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 作者:关雪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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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棚里吃沾了老板娘手指头的烫面外加两烧饼,吴景安越发觉得日子过得没劲。
一天天忙活得,到底为了啥,连个奔头都没有。
哑叔提的事又在脑子里冒出头来,眼看着奔三的人了,连个偶尔发短信说句天冷了加衣服、按时吃饭的人都没有。
他也想像孔新一样回家有香喷喷的老婆抱着啃,有暖乎乎的被窝给焐好,时不时再来两句贴心的枕头话,那滋味----
他是没机会尝了。
好容易熬到快休班,厂里又传出些不太平的闲话来。
许辉这一个星期都没出现过,好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姨凑一块编故事了。
许少八成是有新欢了,也是啊,人那条件,哪能真心对佳佳啊!
这下子林佳佳得意不起来了吧,瞧她那平时走路扛着头的样,哼,这下看她还傲得起来不。
吴景安就纳闷了,论亲近怎么说林佳佳跟这些大姐大姨们都一个厂的,该比那富二代近多了,况且那林佳佳和她们又是同性,这话怎么就听着那么偏许辉呢?
敢情那喜新厌旧的家伙就是顺应天理,被甩的女人就是活该倒霉。
吴景安想不通也懒得去想,横竖那林佳佳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女,这点个闲言碎语绝打不倒她。
好容易等到休班,吴景安回到家随便解决了午饭后,把最称头的一身全绑身上就出发了。
他先到市里最大的超市逛了一圈,想着给哑叔他们带点水果什么的。
一提到水果吴景安就有骂娘的冲动,这几年工人工资没见涨,物价飞涨得让他这样千字出头的人都集体跳楼得了。
一个苹果划两三块,一个橙子三四块,十块钱买的草莓都能数过来个,搞得他都快瘪成人干了。
别的还好说,他最好的就是榴莲那一口。
那个臭味啊,别提多好闻了。
每次到超市,他都到榴莲摊上逗留一会,瞅瞅上面的18.5,看看下面的膀大腰圆,恨得牙根咬碎。
一个榴莲往少了说也得两张老毛,他真心吃不起啊吃不起。
此时来了两中年妇女也和他一样在榴莲摊逗留,瞅瞅那扎眼的18.5,直咂嘴。
一人说:其实我不喜欢这味,主要我家那一大一小都爱吃,吵吵几次让我买了,可这,也太贵了。要说买那剥过的吧,感觉更不划算。
另一人说:要不,咱俩买一个吧。
那人说:那也得划一百多呢!
吴景安听到这心里那个喜啊,他没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稍稍压了压情绪,面色和蔼得跟两欧巴桑提了自己的意思。
三人合买,一人划几十,多划算啊!
吴景安站收银台边喜滋滋地看工作人员剥出来的软绵绵的黄果果,笑得那叫一痴。
肩膀上突然被人戳了两下,他拨拉开。
再戳两下,他再拨拉开,“别闹。”
谁知那手指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一直戳个没完了。
吴景安恼得一转头,两只倒吊的三角眼毫无预警的对上了富二代傲慢的眯眯眼。
19、屌丝男的相亲
冤家路窄。
只是----吴景安目测了一下他与自己的距离,起码超过三个手臂。
那这戳个没完的家伙是----
廖胜英大大的笑脸跳进眼帘,“我说是你,辉子还偏说我看错了,老吴,你这一捯饬,还真差点认不出来啊!干什么,相亲去啊”
吴景安一身蓝衬衫,深色西服和平时流里流气的形象全然不同,连他自己照着镜子时也感觉别扭。
他尽量不去看许辉那张臭脸,“可不相亲嘛,不然我能穿成这样。”
本以为是玩笑没成想得到证实,廖胜英好奇地问:“真相亲啊嘿嘿,说来听听,那姑娘什么样啊”
吴景安瞥了一眼他身前的推车,“你不忙啊”
“逛超市哪有忙的,”廖胜英转过头喊了声许辉,“老吴今儿要去相亲,咱要不跟着架架势去。”
架势我看是拆台吧!
就许辉那形象往那一站,什么姑娘小伙都得往前靠,还有他吴景安什么事啊!
没等吴景安拒绝,许辉很给面子地----扭头。
廖胜英也没觉尴尬,转过头来继续跟吴景安聊天,“小姑娘长啥样,有咱林妹妹称头吗”
吴景安轻蔑一笑,“还没见呢,不过,林妹妹那样的,咱可高攀不起。”
旁边工作人员将剥好的榴莲分别称装,喊了一句,“好了。”
吴景安和那两妇女约好十分钟后一起去收银台付帐,转过头来时,廖胜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要抱着榴莲去相亲啊还不得把人姑娘薰跑喽!”
吴景安嘴角抽抽,心想被两绔纨看到他和人合买东西,心里还不定怎么笑话他这贫民呢!
勉强聊了两句,吴景安告辞去付帐,廖胜英走到许辉身边,坏笑着说:“这人和佳佳做搭档,还真让人放心,挺有自知之明啊!”
许辉冷冷看了眼吴景安的背影,转过头去。
出了超市,打的去的哑叔家,实在怕那一辆辆沙丁鱼罐头把自己喝茶拿筷子的一身给糟蹋了。
到的时候下午四点,哑叔在给他那一盆盆小菜小花浇水擦身,张叔把他买来的东西拿进屋,出来的时候拿两小碟和勺子装着榴莲,招呼着哑叔过来吃。
哑叔也好这口,看见榴莲肉时笑得像个孩子,勺子没用,他直接下手捏着吃了。
张叔是不好这口的,听哑叔说第一次吃时当时就吐了,以后哑叔就不勉强他吃了。 但每次哑叔吃好东西时,张叔总会坐一边看着,目不转睛地,直到他吃完。
吴景安曾问过张叔,为什么总盯着哑叔吃东西,一米八的大老粗当时就红了脸,磨叽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感觉,那个时候的他很好看,不自觉就-----”
这真是吴景安听过最动听的情话,靠,他怎么就碰不着一个肯盯着他吃榴莲啃鸡爪的男人呢!
六点的时候,三楼的男人准时出现在哑叔家。
两男人相亲,要说不尴尬那是假的。
以前来哑叔家偶尔碰见过从楼上下来的他,只觉是一眉清目秀的男人,倒没太在意,如今这见面虽没挑明,但大家心照不宣,尴尬就留在了各人肚子里。
那男人叫方小天,吴景安脑补了一下他爸妈在给他起这名时的心态。
男孩名,一般是大气,再则是涵义深远,这小天小天的,虽爽朗上口,可也太----
到七老八十了,还被人小天小天的叫,不嫌糁得慌
方小天倒是人如其名,小鼻子小眼,连性格也小得像女孩家。
吴景安觉得他自从进门时不小心看了他一眼后,就没再抬起头过。
问他什么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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