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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看海 作者:笙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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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可开交。

    生活变得简单而又千篇一律,如水一样平静,可是这种平静只有我知道,它的代价是什么!

    以前的生活很杂乱,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考虑不完的担心,焦虑不完的心情。现在天天晒太阳,睡到自然醒,惦念苏欣韵时动动脑子,此外如果能数钱数到手抽筋,也算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

    养成一个习惯,晨练,北京叫溜儿早儿。这对于朝九晚五拼命工作的我,曾经象带薪休假一样不敢奢望。如今有大把时间,和晨练的主力军中老年人,追索着青春,恢复着活力,增进着健康。即便徐柔踢瘸我一条腿,也未间断。

    公园一隅,五个一组、十个一伙打太极拳的老年人里,我看到身着一套白色绸缎对襟练功服的翟老头。调头就走,用我这条瘸腿走出光的速度,被一个慈眉善目,六旬上下光景的老太太,持一把乌木剑拦下。“小姑娘,师父要见你,跟我走。”老太太一脸严肃认真,那紧绷的脸让我怀疑她老人家之前,客串过峨眉师太这个角色。

    我连忙退后二步,正要问谁的师父?猪悟能的吗?

    “娃娃不象话,看见我就跑。”身后响起略带责备的声音,又转为关切,“你的腿咋的了?咋瘸了?”

    “刚才摔了个跟斗,踩到一根烂香蕉滑的。”我转过身,看着面如古月的翟老头,嘿嘿一笑,“想去洗洗手,没想被这位师太拦下。”

    “煜烁…”翟老头拉我到石子羊肠小径的一侧,神秘兮兮地说,“前几天,静桐到我这儿来,聊到你,她说你辞职了。”

    “嗯,是的。”我点头,想了一想,按捺不住地问道,“方总最近挺忙的吧?好久没和她联系。”

    “挺忙的,三顿饭并作一顿吃。”听到这个我不禁担心和心疼方静桐的身体。又听翟老头说,“你呢?煜烁,找新工作了吗?如果没有,愿不愿来我这儿帮忙管管帐。”

    太出乎意料,我愣住,头脑中第一个反应是拒绝。“翟老,你还不知道,其实我是因为贪污公款被开除的!”

    翟老头是江湖人士,晓得我是变相拒绝,目如朗星地瞧着我,“女娃娃越来越滑头!贪污公款你还能站这!还有机会被香蕉滑倒!你考虑考虑,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老头说完拂袖离去,倘若肩背绑一柄松纹古定剑,手持拂尘,便是一派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样。

    早请示晚汇报,是下级对上级尊重的一种表现形式。当下成为我赋予苏欣韵的义务,被她半夹生的理解执行。

    苏欣韵在视频里喝着咖啡,请示,“我想带煜荧出去玩玩,写写生、游游泳…”

    “乖乖,咱们都住在北半球,我这边可冷了,你那不冷吗?” 说穿了不想她们游,被意大利男人用目光非礼。

    “不冷!中午时候好热。”苏欣韵大清早穿着小吊带,清凉得很。

    “那就中午游一下,时间别太长,记得擦防晒。”我让步,不就游泳吗,何必搞得大家起争执,不开心。

    “点点,你真好!”苏欣韵慢慢抚摸着电脑屏幕,脸上绽开的笑容好象她已经触摸到我的面容。我也将手放在电脑屏幕上,我们的手仿若实质般的轻轻的握了握。

    几小时后,先前视频里好心情、和谐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质问反驳,和不欢而散。

    “她还没结婚!没结婚!!你带她去天体海滩,在我们国家等于引诱青少年犯罪!”眨眼工夫,苏欣韵带着煜荧飞到法国尼斯,在普罗旺斯风格的街道,阳光、鲜花和棕榈树丛间,向我汇报她们接下来的‘壮举’。

    苏欣韵在视频里一脸的费解,似乎是很认真的提问,“这跟结没结婚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煜荧最主要是学习...”没说完,就听见一个说中文的女声的画外音,“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保守,顽固!”声音令人发指的清晰和熟悉,在周围鼎沸人声车声里显得异军突起。是佩恩,苏欣韵的闺蜜。

    顾不上高峰时段国际长途几多贵,拨通苏欣韵的手机。响了好几声,苏欣韵才接起,说喂,我能感觉到她言语间没有刚才开心了,反而有种生闷气的感觉。

    “煜荧还小,没有经验。体验天体海滩实在不适宜。”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她都22岁了!”

    “22怎么了!哪条法律对这方面有规定了?”

    遇到思想文化差异的问题,我和苏欣韵永远谈不拢,或许是我的智慧不够。苏欣韵对性如同呼吸一样自然,开放程度永远是我这个骨子里因循守旧的人类所瞠目结舌的。

    “可是…你同意的啊!”一听苏欣韵说这话,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声调拔得老高老高,“你说游泳!没说不穿衣服游泳!这是典型的偷换概念的逻辑手法!属于狡辩!”

    我一嚷嚷,苏欣韵不说话了,好比度假圣地尼斯被抽走了阳光和空气,沉闷至极。“你去我可以不阻拦!但是煜荧绝对不能去!”我最大的让步,妥协的底限。

    那端仍不说话,忽然听见煜荧的声音,“姐,不去就不去,有话好好说。你干嘛冲苏老师吼,整个尼斯都听见了。佩恩姐请我们来法国,苏老特意带我写生,枉费她们一片好心,你简直是个暴君!”煜荧牙尖嘴利,说得我一个字都插不进去。气得我直跺脚,也不管夜里几点,邻居睡没睡。后来煜荧挂了电话,不管我怎么打,都不接。再后来煜荧说,她们没去海滩,被我一闹没了兴致,转而吃法国大餐抚慰心情。

    翟莫莫从翟老头那里得知我辞职后,第一时间联系并慰问了我,然后拉着我去逛街。东转西逛,哪人多往哪扎,哪个贵买哪个。一天下来,大包小包的拎着提着,活象两个经营百货的二道贩子。

    “你要不要到我的婚纱店来工作?”翟莫莫咬着乳白色的甜筒,跟麦当劳叔叔共坐一张黄色长椅。

    我坐在她身边,仰头望天,直直地望着,天是灰的,适合忧郁。“我脾气不好,象更年期妇女一样爱骂街,很可能把你的顾客全骂跑。也许我为你爹地效力更靠谱些。”

    翟莫莫一笑,也仰头望天,随口道,“你可以试试看!”

    一个穿着红色礼服裙,象极林妙可的小女孩,定定地站在我们面前。一双大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们,也不说话。摸摸小女孩软软的头发,问道,“小朋友,有事吗?”小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表情生硬的翟莫莫,正想说话,被翟莫莫抢先说,“煜烁,我们走。”

    “啊?”一愣神,我险些被翟女士从椅子扯到地上,“着什么急!你看这是谁家孩子这么可爱!穿着也很干净整齐。”

    “爸爸!妈妈!”小女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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