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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 作者: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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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祖公略不划算,所以得讨他欢心。

    刚好琉璃从房内出来,见她在门口踟蹰,边带比比划划,琉璃笑着屈膝一礼:“大当家作何呢?”

    婢女面前露了丑态,善宝讪讪笑着:“那个,王爷在么?”

    琉璃瞄了眼她手中的酒壶,指着房内:“哪能不在呢,大当家自己进去罢,奴婢去浴房给王爷烧锅热汤。”

    善宝推门而进,蹑手蹑脚的来至十二扇苏绣山水花鸟大屏风前,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面看,没看出个究竟呢,突然被祖公略抓住手臂往他面前一带,两个人面对面而站,善宝举着酒壶忙道:“你看……”

    与此同时,祖公略却道:“我们成亲。”

    善宝咽下后半截台词,愣愣的:“啊?”

    祖公略重复:“我说,我们成亲。”

    善宝这回听清楚了,更加吃惊:“啊!”

    祖公略把她捞入怀里,而嘴巴贴在她耳朵上,*辣的气息拂得她耳朵痒痒的,问:“你不愿意?”

    孙子才不愿意,善宝再往祖公略怀里拱了拱,只是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一时间没个心里准备,从胡子男到继子到祖公略到亲密之人,两个的关系千回百转的,善宝心里亦是大起大落,也亏得她遗传了善喜的豁达,否则换了是文婉仪,不疯也得成半疯,更何况善宝名义上还是祖百寿的妻子,祖公略以安王之名给她摘掉祖家大奶奶的名分,毕竟没有公开,这个时候两人成亲,文婉仪得疯,整个雷公镇人都得疯,虽然唐时李治娶了他爹的媳妇武媚娘,整个大唐的人都相当镇定,没一个疯的,但那是大唐,风气开化,女人可以一嫁二嫁三嫁,还可以穿低胸的衣裳,但本朝不行,本朝像她善宝这样言行随意的女子已经是凤毛麟角,她若是嫁给祖公略,皇上差不多会第二次砍她的脑袋。

    这样权衡之后,善宝道:“再等等罢。”

    祖公略没有逼问她为何再等等,只顺着她道:“好,那就再等等。”

    这样一来,善宝明白他其实也很折磨。

    虽然成亲之事作罢,但毕竟他有这个心思,善宝还是非常高兴,似乎人一高兴就百事顺意,处理起珊瑚的事来就得心应手,经仔细询问,当晚容高云同祖公卿吃的饭菜均为珊瑚所做,关键的问题是,为何容高云表现为中毒而祖公卿完好无损?

    这么大的硬伤竟然给自诩聪明的容高云忽略,甚至高傲的冷秋甚至老练的窦氏。

    容高云还想狡辩:“或许那贱人单单在我的碗里下了药。”

    善宝问祖公卿:“当晚你二人是共食还是分食?”

    就是说盘子里的菜他们是一起吃的还是分开来吃的。

    祖公卿听善宝的意思珊瑚有救,早已喜不自胜,忙道:“共食,其间高云还夹了菜喂我。”

    听祖公卿这么坦白,容高云有点害羞,仍在意图坐实珊瑚的罪名,换了个说法:“或许那贱人趁我们说笑之际下毒在我碗里。”

    善宝又问:“当时伺候你二人吃饭的还有其他丫头吗?”

    祖公卿抢着道:“我房里的丫头都在,放倒是珊瑚远远站着。”

    珊瑚当时伤心欲绝,哪里想靠近他们听他们卿卿我我。

    容高云还想说什么,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话来,气急败坏道:“总之那贱人恨我不死。”

    善宝一把捞过她的手臂,随即撸起她的袖子,接着给她把脉,然后道:“容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珊瑚虽然只是个丫头,好歹也是条人命,她若死了,还有其他丫头呢,天底下的女人多着,都赶尽杀绝吗,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

    话毕放下她的手臂,续道:“你的身子不大好,但不是中毒之状,而是气大伤身,听我一句劝,别做第二个文婉仪,机关算尽,自己半死不活,别人不见得多可怜她。”

    容高云垂头不语,难得的,一向凌厉的冷秋也陪着她沉默,冷秋不傻,平素欺软怕硬,今个见善宝断这桩案子简直是神来之笔,所以不想与善宝硬碰硬,适时的回避,保存实力,否则哪有未来的好日子过。

    不知容高云听明白自己的话没有,总之她默然善宝当她接受了自己的决定,当下吩咐锦瑟:“一场误会,将珊瑚放了。”

    珊瑚在抱厦养着呢,所谓的放了,不过是走个场面,锦瑟心知肚明,躬身道:“是。”

    苦心孤诣设计的一个局,被善宝轻松击破,容高云没有再质疑,只在心里升起一股股凉意,那是惧怕,是对善宝的重新认识,也是对自己的重新认识,仿佛两军阵前,孰强孰弱立竿见影,她不敌,陡生恨意,悻悻然告辞回了客院,刚好窦氏在等她,急着问:“怎么样?”

    容高云就原原本本的学给她听。

    其中牵涉到文婉仪,窦氏笑了,说来自己好久都没见文婉仪,略有几分想念,于是从客院回来后,便让婢女去后院套了马车,使个小的赶着,仅带着心腹玲珑,往文家而来。

    文婉仪在就任木帮大当家庆典上与哥哥文武嫂嫂扈氏闹翻,并无搬出文家,她今非昔比,还怕什么扈氏,不仅住在家里,还把哥嫂赶去跨院,偌大的文家,她霸占了大半,今年来买木材的老客又多,她接了一个又一个单子,山场子日夜忙活,砍伐的木头堆满山坡,只等明年江河融化,便放排送货,所以她现在是每天坐在家里数银子,正是春风得意。

    对于窦氏的到来她并不意外,晓得窦氏大概得了善宝什么消息来通知自己的。

    而窦氏,甫一见面就嚎哭着:“我这苦命的侄儿媳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要善宝的命

    文婉仪的房里焚着宁神香,缭缭绕绕,闻之欲睡。

    窦氏一哭,文婉仪方从让人昏沉的香气中挣扎出来,慵懒的歪在炕上,十日九病,人参灵芝名贵药材吊着,才得以续命,更因心中有个执念,要让善宝和祖公略不得好死,这执念变成毅力,竟也起了作用,拖着她活到现在。

    芬芳守着个药炉子,炉子上小银铫子咕嘟嘟冒着气泡,还有半个时辰药才能熬好,窦氏的哭让她好不心焦,难免出言埋怨:“祖二奶奶这是哭谁呢?该不会是那个善小娘,怎么,她死了?”

    明知窦氏是哭文婉仪,所谓侄儿媳妇可怜,不过是为挑拨文婉仪和善宝埋的伏笔,芬芳瞧不上她这样假模假样,遂冷嘲热讽。

    窦氏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根本没有泪水,但这动作纯熟到可以以假乱真,肥嫩的手拉住文婉仪枯瘦如柴的手,两下对比,甚觉恐怖,她悠然一叹:“善小娘用不到我来哭,我是哭婉儿,怎么说瘦就瘦成皮包骨头,是不是累的。”

    文婉仪几时胖过,也懒得揭穿她这种无病呻吟,淡淡道:“管着这么大个木帮,能不累吗,走一趟山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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