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上位攻略 作者:风月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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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的疏懒姿态,从隐几上慢慢坐正,兀自沏了盏翠螺,继言:“依三殿下的本事,既找着了穆某的栖身之地,又怎会寻不到自己的女人?”
“楼主果然守信用。”
朝阳转身看向被从南窗外蹿进来的风掀得四散的罗帐,忽然这么道了句。
江湖人皆知穆楼一年只接一桩生意,单凭楼主喜好不认钱财。也正因如此,穆楼几度陷为权臣商宦的眼中钉肉中刺,加之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以正义之名行攻伐之事时有发生。然穆楼始终立于不败之地,究其原因,除却身世成谜的楼主穆非肴,穆楼各处匠心独妙的机关构造便是其一,亦是江湖同朝廷久攻不下的主因。
饶是他七拐八弯地,也只摸到了穆非肴白日里休憩的雅居,更不必提其他。
穆非肴轻笑一声,推开手中晶透的茶盏,回他道:“一年难得接一次,岂能让穆楼的名声因我而毁于一旦。”他突地转了话锋,含眸看他,“倒是不曾听过三殿下亲自为人出面。”
“明年的生意,接是不接?”
穆非肴闻声望过去,见几步之外的桌案上突兀而现的琉璃暗纹紫檀匣,心蓦地一凛,“三殿下此举未免不合规矩。”
“规矩既是人定的,岂有一尘不变之理。”朝阳将手边的紫檀匣往前推了几寸,视线不离隐几上略约有些僵硬的男子,“楼主大可以先鉴阅一番,再做定夺。”
穆非肴扫了眼案上不同寻常的冰纹匣,眸色深了几分,垂头思忖了片刻,遂扬手示意面前的男子继续。
“明年往后,保证她的安全。”
“三殿下似乎贪心了些,这桩生意可不止一年的时间。”
穆非肴理了理垂在额前的几缕白发,继而重又仰躺了下去,阖了眸子静静道。
朝阳伸手拿过身前的紫檀匣,端详了会儿,叹道:“可惜这匣里的物什,倘落入匪人之手……“
朝阳持了九分自信立在原地,也不催他。
这话摊开来说,的确是掺了私心。这次的意外委实给他提了个醒,难不保他们不会有下次。他虽恨不能日日看着那女子也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多一股势力保护她,自然是最好不过。再说眼前这高深莫测的楼主——也不知那匣子的作用到底几何了。
“我若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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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沐了伐髓的药水,过两日你再来罢。“穆非肴看了眼自他话落作势就要离去的朝阳,背对着他道。
朝阳怔了会儿,回过头,“你的意思还是你的生意?“
“与生意无关。“
☆、两心相喜
季春时节的气候总是变换无常,在原主意识中,往年北齐这个时节交替的当口总是易感风寒伤病的。偏穆楼这处,虽时时有风从四面飘来,竟也没得陆上那般令人难挨。
来穆楼的日头渐近尾声,此刻远处暮色泼染,火红火红的一片甚是好看。尘暮立在西窗边上拢了拢沉彩为她披上的薄纱,伸展了因许久不曾动弹过而稍显僵直的臂膀,往身后探了眼,发觉沉彩也不知去向何处了。
“不多添件衣裳?”
一道极熟悉的声音自后向前传了过来,惹得方才收回视线的女子身形一僵,蓦地回过头来。
他就如此出现在她面前,没有解释,失却语言,可似乎一切都不需要言语。
“你怎会……在这儿?”
“西澜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便来寻你了。”朝阳走向面前直愣愣站在原地的女子,声音愈发轻柔,“这几日气候反常,杵在窗口吹冷风做什么?”
他本不欲现身,然见她不知休地朝着西面棱窗怔了整整两个时辰的神,他便不想继续待在暗处。这个念头才冒出来,腿脚就不听使唤地走到她身后了。
西窗,正对着西澜呢。
几日不见,这女子,也会念他了。
“你莫也不是来游园反被卷进来的罢?”
朝阳垂下头瞅着跟前瓮声瓮气朝他调侃的女子,料想她被“接来”穆楼时的情景,不禁莞尔。她身无功夫,自然是用最寻常的法子被“请”到这里来的,只不过——容家女儿害她遭的水,便是怎样都要还的,暂且先给记上一笔,待日后悉数奉还。
朝阳又低头看她,半似郑重半似玩笑道:“你这逢人便去探个究竟的性子必得改改,那等着套住你的圈套也不是个个都存着漏洞可钻。”
“才不是……”尘暮犟嘴应了他一声,话未说完仰起脸望向同她认真说话的男子,“你是说这本就是容雪设下的圈套?”
“倒还没有迷糊到半点心思都没有,”朝阳思忖了会儿,又取笑她道,“本殿下勉为其难救一救还是能用的。”
尘暮躲开朝阳袭向自己脑袋的大掌,反驳道:“我留了心眼让青梨带着那封信笺去上将军府讨个说法了。”
“容雪她既然是差酒肆小厮送来的信,定是身在宫外,且上将军是不知的,否则为何避开将军府从酒肆中来?”
“将军府说了,那根本不是他们小姐的字迹,而是有人冒名顶替。”朝阳看着她,徐徐道。
“怎么……”
“她应是猜到了你的心思,才寻人代的笔。”朝阳继续望着有些懊恼的女子,道,“此番你出去,也是没有证据指证她的——何况那个送信的小厮,若不是当日被灭了口,便是收了钱向着她的,决计让你讨不得好处。”
如今局势,怕是明日尘暮安然到了府中,北齐的流言也会愈演愈烈。女子未出阁便夜不归宿,寻不着人便闹与他人,这等脏水,上将军府定会往丞相府泼,届时他这小妃子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朝阳眉目再深了些许,恍惚瞥见她面上紧紧皱成一团的秀眉,脱口道:“有我在,决不会教你委屈的。”
“先用膳罢。”
这女子杵在窗边上良久,外间反反复复探进身子来的婢子摸不准她的意思,没好出声唤她,正巧他现了身,那婢子时不时地往里边瞅上几眼,就盼着他提醒她用膳。事关她的身子,他又怎会视而不见。
“还好父亲这几日不在府中,不然又得为我担心。”尘暮长吁一口气,顺着他的意思招呼了一早候在门外的沉彩,安安心心坐上位置,显然是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朝阳瞟了眼上桌的几样菜色,自是明了穆楼楼主的用心,只那心中甚不是滋味。及婢子退出房间,遂言:“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右相早晚是要知晓的,何必做些掩人耳目之事。”
“那也是有惊无险,好歹我是好好的一个人站在父亲面前,左不过挨一顿骂的事。”
尘暮夹了根翠绿的青菜嚼得欢,见朝阳并没有动碗筷的意思,索性就将自己眼前摆着的一碟小炒青菜一扫而空了。
“慢些。”
朝阳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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