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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性相吸 作者:九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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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跟着叹口气:“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可惜。”

    想起远在北京,孤苦无依的非,心头有几份牵挂。与非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我看的很清楚,她和她的家人之间,没有那么亲昵无间的感情。不是亲情不深厚,她很爱她的家人,她的家人也很疼她。可是,他们之间太客气,太疏远,可能多年没有在一起生活的关系,她的家人只是小心翼翼的照顾她,没有人能够与她交流。不像我,与爸妈总是这样没大没小的,在没大没小的时候,浓浓的亲情,可以融化一切地冰封。

    吃晚饭的时候,米董的秘书来电话了,说米董会后陪着客人一起用餐,不方便给我来电话,但他已经帮我联系到一位设计师,让秘书把设计师的电话告诉我。

    谢过小秘书,我搁下碗筷,赶紧给这位设计师打电话。听声音是位很年青的男人,约了明天上午在七夜见。

    回到餐桌上,妈故意跟爸说:“你说咱这女儿,怎么天天没个正事做,还忙的跟联合国似的,平常看不着个人影,吃饭也吃不清闲。”我嘻嘻一笑:“妈,你女儿现在无所不能,比联合国可厉害着呢。”

    睡前给苏媚打了电话,问非今天怎么样。苏媚说,还是老样子,说话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沉默着。

    非,等我,等我接你回七夜,我们开始全新的生活。

    第二天九点钟,设计师阿姜准时到了七夜。我原以为他应该接近于艺术家的装扮,长头发披散着,眼神冷冷的,穿宽大的衣服,浑身透着颓废与愤怒。可实际上,阿姜很干净整洁,剃着小平头,西装衬衫领带无一不缺,看上去精神又精明。我一看心里很欢喜,我还真害怕跟那种头发遮了半边脸的艺术家说事儿。

    简单的说了一下我的构思,也交待了房子要住一位坐轮椅的行动不便的女士,希望他考虑得周到些。我只有一周的时间,一周之后,房子必须要住人了。

    阿姜点点头,也没有对我苛刻的条件加以反驳,只是在我的构思上又加了很多专业的意见,比如卫生间怎么改,卧室怎么改,门口玄关处怎么改,一句废话也没有,我很高兴,米董介绍的人果然不错。

    我让阿姜做一个预算给我,还有设计的草图即可,因为是改造,又时间紧迫,我也不能过于精益求精,

    阿姜很爽快。上午就在七夜开工,用笔记本做了预算及草图,我看过后没有异议,就把合同签了,付了前期的预付款,对阿姜只有一个要求,保证工期,保证质量,尊重合同上的设计,有改动必须征得我同意。

    阿姜笑了:“冉小姐,放心吧,米董的朋友,就是我们公司最尊贵的客人。”

    我心里偷偷一乐,有一个大老板做“亲戚”,还真是好处多多。

    明天,七夜开始正式动工,从现在起,七夜不再是唐少言的,也不是我的,而真正地,是非的。

    它为非而改变。

    第六十九节

    七夜先交给阿姜,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做。

    先去了本地的康复中心,递上了非的病例的复印件,问是否需要每天坚持来康复中心。医生说这种康复训练,器械不是关键,中医的针炙与按摩可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非这样的状况,天天出门也不方便,医生建议找一位好的针炙按摩师比较好。

    又跑到中医院,请到了一位可以出诊的针炙按摩师,出诊的价格很贵,但这也算解决了对非来说的一个大问题,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又去了兼职的两家翻译公司。老板对我的工作还算满意,建议我改为全职,这样收入会更稳定一些,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一周很快过去。阿姜打电话约我验收工程。我到了七夜一看,很满意,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改动,其实很多细节都动过了,比如所有的门槛都去掉,卧室内的开关,床的高度,卫生间设施的高度,都经过了调整,相应的需要把手的地方也加了环形扶手。

    阿姜不愧为专业的无障碍设计师,而且充分理解了我的意思,我付了余下的尾金给他,还开玩笑说,等什么时候给房间改过来了,还要找他,他笑着说:“那可就不是我的强项了。”

    非,会很快改过来的,不是吗?这一周的时间,我每每要把你与残疾人三个字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都隐隐作痛,你怎么会是只能无助地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呢,你穿长裙的样子那么飘逸,你的双腿那么修长美好,你怎么会一直站不起来呢?我发誓,我要用我全部的生命给你力量,我不允许,也不能容忍,你从此只能是飞不起来的天使。

    跟爸妈道了别,说好很快会回来,我便订了回北京的机票。不巧的是,正赶上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飞机晚点了五个小时,到达首都机场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在连城仍是深秋,北京却已提前进入了寒冷而漫长的冬季。我背着包,缩在薄外套里面,心里自嘲的想,谁叫你的名字是“巧巧”呢,好事也巧,坏事也巧,赶上恶劣的大雪天,也应该算是一巧吧。

    我快步的往外走,偌大的机场大厅里,人比白天少了很多。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心里一动,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迟疑的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

    非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我,嘴角弯弯,挂着我熟悉的淡淡笑容。

    以为分别的并不久,所以,只有牵挂,没有想念。然而,当我看到非的第一眼,我便知道,那思念像沙钟里的沙,一粒一粒的,在我还没有查觉到的时候,慢慢的,已经填满了我整个的心。

    我跑过去,蹲下来,仰望着她,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非笑:“苏媚告诉我你要回来,我便来了。”

    “那谁送你过来的?”我环顾四周,没见到熟悉的人。

    “苏媚,我让她先走了。”

    晕!我很生气:“你自已在这待了这么久?”

    “也不久,你那边飞机起飞,我才过来的,等的并不长。”

    “可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你现在行动不方便,又会有狗仔队!”我脸色一定很苍白,想起来就后怕,坐着轮椅的非,竟然一个人待在机场。

    非有些难过:“巧巧,你也觉得我是个废人了吗?狗仔队会对一个病人宽容的,何况现在大家都知道我这个样子,拍不拍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一个人等你。我知道你会送我回家的。”

    我险些落下泪来:“非,你真是吓到我了,你等不到我怎么办?怎么办呢!”

    “不会的,我一定会等到你的。”

    “我刚才差点走出去。你怎么不喊我?”我为刚才的粗心懊悔不已。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头的。”非笑笑。

    “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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