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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看海 作者:笙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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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点。

    “我去买爆米花。”外国人不都喜欢看电影配爆米花吗,不等苏欣韵同意,转身而走。走了二步,有点懵头转向,站在原地静静,朝刚才买饮料的地方走去。

    第二十四章

    ebba坐在我和苏欣韵中间,不吃爆米花,不喝饮料,完全被拿着魔法棒的小男孩吸引住。

    苏欣韵也不吃不喝,盯着银幕。她被光影的投射辉映,笼罩在一片迷幻气息里,偶尔合动的睫毛,唯一的动态。

    我呢,不停地往嘴里塞着爆米花,用力地嚼,花了50元,不吃光怎么行!

    谁也不会知道,此时没有什么能比电影画面更贴近我的心情。黄色.色调的昏黄感,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不折不扣的阴暗,冷色调大面积的渲染。

    想自己从20岁的张扬光鲜,蹉跎中,走到26岁的张惶不安。褪去了天真烂漫,不再是情窦初开,不计后果,不顾一切,放手去爱的小姑娘。 心房亦不再如藏有小灵鹿般地横冲乱撞,淡然思索代替了羞涩慌乱,从善选择取代了不择而纳。这次,一个透着棘手,隐约着莫名和混乱的问题,横空出世地抛将过来,何去何从!

    再次转头,苏欣韵有感应似的也转过头来,两双眼睛就这样对视着,忽明忽暗的光线里越发意味深长。她的眼睛,像是被不断飘过的云朵遮住的秋天的湖泊一样,失去了清澈和澄静,朦朦胧胧弥漫着似深似浅的愁婉。我冲她笑,嘴角扯出的一抹笑,好象自己都能看得见牵强。

    如果问<哈里波特与凤凰社>讲的什么内容,很抱歉,我完全不知道。但是当看着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面容在拱门中渐渐模糊的時候眼泪从我的眼眶中流了下來。永远清楚记得,邓不利多对哈里说,‘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沒有多少巫师像你一样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心地仍然纯洁。你在魔鏡中看到的只有怎样击败伏地魔和摄魂怪,沒有永生和财富!你拥有一种伏地魔所沒有的能量那就是爱!’

    回到家,打发ebba早早去睡觉,破例今晚不讲故事。然后,特意选在淡淡清凉的,覆着月夜薄纱的阳台,倒上两杯清水,可以润喉,掩饰尴尬,也可以摔碎代表宣泄。月亮冷清而幽静地挂在黑色的夜幕上,泛着如水的白光,,月光里弥散着影绰和忧郁。这样的暗夜,仿佛是一张无法穿透的网,罩住,分别坐两张藤椅的我和苏欣韵。

    “我们应该谈谈。”我必须打破沉默,苏欣韵有沉默到天亮的架势。

    “对不起。”苏欣韵接得很快,好象就等着我开口后,说对不起三个字。她低头看着放在腿上交叉的十指,低声说,“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现在也不晚,刚刚好。” 我笑一下,有点讽刺意味。不是今天撞破,苏欣韵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她的国藉。倘若我们仍是床伴关系,说不说是她的自由,现在我正积极准备与她有进一步发展,说与不说,苏欣韵应该掂量掂量。

    苏欣韵仍垂着头,十指交扣,紧紧地绞在一起。看得出来,事发突然让她的思绪凌乱无措。稍稍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开口,“我出生在意大利北部的贝鲁诺,在爱丁堡艺术学院念书,获得双学士学位后回到意大利给导师做助手。我父母是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的老师,我们在中国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但是每年暑假我都会回来,因为爸爸总说,我们的根在中国,不能忘记。

    典型的华裔家庭,‘外黄内白’的香蕉人,只拥有中国人的血统和外貌,接受的全然是西方文化和教育。中国,从苏欣韵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陌生和疏远,她对‘根’和‘故土’的感悟恐怕只是局限爸爸话面上的意思。

    我不是来听苏家移民史的,我最想听的,苏欣韵还没有说。

    “我…我…”苏欣韵有些局促,端起杯子喝一口水,握在手心里,指肚微微摩擦着杯壁,有骨哽喉似地再次开口,“我…来中国…是工作签证,两年。今年…年底…到期。”

    浓浓的失望和悲哀,一瞬间弥漫了我整个心底。昨天还绚丽夺目的景象,被随后而来的黑暗无情地吞没,消失不见。年底!不足五个月。到期!意味着苏欣韵必须回去。忽然意识到,这段谈话推翻掉我对苏欣韵之前的认知。她的生活?家庭?工作?意国有没有浪漫而亲密的伴侣?我对她是不是恰好填补了在中国的空窗期?一些不以为然曾经忽略的问题,一股脑儿翻涌上来,发现自己竟如白痴一般地一无所知。

    “你…估计…能延长…签证日期吗?”我小心翼翼,婉转地问她去与留的可能性。

    苏欣韵倏地抬起头,脸上流动着细致朦胧的光彩,目光滢滢发亮。看到我一脸严肃,神情闪过一丝复杂和挫败,她轻轻地说,“我不知道。”

    很感谢苏欣韵在这一刻说实话。如果她要是说什么‘能,等我安顿好就回来,或者,请相信我一定会怎样怎样…’等等之类的话,我一定会觉得她在扯蛋!轻易不负责的许诺,只会让人觉得可笑!荒唐!

    国内分居二地的生活都艰难得无法长久,何况,遥远有七个时差的两个国家,更何况,我们离经叛道的关系。国别或许不是距离,自身差距才是关键,学识文化习惯造成的不同,细想起来一直星星点点的显现。我们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只是从床伴跃跃欲试成为恋人的情感微妙的二个人。

    不约而同的沉默许久,都在思量未来五个月里如何继续。不想勉强苏欣韵留下,对她有所要求,然后,让她在两国奔波中疲惫不堪。同样,不想折磨自己,一次次电话网络中诉说思念,一夜夜孤枕难眠。退一万步讲,这些困难我们都克服了。假如一天,面临世俗观念压力,家人的逼婚,天各一方的我们,自顾不暇,鞭长莫及。谁都不愿意,不懈努力和付出后,换不来甜蜜和幸福的结局。

    “我现在供煜荧上学,财力需要有保证….跨国探班对我来说有一定的困难。况且,未婚女性不容易办下欧洲签证,就是办下来,居留时间也不会很长,”我只对苏欣韵说了一半的实话,实话全部实说太伤人。“我也不希望你一个人飞来飞去,日子久了,很辛苦。”

    苏欣韵目光深幽如海,偶尔闪过一丝波动,那光分外清冷。她没有移开视线,眼底隐现一道不易察觉的荒凉,似乎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第一次约会,第二次分手,并不稀奇的事,对我却是稀奇的经历。心内重重叹口气,由我开始由我结束,清清嗓子,“趁走得还不远,我们再考虑考虑。无论结果怎样,我想…我们都可以平静地接受…”

    苏欣韵神情突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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