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休 作者:新文绝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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姳殿,禁足三月,严加看管”
如果他看一看我,便会发现我此刻头发散乱,衣裳脏破,狼狈不堪
如果他看一看我,便会发现我面容上的惊诧几近绝望
可是,哪怕是一眼,他也不曾给予我
晃晃中,是谁勾起了笑颜。
作者有话要说: 更的有点晚了,,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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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
新婚来的这样快,梨裳死后三个月,公良圩又要迎娶新后了
这一次,他娶的是梁国公主梁仪昭
而他迎娶她的这一天,恰巧是我的生辰
宫中又一次被一片红海淹没
我早早入睡,不愿理会宫殿外的沸反盈天。
月光照进宫殿,尽显一室凄冷
我将丝被裹了裹周身,企图驱赶没有公良圩的寒夜。
可是,哪怕我的每一寸肌肤都缩进丝被里,病寒依旧侵入我的骨髓。
我知道,我的寒疾发作了
本来经过王府里的大夫悉心调养,平日里已是极少发作。但是每当我生辰之日,骨子里关于那股阴寒的记忆,便会涔涔冒出,周身便会开始难以抑制的疼痛。
寒痛如密密麻麻的针扎在我身体的每一寸,我咬住绣帕,疼的冷汗淋漓,我的意识开始恍惚,
思绪兜兜转转,竟想起一位故人
公良祈
依稀记得那是在祈王府的“十里红妆”中
彼时晚风伴着晚霞静静吹拂,我坐在夙王府里的一棵榕树上,远远便听见公良祈唤我的名字。
我抬头望去,之见那身影缓缓蹲下,浅橘色的流光为他镀上一层亦幻亦真的妖气。一双细凤眼仿若蓄了半树碎金。逆光下,只觉是梨花妖披金而来,魅惑世人。
“原来你在这里,倒叫我好找。”公良祈慵慵懒懒道,叫人看的仿佛真是情意绵绵的模样。
“我……”
“嘘……,别说话。”碎金将他一身绯红色衣衫织成慵懒的模样,他闲闲倚在树枝上,妖媚的脸愈加邪肆。一身气度似蝶戏百花的风流,似月下醉泉里的琼浆.虽有梨花般清艳之容,却决不会让人觉得有半分女子之气,阴柔之态.
我点头,倚在树枝上静赏日落。身边是邪媚近妖的公良祈。
暮色将至,天边眷恋一道鎏金将云染成红彤彤的样子。王府的金砖碧瓦柔和了冷硬,若一位风韵的女子打伞余晖中,情思脉脉寄远方。
那样一幅宁静明媚的画面,生生被我自己撕碎了
思绪一转,另一幅景象在我脑海中缓缓浮现
那时正至初秋,朱亭的半亩夕莲却丝毫不见残败。每一瓣都绽放到极致,殇美的似乎是用生命在燃烧。远远望去,如同水上燃起一场熊熊烈火一般。天边被红彤彤的夕阳铺染成艳丽流殷的绯霞。公良圩便是在这样的温暖的流光中对我道“绾儿,我此生定不负你”
阿牧阿牧,一念至此,我的心中冒出难以言喻的苦痛。严寒封身,全身的血液都像结了冰一般,又被人拿着冰刀一寸一寸敲破。
就在我以为我就要被寒疾折磨死了时,一股暖流从我的丹田流入肺腑,稍稍舒缓寒冷侵入骨髓带来的疼痛。半醒半昏之间,我好像看见了一身红袍的公良圩,他清俊的容颜淌过深刻的怜惜,眉眼之处闪过极其复杂的神色。我听见他说
“绾儿,你受苦了”
“阿牧……”心底积了冰的伤怨中又重重压上一层苦痛,我拖着极委屈的腔调道“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骗我”刺寒将我心中的怨恨尽数勾起,我对着眼前虚虚幻幻的影子泣道
“阿牧,那日我在城楼上冒着寒风细雨苦等了你五个时辰,就怕你进城来,寻不到我。”
“我看见你从马车下来,还来不及欢喜,便见你抱了梁仪昭出来,你可知,我那时的痛,岂是这寒疾可比。”
“半年不曾见你,我在葬礼之上看见你时,不知有多欣喜,可你却为了梁仪昭向我出手,你这样对我,这样对我!”
公良圩的心沉痛的像落满了一排绵长的针。
新婚洞房之时,他看见一身凤冠霞帔的梁仪昭端坐在鸳鸯被上,不知怎的,便突然想起了红绾,想起了昔年,她总是喜欢在寒风中抱紧自己,用亮如星辰的眼眸盯着自己,充满期待的问“阿牧,你什么时候迎娶我。”
思绪一路顺下,他蓦得想起今日是她的生辰,她的寒疾又要发作了。没有他在身旁为她运气,那刺骨的疼痛她该如何熬过。
梁仪昭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处淑姳殿。
是什么时候,他对她已经这样在意
我醒来的时候,殿内灯火通明,角落里足足放了四个熏笼,红罗炭烧的一室暖阳如春。我的身体除了虚弱些,倒也不再疼痛。
“小姐怎么起来了,可好些了”月皎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药汁
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想起方方所做之梦,怎么也不能释怀。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可有人来过这里”
“方才李橡李少爷来过了,他为小姐诊了脉,亲自煎了药给小姐服下”月皎指着这温暖的一室道“这些熏笼也是他吩咐放的,连放在哪个位置,他都计量好了,半点也没有差错”
李橡是我在江湖上的朋友,他家与我家颇有渊源,也算是与我青梅竹马。他极善岐黄之术,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神医”。当年我投在公良圩帐下后,也顺手把他挖了过来。如今,他在公良圩手下,做了首席的太医。
“小姐,李橡少爷对你也实在有心”
我呆愣,听闻那时的人影不是公良圩后,心中一股失落怎么也按下不下,我在灯影之中看见那件我亲手绣的玄色翻龙衣袍,如今,它上面已经积了些尘土,衣影映在象牙地板上,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我自嘲一笑,果然一切不过梁柯一梦罢了。
公良圩自大婚后,每日一下早朝便陪在他的新后旁,半步都不曾踏入后宫其余宫殿。当日他迎娶梨裳,也不见这样殷勤相伴。
梨裳,想起这个至情至性的女子,我神色一黯,悲痛丝丝抽出。
一缕清香袭上鼻尖,我用力嗅了嗅,总觉得这香有说不出的熟稔
“皎儿,这是什么香”
“小姐,是鹤望兰。小姐近日虚烦多梦,神思恍惚,太医说此香用来安神清心最好不过了。”月皎一边在焚炉内添了一把香料一边道。
鹤望兰,鹤望兰
脑海中有什么快速的闪过,我起身,来到梳妆台边,从上面的檀木匣里拿出一个精巧的荷包,目光沉沉。
“皎儿,请李橡李太医前来一趟,便说我病了”
李橡一番悬丝诊脉之后,对我抱拳道“娘娘一切安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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