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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在一起 作者:夏木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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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

    安瑞林不理会她的话,一把抱起她,打开卧室门,就往地库走。

    依然在他怀里,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他的下巴线条本来就很坚毅,此刻他又紧闭着双/唇,依然疼得也不敢再哼一声。

    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风驰电掣,和刚刚回家的速度简直天壤之别。很快出了别墅区,到了最近的医院。

    急诊室医生过来检查后当即判断是急性胃炎,需要输液治疗。安瑞林马上办理了住院手续,安排了一个单独病房。

    一晚上兵荒马乱。

    依然躺在病床/上,药水的作用缓解了疼痛,她渐渐睡着了。脸色还是略显苍白,安瑞林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一只大手握着她的,静静地看着她。

    他把墙上的夜灯调低,整个病房只有微弱的光亮,淡黄色的光笼罩着两个人,看着她浓密的眼睫毛投影出来的阴影,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还是不省心啊。

    但他却又早已习惯这样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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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林依然睁开眼睛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安瑞林,他的手还抓着她的手,放在被窝里,两个人都手都暖暖的。躺了一晚上,姿势都没变过,她浑身都僵硬了。她想坐起来,但又想了想,还是维持躺了一夜的这个姿势,静静地等着安瑞林醒来。

    半夜输液换了两次药,安瑞林一直没睡,守到拔了输液的针以后才放松下来。

    快八点了,安瑞林平时六点半准时起床跑步,今天还睡得这么沉。接二连三的出差,宋秘书也说他一天又跟着国外的节奏,又得和国内的时间同步,真正的工作狂。依然是看过他工作的,一个接一个的会议,一个连一个的电话,他都运筹帷幄,丝毫不费力的样子。

    医生快来查房的时候,安瑞林醒了。一醒来先看看依然,看到她一双大眼睛安静地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

    “你醒了。”一夜没怎么睡的他,一开口声音又沙又哑,听上去比依然状态还差。

    说完不等依然回答,又把被子里那只带着暖意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摸/到肚子不像昨晚那么凉了,又转头看她:“感觉好点了吗?”

    依然这才自己支撑着坐起来,看看眼前这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好了,谢谢你。”

    又来了。

    自从那次大吵以后,她说话总是客客气气,仿佛他们真的是陌生人了。话里话外透着客气,尊敬,疏离。

    安瑞林知道她还在生气,要是搁在平时,他或许又走了。但现在她病了,他表现出绝佳的绅士风度,从凳子上站起来,摸/摸她披在肩头的头发,似笑非笑地说:“再怎么气我,我今天还是在医院陪你。”

    依然一听就泄/了气。她蓄积了这么长时间的“报复”,安瑞林根本不放在眼里。

    安瑞林看着她懊恼的小眼神儿,又笑了。

    现在有个挺流行的词叫什么?

    互相伤害。

    对了,就是互相伤害。是谁对他说过,如果爱,请别伤害?

    ☆、云想衣裳花想容(4)

    医生查过房后不久,宋若山就来了。

    他带了不少东西,安瑞林的司机小天帮忙一起拎进病房。

    安瑞林洗漱完毕了,又是一副精英的样子,看着他们带来的一堆水果和营养品,又在那儿发号施令:“这些统统拿走,只留下白粥。”

    宋若山立即让小天分出来。

    小天平时有事的时候也总接送依然,和她比较熟,再加上年纪比依然还小,爱开玩笑,他笑着挠挠头,说:“二哥,依然姐最爱吃这些了啊。”

    安瑞林不回答,只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病床上的依然。

    依然这会儿胃好些了,她感觉有些饿了,但是医生说现在只能喝点白粥,在安瑞林面前她不敢再找事,她对着小天眨眨眼,又摇摇头。两个人心照不宣。

    小天看他的依然姐都这么听话,于是只好把其他东西都拿出病房,留了一份白粥给依然,还有一些点心和包子他留给了安瑞林做早餐。

    宋若山在给安瑞林汇报工作,两个人对着笔记本在说些什么。终于交代好以后,安瑞林让宋若山把早餐拿去和小天分着吃了,自己也拿着一份白粥喝。

    依然从洗手间洗漱好出来以后,看到安瑞林正在窗边打电话。看到她出来,安瑞林把手机拿到一边,对着她说:“姐姐要来看你。”

    依然赶紧摆手,嘴里无声地说着:“别让任何人来看我!”因为吃太多暴饮暴食住进医院,谁来看她她都得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

    说完怕他没读懂,又靠近他了一点,连连摆手,又摇头说不。

    “好,我会照顾她的,她脸皮薄,又爱作,你来了她又该给我脸色了。”安瑞林拿着手机就这么大大方方大声地对着电话说。

    听得林依然气愤地打开白粥,一大口一大口吃粥。

    讨厌鬼挂了电话,又走到她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刚好点吃得这么急,小心又胃疼。”

    她扭过头,就当没听到。大不了不吃了。

    所以这人就是会一直管着她,管着管着又气着她。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两个人在医院的日子倒是安安静静,病床上的这位病友百无聊赖,昨晚的液体已经输入体内缓解了疼痛,今天白天还有两瓶药水继续挂,左手插着针头,她不便随意动弹。小天给她带了几本杂志,她用右手慢慢翻看着,也没什么兴趣,只能半躺在床上无聊发呆。

    往沙发上望去,那人换了昨晚的衣服,新穿了洁净的白衬衫,端坐在沙发处,对着打开的笔记本和茶几上成山的文件,他微微低头,很有耐心地一页一页翻看着。他把他的金丝边框眼镜放在茶几上,并不戴,除却眼镜的眼睛更显深邃,阳光从背后笼罩进来,整个人越发显得立体了。

    依然缓缓收回视线。

    实在无聊,和他自然是没什么话题可聊,依然只好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不觉却又慢慢睡着了。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和敲门声让她悠悠转醒,她慢慢坐起来,却不见安瑞林的身影。茶几上的笔记本还亮着,应该没走远。她的针头已经拔了,手背上留着止血纱布。这一觉居然睡得这么沉。

    门口的敲门声止了,门把转动,来人提着果篮和鲜花,自己进来病房。

    “依然。”

    清脆悦耳的声音,轻轻地唤着依然。来人也并不等依然回答,自顾自地越走越近,熟门熟路地将鲜花和水果放下,又踱步到病床前。

    是她,安瑞林的表妹,她的大学同学,李忆如。

    她应该特意打扮过了,精致的妆容,微卷的及腰长发,高跟鞋在房间里“嗒嗒嗒”地步步有声。

    虽说两人还住在同一个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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