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 作者: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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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宝没等回答,走出来了秋煜,与祖公略对视,拱手抱拳行了常礼,然后代善宝解释:“是我要她留下的。”
祖公略迅速扫了眼秋煜,转而问善宝:“这位是?”
乍见祖公略,秋煜已经猜度出是谁,此时很怕善宝与公众之地说出他的身份,抢过话去:“阁下一定是祖二少爷,可否来我这里坐一坐。”又怕祖公略不答应,于是道:“京城有位虞大人让鄙人代为问候二少爷。”
虞大人?莫非是虞起!一定是虞起。
祖公略见秋煜是有些来头的,于是点头应允,随他去了天字一号房。
善宝方才出来是准备找小二借用笔墨纸砚的,按照秋煜的意思,想给家里捎个纸条也好。如今祖公略在此,也不必捎信了。
秋煜与祖公略面对面而坐,而善宝,坐在了他们的一侧,撑着头左右的看,一个,儒雅清俊。一个。奔逸绝尘,感叹自己真是艳福不浅。
秋煜喊店小二添了热茶,那小二进来后有须臾的呆愣。是看见摘掉小帽的善宝披着落瀑般的长发,而善宝两侧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那小二出去后便对掌柜的说:“天字一号房真个奇怪,太奇怪了。”
掌柜的就问:“天字一号房不过房钱贵些。”
小二一脸的坏笑奸笑淫笑浪笑。柜上只是他与掌柜两个,还咬着耳朵道:“天字一号房里。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掌柜的反应迟钝:“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怎么了,横竖一张床,就是住进十个人,也不好多管人家要房钱。”
小二吃吃的继续笑:“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就一张床,这还不奇怪。”
终于,掌柜的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话。立即骇然掩口,吐字不清的嘀咕:“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一张床。”耳边,仿佛响起了嘎吱嘎吱的碾压床板之声。
偏巧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善宝到了近前,听了个大致,当当当的使劲敲柜面,然后大大方方的盯着他们看:“刚刚,你忘记添茶盏了。”
背后说人闲话总归是有违德行,小二讪讪的笑着,从柜下摸出茶盏递给善宝……善宝躲了开去,厌恶的道:“你吃茶用尿壶?”
小二猛然低头,发现手中拿着的是自己看店上夜用的尿壶,臊得满脸通红,蹲下去找茶盏,善宝嫌他脏,钻入柜内,随便捞了个饭碗出来,回了天字一号房。
房里秋煜已经把大致情况对祖公略说明,着重告诉他自己留下善宝是为了配合破案。
祖公略似乎是不经意的瞟了眼善宝,却是从头看到了脚,于是就看见了她一身男装居然穿了双女子的绣鞋,心里笑得发狂,面上仍旧如夜月般清凉,只道:“知县大人是难得的好官,按理我等当极力配合才是,怎奈她是女子,与大人同宿一间房实有不妥,这不单单是她自己的名节问题,这还是我祖家的名声问题,请大人海涵。”
秋煜再次拱手……
善宝很是奇怪,他以知县大人的尊贵身份,为何对一介草民祖公略如此敬畏,即便祖公略是状元,并无官职加身,秋煜如此多礼,难不成他是看上了祖家的财富,若不是因为这个,那就毫无道理,除非他也看上祖公略的容貌。
听秋煜道:“二少爷既然如此在意,那我就不再挽留大奶奶,不怕,纵然有了风吹草动使得老鹞子明日不敢来,我依然有办法将他缉捕,总之要杜绝雷公镇再用人买卖夺魂草,那物事,害人匪浅。”
他这话,摆明了是在给祖公略讲大道理。
果然,祖公略习惯的把手在桌子上胡乱画着,突然停下,道:“大人是为了雷公镇的百姓,我等应当极力配合才对,这样,我陪她住下来。”
善宝正在吃茶,一口下去刚到咽喉处,噗!喷了出来,一滴不落的全都给了祖公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哂笑道:“好烫。”
刚刚那小二的闲话原来是有先见之明的,祖公略竟然要住下来,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一张床,根本什么都不会发生,却实实在在让人浮想联翩。
秋煜却是非常的高兴,再次拱手感谢。
一个官,对一介草民过度的尊重,善宝觉得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就是这个草民有着不为人知的幕后,要么就是这个官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比如断袖。
于是她多看了秋煜几眼,却发现自打祖公略进来后,秋煜就再也不肯看她了。
她叹口气,果然秋煜断袖了。
外面突然有爆竹声响起,明儿即是大年三十,劳碌了一年的人们遏制不住兴奋,提前开始庆祝。
善宝听着听着,鼻子酸涩,明天过后,自己已经满十八岁,爹说过,满十八岁必须把她嫁出去,不想却是这样的方式嫁了,而自己念念不忘的哥哥,你在哪里?我想你的时候,你会不会也想起我。
啪嗒!情到深处,掉了眼泪。
祖公略看见了,忙问:“怎么了?”
善宝吸吸鼻子:“风大,砂砾入眼了。”
祖公略习惯了她这种说话方式,而秋煜四顾房内,愣愣的不知所云。
ps:有事耽搁,上传晚了,各位见谅。
第九十三章 东街有个张寡妇
这一晚,仅有的床被善宝占据,祖公略与秋煜,吃了茶又吃酒,通宵畅谈。
清晨,善宝被其他住客的争吵声惊醒,睡眼惺忪的去看,桌子上布满空酒坛,而那两个男人丝毫不见倦怠之色,依旧的神采奕奕的交谈着。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罢,善宝想。
善宝与李青昭既是中表之亲又算闺蜜,也曾秉烛夜谈,一般的都熬不到三更,而次日早晨必然是同样眼睛布满红丝,然后善宝需要补觉一天,而李青昭不仅仅要补觉一天,还要补食三天。
这两个男人如此精神,让善宝佩服。
见她醒了,两个男人齐齐问候。
善宝反问:“你们怎么不睡?”
两个男人看了看仅有的那张床,彼此都不言语。
善宝再问:“你们谈些什么?”
秋煜比祖公略更健谈些,率先回答:“谈如何缉捕老鹞子,谈雷公镇的商铺农作。”
真是个不错的官,善宝听说有句话叫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各个下属同僚恭贺其升迁之喜为求提携于是慷慨解囊;第二把火,各位亲戚同窗恭贺升迁之喜为求沾光咬牙慷慨解囊;第三把火,各个地方商户地主恭贺升迁之喜为求庇护不得不慷慨解囊。
虽然不确定秋煜有没有烧这三把火,但看他为了缉捕老鹞子而煞费苦心,也错不到哪里去。
善宝下了床,拽了拽压得褶皱的裙子。
秋煜见状道:“男女授受不亲,同处一室更为不尊,实在是委屈了。”
善宝继续拽着裙子,头也不抬道:“从济南逃来雷公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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