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假死的后遗症 作者:花曲道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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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空啦,也没有继承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有人把空荡荡的青光庄买下来,一下子都拆咯。现在就变成了这样,买东西很方便的嘞。”
也就是说,有人在他之前,把青光庄给灭门了?
宗念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道,完全找不出当初的青光庄一点影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青长荣仇人太多,已经有人赶在自己前面复仇了吗?或者是事情背后又有什么蹊跷?
怀着这样的疑惑,宗念又再次骑马前往了破山世家所在的破峰,然而却发现破峰之上满是浓密的树林,景色怡人,只有一条细细的山中践道供人攀爬山峰,甚至完全看不出有一个世家曾经在此居住的痕迹。
这……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古怪!
宗念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急躁,然而不管他是去到丹阳庄还是十方阁所在之处,却统统发现这些曾经名躁一时的正道门派,统统都已经变成了曾经。
莫非是谁已经发现了他们想要夺取赤星羽练的阴谋替天行道,又或是在这其中几个势力互相倾轧以致于自相残杀,又或者得罪了更为强大的势力才导致这些正道的灭门?
但纵使有千种猜想,如今宗念都无法去一一证实。
唯一摆在他面前的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
他恨不得食其肉吞其血的仇人们,已然统统都死了。
他的仇,已不必再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宗念:假死三年再出山,仿佛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
时隔三年写个古风2333
不长,这篇不会坑!
第2章 被掳
第2章 :被掳
烈火如猛兽的长舌,一下子将整个飞星坞尽数吞没。漫天皆是飞扬而起的灰烬与浓烟,而他被反手反脚以铁链捆着,昔日的家在眼前被生生烧毁,却无能为力。
绝望与仇恨如同这烧毁了飞星坞的大火一般,也在他内心深处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宗念猛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额上已经满是汗水。满载温馨回忆的家被烧毁的惨烈景象仍在面前回放着,仿佛他仍然挣扎在这个纠缠不休的噩梦之中。
他又再一次地梦到了。
抬手擦掉额上的冷汗,宗念告诉自己仇人已死,亲人的在天之灵已经得到了慰藉,那份恨意可以放下了。但心中难平的心绪愈发起了层层波浪。
这种感觉仿佛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却只打进了一团棉絮之中。即便仇人都已经死光了,但他也丝毫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心中郁结,仿佛自己那没日没夜的三年都成了笑话。
没有观众的笑话。
是就这么接受,然后隐姓埋名继续残生?
这个念头刚冒起便被宗念直直掐掉了。不,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接受,他根本不甘心!
不知名的英雄帮助自己灭了仇人,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古怪。只是他这三年间一直隐匿生息地待在崖底练功不问世事,而江湖时刻都在风起云涌,哪个门派一夜灭门,哪个大侠名扬万里,或许都是瞬间的事。当年的飞星坞被灭门也无多少人过问。要一点点地查找线索,没有一些势力、只手空拳的自己怕是有些难。
……但至少得找出是谁杀了他的仇人们。
独自一人静坐在酒馆二楼,眯起眼睛看着楼下刚掠过的两匹快马,宗念饮了一口酒。
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曾经的飞星坞所在的江南小镇杭南。父母自尽,门人被屠之后,遗体连同飞星坞全都葬送在了一把大火之中,半点不剩。
自己还在崖底时曾经发誓,仇人不死便无颜回来,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踏上这养育自己的一方水土。
二两清酒,一碟花生米,便能悠哉地过上一天。杭南人性子比较慢,旁人看得着急,自己却不急不缓地,一日过得能有两日长。在这里似乎远离了江湖的喧嚣,能偷得半日浮生。宗念仅仅待了两天,就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儿时的无忧生活。
他也曾和别人来这里一起吃过花生米,但那时的他年龄未到,那人便不让他喝酒,还非得馋他,恼得他一言不发地静坐示威,直到对方轻笑一声,递过一碗酒来——酒太烈,把他呛得直咳嗽。
有些怀念当时的情形,宗念捏起一粒炒得香脆的花生,放在另一空的白瓷碟上。
假死时一心报仇,不敢与任何人牵连,吃了母亲自尽前给的秘药一佛心,醒来时自己已被当作尸体抛到了乱葬岗,从此便把自己当作人世间的一条孤魂。
但这下,仇人都死了,是不是证明他也可以重返人世了呢?
他又捏起了几粒花生,一一摆在之前的花生周围。
然而宗念想来想去,眼下唯一的依仗却只想到了父亲的师弟,自己的师叔,斩风门的门主于戈。他为人忠厚,听闻飞星坞遭难便立即来救援,但时机已晚。并且宗念被带走并无人知晓,所有人皆认为他与自己的父母死在了大火之中,在青光庄内被囚禁时,他隐隐听到过斩风门与青光庄断交为敌的传闻。
那就先去找师叔吧。宗念心中做了决定,又掂了掂钱袋,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又花尽了路费。难道又得去驿站搬货吗?不不,先前是为了隐藏身份,但自己好歹也是个少侠,身怀绝学,现在已无需藏匿,怎么就不能做些劫富济贫的大好事呢?宗念黑漆漆的眼珠提溜一转,心中便起了想法。
那今晚便去刘员外家吧,听说他是个爱财的胖子,一定可以救济穷苦的人们。
宗念一脸正直地点了点头,即刻便决定了自己将来都要做个劫富济贫的正义少侠。他年少时就有些调皮,现下少了报仇的压力,被压抑得沉闷的性子却又慢慢地冒出了一点头。
正胡思乱想着,本来只有宗念一人所在的二楼,却突然间摇摇摆摆地走上来了另一个人。他垂着头,一手提着一壶酒,黑发散乱着并未扎起,扑通一下便倒在了另一张桌子上,与宗念仅隔了一张桌子。
那人醉醺醺的,一身玄色衣衫,用料看起来质地甚好,走进来的步伐虽然虚浮但完全不乱,应该也是哪个混得不错的江湖人吧,却不知道为何在酒馆里买醉。
他趴在桌上,时不时痛饮一口手里的酒,明显就是已经烂醉如泥。
宗念阔别江湖三年,很无奈地发现许多事与自己当初知道的都相去甚远。
虽然觉得无需再完全隐藏自己的痕迹,也不再时时刻刻都运转着皆空心法,但该有的警戒心宗念还是有的,他并不随便与江湖人结交,因此也不愿意与这个买醉的江湖人继续共处下去,便想直接起身就走。
然而刚站起身来,便听有人低着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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