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 作者: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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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睁开双眼朝身旁看去,入眼的却只是铺在床榻上的单薄被褥,立马坐起身来,着急的唤了一声:“落炎。”
回答花宴的是一阵静寂,她急忙掀开薄被下床,眼见水落炎的衣衫都不见了便更急了,拿了件外衫胡乱套在身上还赤着脚便快步向门口走去,手刚扶到门上欲拉开门扉,却又立马顿住了,她此时出去寻落炎定会被守夜的焰族侍婢发现,若落炎深夜出去办什么事了,被焰族发现无疑会添上些麻烦,也或许落炎只是出门走走马上就会回来了,自己去寻反而会扰了落炎。如此想着,花宴的手慢慢离开门扉,转身折回房中。
花宴坐回床边,却如坐针毡,赤脚踩在床踏上也不觉寒冷,睡意已经全被担忧替代。落炎会去了哪儿,夜间寒气重,她身上有伤,定对身体不利,若再遇到歹人怎么办,今日晚膳之后玉央还提醒过她月初将至,落炎那沉睡之症不知几时便会发作,现在却不知落炎身在何处,自己怎地就睡得这么熟,连落炎何时起身离开了都不知道……
时间在满心担忧和焦急等待中过得特别的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催更的小皮鞭抽得有点勤啊,抽得我吃饭时都不忍看电视了……
☆、第一1一章
一双锐利的鹰眼一直追视着那个不属于红瑾阁却又熟悉的身影,直到看见那个身影闪进了主子的寝房才展翅一飞,停在了那寝房屋顶上,仿佛一座鹰雕矗立着。
霓刹双目轻闭,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似在熟睡中,她的双耳却一直凝听着周围的动静,只觉那股感应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烈,这是她对火琳琅的特有感应,水落炎在附近时这股感应就会变得强烈,所以当初她才会判定火琳琅与水落炎有关,或许就在水落炎身上。但此时,她不敢相信水落炎会来她的红瑾阁,水落炎应在锦华园养伤才对。
但鹰的响动明显告诉她是有人潜进了她的寝房,鹰未鸣叫,亦未攻击,说明此人它熟悉,会是谁?霓刹缓缓起身,去一探究竟。
那身影进到房里正欲往内间走,却因着屋顶上的响动顿了顿,停步环顾起四周,当目光扫视到不远处一把规矩的放在架子上的短剑时,明显一惊,思忖了少时,朝了那短剑走去。刚伸手将那把短剑取下,还来不及细看,便觉身后生出一股不明的压迫感,遂顺手举了剑朝身后袭去。
霓刹在看到眼前人这一头银发时便喜上眉梢,竟真的是水落炎,还沉浸在惊喜中却又见水落炎取了她的剑向她刺来,立马变成有惊无喜了,急忙闪身避让。
水落炎见是霓刹受惊般躲到一边,遂收了手。这是霓刹的寝房,早该想到是她的。
见水落炎不再动作,霓刹立马拍了拍胸口,故作一副弱女子受惊状,道:“公主深夜到访,难道是想取我性命?”
水落炎不以为意的看了看霓刹,再次举起手中的剑,正欲言说,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恭敬又疑虑的唤声。
“殿下……”
霓刹闻言立马正了正色,朝了门外道:“无事,全都退下,勿要扰了清静。”
“是。”
顷刻间,门外又恢复了宁静。
水落炎还保持着举剑的姿势,剑尖却不是指向霓刹的,而是将那短剑横握在了手中,看向霓刹问道:“我的剑,怎会在此?”
这把短剑自从皇兄同她言明是母亲之物交还给她后,她便一直带在身上,但上次在苍固遇劫后,随身的短剑便也丢失了,没想到今日竟在霓刹的寝房中发现。短剑十有八九是被劫她之人拿走的,难道……真与霓刹有关?!
霓刹看着水落炎手中的剑愣了一瞬,没听明白似得,不过很快便恍悟了,想起水落炎也是有一把这种短剑,剑鞘剑柄同眼前这把一模一样,记得当初看到水落炎拿着那短剑时就觉得很是眼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直到两年前,母皇将这把短剑赐予她时,她才想起是曾在母皇寝宫里见过。
想着能与水落炎有一把同样的短剑,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全当是情侣剑了,虽然这两把短剑放在一起会更像是姊妹剑。现在水落炎看到这把短剑便如此询问与她,想来定是误会了是她那把短剑,看来水落炎那把多半已经丢失,否则也不会如此一问了。也难怪,当初她也误以为母皇拿了水落炎的剑,若不是想到她先在母皇宫里见过此剑,之后才发现水落炎身上亦有一把,思忖着定是有两把一模一样的,才忍住没去问母皇,否则如此冒犯母皇,还不知道会怎样。
霓刹扬着一张惯有的笑脸慢慢走近水落炎,挑着眉幽幽道:“这把短剑是我的,我的剑放在我的寝房里,好像并无不妥。”
水落炎依然举着剑,面色无异的看着霓刹越靠越近,自己的剑何时变成她的了?看来霓刹的无赖气性又涌现了。正想着,霓刹的胸口突然抵在了她举剑的手上,半认真半调笑道:“倒是炎炎,你深夜出现在我的寝房里,又是为何?可是想我了?”
霓刹此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触及之处,水落炎能明显感觉到那衣料下的温热,又听霓刹如此言语,便立马收回手,与霓刹拉开一些距离,道:“休要胡言,你曾用过我的剑,应该明白我在问你什么。”
“你那把剑我是曾用过,还曾丢失过,却也曾帮你找回来过。”说着,霓刹又笑着指了指水落炎手上握着的短剑,道:“但是,现在你手上拿着的这把短剑,确实是我的,不是你那把。”
水落炎垂下眼眸看了看手中的短剑,试图发现手中这把剑与自己那把的不同之处。
“若不信,大可拿回去和你的短剑比对一下。”霓刹如是笑言。
水落炎并未发现手中剑与自己那把有何异处,判定这把便是自己的剑,但见霓刹如此肯定,不似玩笑,心中又不免狐疑,遂瞥了霓刹一眼,道:“我的剑在苍固遇劫时便丢失了。”
“哦?”霓刹作势一惊,其实早就猜到了,默了一瞬,又挑眉道:“所以,炎炎是来我这儿找剑来了?”
“你实话告诉我,这剑,是与不是?”水落炎对霓刹之言不置可否,只冷言相问。
“不是。”霓刹应得干脆,端着一张妖冶的笑脸慢慢向水落炎靠近,“不过,这把剑与你的那把确实极为相似,炎炎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水落炎眼看霓刹越靠越近,鼻间已经溢满了霓刹的气息,遂快步闪到一边避之。霓刹口口声声说这剑不是她的,却又一直未言明这剑是从何而来,其中蹊跷显而易见,所以即使霓刹否认,她也已经决定将这剑带走。只不过被霓刹这一说,这物归原主之事,倒成了她霓刹慷慨赠剑。
霓刹见水落炎闪避却并未停步,而是继续朝了水落炎欺身过去,水落炎脚步连续后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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