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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
    太后有喜 作者:晚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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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玲珑却是有些焦躁,“阿吾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今日已经传书而去,殿下不日将来接我们。”

    皇云观入夜无事,众人睡得及早,玲珑实在无聊难耐,便上榻睡了。秦悦反而觉得难得几分安宁,用来睡觉实在是可惜。近日失眠也便罢了,玄清坤道好说她病得不轻,她自己怎会不知?她坐在案前好一会儿,便又写起信来。

    有词云: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秦悦知晓燕桓读过许多书,便是连第一次肌肤相亲之时,他还不忘念着诗诱哄着她。

    她的感情不似他那般炽烈,上午那封信会不会太平淡?他会知道她在想他吗?

    若是这般写信给他,岂不是如那些痴恋他的女子一般……秦悦将面前的纸张揉了揉,伸手欲扔。

    忽然被人捉住了手腕,他轻轻在她耳边道:“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秦悦心上一酸,迫不及待地转身抱住他,“殿下怎么来了?”

    “若我不来,还不知阿吾这般思念成疾。”燕桓笑着,便要低头吻她。

    秦悦抵着他的胸膛道:“殿下不可,皇云观尽是女眷,你这般模样,会被……”

    燕桓轻笑一声,便是带着她出了屋,大步向道观外而去。

    燕桓的马车停在门外,他也不管不顾,急忙将她抱上了马车。

    车厢内极暗,秦悦只觉他将她抱了满怀,贴着她的右耳道:“我甚是思念阿吾。”

    秦悦笑道:“今日一早才派人去送信,怎么这样快便来了?”

    燕桓先是一愣,而后道:“我早已等不得,未得阿吾传唤,自作主张便来了。”

    一别半月有余,他以为她不曾思念他,哪知阿吾正打算抄了女子相思的小曲儿给他。依她所说,先前竟是还有一封信送出给他,他倒是好奇,那信上写了些什么。

    “阿吾是不是绘了画儿给我?”他低声问。

    “殿下都知道了?”她的声音带着笑。

    “我知晓阿吾聪慧,却未想过有朝一日,你能替我解了烦忧。”燕桓道。

    秦悦委屈道:“既是烦忧已解,殿下为何这样久也不来接我?”

    “我来晚了,教阿吾伤心,是我的错。”燕桓却是想笑,原来小姑娘想他,埋怨着他,“我也并非出去拈花惹草,近来有许多齐人涌入城中,我便在外多耽搁了几天。”

    秦悦亦是听玄清说起白水城的事,却是问道:“齐人来此无异于流民,殿下要如何做,是遣返回国还是……”

    “遣返回国?”燕桓却是笑了,“若是要遣返,阿吾便是第一个。”

    秦悦慌张道:“我不要回去。”

    “从前日日想着逃跑,如今倒是不肯了?”他揶揄她。

    秦悦嗤笑,“家主惩戒甚是严厉,阿吾不敢跑。”

    “我打算将流民收入城中,予以身份户籍,与楚人一视同仁。阿吾以为如何?”燕桓问。

    秦悦轻轻地笑,“如此甚好,我今后也会有身份户籍吗?”

    “城主夫人亦或庆元王妃,阿吾喜欢哪一个?”他问。

    “我……两个都要。”

    “贪心。”

    秦悦本以为,庆元王这样火急火燎地将她带到马车上,是要如往常一般行那孟浪之事,他毕竟已经有大半个月未见她。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抱着她,一边嘲笑她的贪心,一边渐渐地闭上了眼。她猜想,这些日子以来,他一定是累坏了的,甚至于此时,她还能嗅到他身上的海风气息。

    再联想地动之后,他不顾身上有伤,昼夜未曾停歇。不论作为一国皇子或是一城之主,他勤勉于政务,体恤于百姓,实在是无可挑剔的。可是他远在连江之城,任凭他有通天的本领,却经不起朝中那一番流言蜚语的重伤。

    她终于明白他的性子为何时而阴鸷时而冷漠,纵是他无害人之心,难保没有人不想害他的性命。

    想到此处,心上却莫名生出几分心疼来。

    听闻虞国公兰氏一族,当年亦是有权有势的大族,他的外公是国主。母亲与姨母亦是公主出身。后来他失去了兰氏全族,失去了一个皇子身后的所有庇佑。他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何其不易。

    当日迟荣何以能杀害父皇母后,自立为帝?皆因他手上兵权在握。

    说到兵权,南楚境内有两大家族分权而立,一是皇后余氏的娘家,二是郑国公鲁之敬。可是这两家的女儿偏偏都与燕桓有几分暧昧不明,这是巧合,还是……

    秦悦静静靠在她心窝,反倒是想了淑妃。遥想那般女子,是如何在国破家亡之后步步为营,荣宠不衰,又如何能保全两位皇子封地为王?淑妃对她虽然有几分成见,她对淑妃却是心生钦佩。

    燕桓似是许久都未睡过整觉一般,在狭窄的马车中抱着她翻身。须臾之间,秦悦只得趴在他身上。这冤家却是不甚安分,便是睡了,还有一处如旗杆似的顶着她,教她想起些不堪之事。

    但见庆元王翻身自如,想必身后的伤势却是痊愈了。

    他从未有过这般模样,就好像躺在此处任她宰割。秦悦不由心上一动,轻轻唤他,“殿下?”

    燕桓勉强应了一声。

    “燕桓?”她又小声道。

    他便是连应都不应,发出绵长匀称的呼吸声来。

    秦悦愈发觉得有趣,轻轻掀开一片帷幕。清冷的月光便洒在他脸上,映得他满面清辉,宛如神祇。真是,好看得紧啊!

    秦悦看着他……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鬼使神差的,她又唤了一声殿下。见他仍是不应,这才偷偷俯身,轻轻贴着他的唇瓣,吻着他的下颌,一路找到了他的锁骨。

    忽然听到他喉咙里“咕咚”一声,吓得秦悦连忙起身,猛地红了脸。

    他明明睡着了,可她却莫名觉得脸红心跳。

    见他未曾醒来,她偷笑几声,窃喜不已。

    她用绒毯将他仔仔细细地裹起来,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可是,他长得那样好看,此处又是那样逼仄,除了他,她又能看向哪里?

    秦悦轻轻伏在他身侧。数日未曾得见,她有许多许多话憋在心里,却不知该不该对他讲,幸得他酣然入睡。

    “与你分开的第一天,我便在想你。可是我们北齐贵女矜贵得很,我岂能告诉你!”

    “父皇说,我喜欢的人,必定是世上最好的。”

    “淑妃娘娘说,我配不上你。她没有说错……可是我却想要配得上你。”

    “我叫迟悦……林姐姐她……不行,不行,这些秘密才不能告诉你,你一定又会利用我!”

    秦悦又想了想,“我入夜常常睡不着,今夜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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