我也幻想过我与田锐相互抚慰着彼此的性器达到高潮,可总觉得还欠缺了一点。

    那……父亲与田锐是怎么做的?

    念头起了个头,就再也止不住,我不断地想着父亲与田锐亲热的画面,变幻着各种不明所以的姿势黏在一起,就算我几乎被醋意淹没也没能停止。

    我果然还是太过稚嫩,十六岁的年纪,一遇到性就完全乱了阵脚,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我辗转反侧,每晚都难以入睡,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煎熬,起了偷窥的念头。我怀着对自己这种行为的厌恶,以及掩饰不掉的兴奋之情,摸到了父亲与田锐的卧房前附耳偷听,却很失望的什么也没听到——两人早已入睡。

    我沮丧又不失松口气地回了我的房间。

    再度躺在床上,我想起了田锐身上的吻痕。现在是夏季,田锐一般都只穿背心,只有在出门和清晨时会套件衬衫,所以他身上有什么痕迹都一目了然。记忆中,我来北京的这半个多月来,田锐身上出现吻痕的次数屈指可数,再加上我第一次见时正好是我来的当天,这样简单的算一下,父亲与田锐亲热的平率竟然超过一星期。

    那么相爱的,相爱到让我觉得绝望的两个人,为什么亲密的次数竟然这样稀少?

    我被各种奇怪的想法包围着,渐渐进入了睡梦中,临睡前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却没来得及抓住。

    第十二章

    “咄咄”两记敲桌声打搅了我出神,“同学,昨天的作业。”

    我抬头看了眼,来人是父亲所在大学的大二女生,似乎家境不好,就算有人资助,也需要在闲暇时打点零工,在大学附属的高中当助手的活计,轻松简单,再适合不过了。

    我拿出我的作业本递了过去,女孩推了下自己的黑框眼镜,面无表情地收下就走到下一桌接着收作业。

    这个女孩想来也只不过比我大了三岁,在与她的那几次交集中,却让人觉得可能差了三十岁都不止,个性古板而难以接近。她虽然没有刻意表现得凶狠,但补习班里的大部分的学生有对她有所惧怕。其实细看的话,女孩长得也不算差,只是也不知是来自农村,还是因为贫穷,穿着上带着浓重的乡土气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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