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安 作者:姬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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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有人闯进了猎场,怕是来着不善,还请父皇先回去。”
“刚刚那声响可知是谁的方向?”皇帝浓眉一拧问道。
“那方向……应该是长安所在的方向。”锦豪小心说到,见他父皇脸色迅速变了,立马又道:“父皇放心,长安身边有护卫,而且锦华已经赶过去了,想必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林中已是危机四伏,闯入者越来越多,锦豪还没来得及同皇帝退出猎林就半路被劫住了。
“护驾,快护驾。”
林中一片兵戎相戈的厮杀声,皇帝等人被逼的离出口越来越远。不知闯入了多少人,但能确定的是绝非普通刺客。
未时过半进的猎林,眼见已是黄昏,行刺的人才被宇文志带领的人给拿下。
皇帝安然无恙,锦豪却为了护住自己父皇而中了箭,命悬一线。
驻扎的营帐也被人袭击冲毁了,锦崇早先行出了猎林,发现异常迅速带着人退回了后方的行宫做守。
“混账!”皇帝气的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这次遇袭措不及防,护卫军折损也不轻。此刻,随行的太医一个个都排在锦豪躺着的榻边,鲜红的水盆换了一个又一个,侍女进进出出,屋内一片沉然。
而在行宫之外刚结束了最后的一场混战,就近驻扎在羽城的军队接到消息,迅速赶来护驾,拿下了犯上作乱的贼人。
“陛下莫太忧心,锦豪一定会没事的。”齐贵妃自己也是受了惊吓,依在皇帝身边也不忘说些宽慰的话。
皇帝垂目看了看齐贵妃,反手握住她的手,知她也受了惊吓,要不是锦崇早些出了猎场,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父皇。”锦崇神色匆匆进了屋内,看了眼内屋依旧不停歇忙忙碌碌的人影,扶手立在了皇帝面前。
“如何?长安和锦华可寻到了?”皇帝问道。
锦崇眉头皱着,一看就知道消息并不好。
“还没有,只是……”
屋外黑夜笼罩,一阵大风呼过,吹得窗柩声声作响。风未止,豆大的雨已经倾盆而下,将斑斑血迹洗礼,空气中夹杂着湿漉闷人的血腥味,让人心头不太好受。
锦豪还在昏迷中,皇帝也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据入猎林搜索的人回报,没有找到太子长安和锦华,只找回了许长安和锦华狩猎时所骑的雪影和赤血,还有四处的斑斑血迹。
锦崇亲自查看过周围,看着有一道顺着山坡而下的一条被踏压过的痕迹,大概两人是从这坡上滚落下去了。
皇帝依旧精神不佳,半睡半醒。经过一天的事,又看看如今的景象,随臣们觉得还是早些返回宫中为妥当。
便决定第二天留下了一支队伍继续寻找许长安和锦华的下落,并命就近的羽城郡守多多留意,然后启程返回。
留守宫中的大臣自然也收到了猎场发生遇刺的消息,人人心中都揣着一分不安,突然感觉这京城天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返回京城,当天夜里锦崇就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书信在蜡灯烛火里慢慢灰飞烟灭,同时一个披着黑衣斗篷的人影从崇王府后门进入。
书房门被推开,锦崇看着眼前之人,眼中尽是冷漠。
来人也看了眼锦崇,目光移向桌上还在燃烧的信纸。
“你都知道了。”
锦崇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他此生最厌的人,开口一字一句道:“自作孽,不可活!”
这世间最可笑的话就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家族。
为了谁?
都不过是个借口,掩饰自己那颗勃勃野心的借口而已。
“你不配为人臣,更不配为人父。”
当朝太子和五皇子失踪下落不明,四皇子受伤卧床,皇帝也一病不起,丞相奉命代为行政。
在朝中正处于人心惶惶时,一直静养的皇帝突然下召旨,拿了太师府,封了崇王府。一时间发生太多事,不等人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时,太师齐魏已经满门入狱,二皇子锦崇进了宗人府,齐贵妃也被剥了贵妃头衔置身冷宫,就连长明公主也被禁了足。
“我要见父皇,我要见母妃和哥哥。为何要如此?到底我们做错了什么?”长明哭的稀里哗啦,奉命办差的人却是无动于衷,锁了门守在门口。
“六姐,二哥都进了宗人府,怕是……”长乐揪着长歌的衣角,一脸担忧的说到。
“父皇做什么,自有他的原因。”长歌冷着一张脸,拉着长乐走出了离开了公主殿。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二皇子就进了宗人府?”一时稀里糊涂的朝臣也都不仅纷纷议论。
宗人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若不是犯了罪无可恕的皇亲国戚,也是不会进入宗人府的,最多就是闭门思过。
因此可见,二皇子锦崇可犯的不是一般错。
当朝臣还在懵懂之中时,便听闻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一起接了旨意,苏宁为首,受审齐魏。
当大理寺将一封封串通江湖势力,勾结外邦的信书摆在太师面前时,各大臣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狩猎遇刺之事,皆是齐魏背后操作。
朝臣感叹,皇帝卧床不起,却手下动作一点也不慢。
曾经一朝气魄高傲的太师齐魏,也有今日狼狈不堪的时候。
纵是囚衣在身,披头散发,毫无往日风采,齐魏也将腰板挺的直直的,哼声道:“老夫做的事,认下无话可说。老夫没做的事,你们也休想栽赃。”
“你勾结西域沙龙坛的人,可是真?”苏宁问道。
“是!”齐魏坦荡而应。
“你曾与西域王室书信来往,可又此事?”
“有。”书信都摊在这儿了,不认也不行。
“策划袭击猎场,刺杀王室,意图谋反,可是事实?”苏宁再问。
齐魏顿了下,才道:“若真是谋反,怎会只有百人。”
“百人?就单单袭击猎场内的人都不止百人。”苏宁一拍惊堂木,呵道:“齐魏,到了如此地步,你还不老实交待!”
齐魏自己都是一惊,想来也不会是因为苏宁的惊堂木和威严的气魄,毕竟这人是齐魏,官场爬过数十年,什么没见过。
“谁知是何人混水摸鱼,趁机栽赃。”齐魏冷声而道。
宗人府里,锦崇淡淡看了眼眼前的苏宁,平静开口道:“他都老实招了?”
“他只认自己派了百人。”苏宁说着,上下看了眼一身白衣的锦崇,又道:“他说此事是他一人所谓,你、齐妃根本不知情,更于你们无关。”
锦崇冷笑一声:“有关无关,全凭父皇信与不信。”
“臣信殿下绝不会行谋反之事。”苏宁认真道。
锦崇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问:“为何?”
“殿下所求非此。”苏宁也浅浅一笑道。
所求非此?
是啊。
从他知道他一直一来所享有的一切,都是别人为他偷来的,是根本不属于他自己的时候,他所求的就只有一样东西。
只求一个人。
“如果可以,请大人代为转达一个人,……叫他永远也别再回京城。”
“……那要看陛下是否追究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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