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 作者:谢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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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宫戒严是另一个阶段，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王储的态度发生了改变，然而我们并不知情，

    因此我赞成罗伦达大公的判断，我们得留在原地观察一下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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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罗伦达大公和他的北方军团旗舰抵达了中央星系的星门前，

    罗伦达大公带来了最坏的消息，王储之前一直没有找到与他适配度较高的伴侣，年前他巡察辛顿军，强行带走了一名已婚的服从者，这名服从者在新年晚宴上自毁精神力，余波重伤了陛下，王储本人当时不在场。

    在他知道事情缘由前他按照正常程序处理了这个变故，知道缘由之后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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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清醒了片刻，之后不久罗伦达大公收到了辛顿军统帅的求助。

    星门封锁后只有皇帝手印或者至少两方军团统帅和辛顿军统帅的权戒能再次打开，

    陛下的权戒送不出来，东方军团统帅带了两支满编的舰队，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抵达，

    我们只能依靠军团旗舰本身构筑的临时星门进入中州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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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很冒险，旗舰构筑星门的过程中不能移动，不能遭受攻击，我们在卫戍部队的监视下退回星门附近的思莱要塞，尝试构筑一个隐蔽的星门。

    罗伦达大公与我们汇合的第二天下午，王储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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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西亚把我塞进维拉里，自己驾驶阿瑟带领几架潜行艇游走在军团外寻找漏洞，旗舰上的战机暂时充当护卫舰与卫戍部队格斗，

    我心不在焉地操纵着维拉跟在加西亚身后，一边在想这不可能，陛下不可能就这么离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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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戍部队装备不如旗舰精良，罗伦达大公留在指挥台盯着星门建设进度，防止战机放飞得太远，两个小时后我们收回防线逐一穿过星门，

    维拉抓着机甲回收室的固定带，我靠在驾驶椅上回忆事情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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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服从者——假如她的确是一名服从者的话，鉴于服从者的精神体只有在实体化之后才能表现出外在的攻击性，那么她必然已经与支配者建立了双向链接，这种人数目不多，每一个都记录在案，她是怎么被王储强行带回皇宫的？

    皇宫有完整的针对精神体攻击的防御措施，陛下又随身携带隔离层，我都不能保证击破保护罩，她是怎么做到的？

    假如整件事是王储谋划的，他为什么只调动了平时用做维护治安的卫戍部队拦截我们，而不是战斗力更强的西方军团？

    中州星系戒严，辛顿军统帅的消息是怎么传到四方军团的将军们手中的？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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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有人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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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伦达大公号剧烈颠簸起来，回收室敌袭预警和出战的指示灯开始闪烁，

    维拉松开了固定带，我从甲板上滑出去，趴在旗舰外壳上——

    旗舰及随行战舰跃迁到离帕坦辛顿宫最近的一个准入点，皇宫防御体系的自充能炮口闪烁着明亮的蓝光转向我们，接着身份验证显示通过，又慢慢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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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沿着金属管道攀到阿瑟身边，西方军团的战舰和辛顿军的战舰同时脱离泊位驶向我们，

    通讯同时接通，然而两方均拒绝承认下达过狙击加西亚及西方军团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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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储与辛顿军统帅各持一词，

    王储声称自己是在舞会上结识了不知道那名服从者，并邀请她来做客，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并且自己在陛下遇刺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怀疑陛下已经被辛顿军软禁起来。

    辛顿军统帅坚称这一切都是王储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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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方都拿不出明确的证据，罗伦达大公保持了中立的态度，要求先见陛下一面。

    我大概是又犯病了，我让维拉自动驾驶，跳进阿瑟的驾驶室，和加西亚挤在一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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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直到东方军团提前一周抵达皇宫，王储和辛顿军统帅才开放权限让两架旗舰降落在皇宫中。

    我们——我、加西亚、王储、几位军团统帅、与东方军团一起赶到的爱丽丝公主和其他继承人，通过严格的无菌处理才进入陛下的卧室。

    陛下精神体受创，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几名治愈属性的医官全天照料他，

    我们来得巧，陛下刚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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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还没回过神就先对我笑了一下，我站在人群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先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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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储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将军分别上前简述了情况。

    陛下扫视一周，慢慢坐起来：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背叛了帝国，由于身体原因，我不能再履行帝国皇帝一职，在此之前，我要先杀人……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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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尔斯陛下：你站过来，我不杀你。

    他现在神色冷漠，我大脑一片空白，加西亚一脸这很寻常地握着我的手把我拉过去，

    他单膝跪地：我们一直忠实地守在陛下身边，从未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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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加西亚在精神链接里悄悄说，这是惯例，每次皇帝交替前都会这么问一下，表示自己的忠诚就行了。

    你个政治白痴，我回答他，如果真是这样，我无论怎么排都不应该是第一个被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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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西亚可能也需要我……这个念头在我心里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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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加西亚跪到床边，陛下长叹了一口气，从左手小指上取下一枚权戒交到我手里。

    这是一对套戒，假如他有皇后，他取下来的这枚权戒应该属于皇后，满屋子的人都在打量我和加西亚，我捧着戒指，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陛下：拿着这枚权戒，你杀人的罪责将由我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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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陛下从王储开始问起，每个人都给了他相似的答复，都依次发誓忠于帝国，

    我把权戒攥在掌心里，感觉它微微发热。

    陛下听完回答，又取下右手中指上的另一枚权戒，

    宫殿大门封闭，我耳朵里“嗡”的一声，仿佛被人用锤子重重敲了一下，隔一会儿才回复正常，加西亚皱着眉头按在太阳穴上，双向链接变得异常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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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们都不肯承认，我只好换一下方式了——这里是最高级别的避难所，信号屏蔽，物理攻击无效，精神力削减，我知道你们身上都佩戴了安全匣*，我们来看看……是谁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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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量着每个人的表情变化，

    然而大家都一副精神体受到压制后的虚弱状态，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加西亚靠在我身上，通过链接慢吞吞地说：我想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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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辛顿军及东方军团倒戈，叛乱被一支我们从未见过的军队在一个小时内镇压，

    陛下再次环视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爱丽丝公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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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识地摸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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