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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行走 作者:何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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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到隐隐若现的肩胛骨,没什么肉感,嘴角不免一勾,没再看她了,拿着工具箱放在门旁,弯下身,开始捣弄水管。

    林净站在一边看着,没动。

    张探在进来浴室前,也被淋得湿透,他那像芦草一样的短发,也无一幸免,水从他发间缓慢流淌,沿着额际,沿着他的鼻梁,滴落下来。

    “扳手。”

    林净开了工具箱,找扳手,递给他。

    那地漏堵住了,密密麻麻的孔上面,都是头发,女人的头发,那水流不进下水道,林净找来一根棍子,把那头发挑开。

    张探抬了下眼,说:“生料带。”

    “等等。”林净把棍子倚在一边,去翻工具箱,扯出一捆带子,拿给他。

    也俯下身,凑过去看。

    “这样能修得好?”

    张探道:“不知道,试试。”

    “嗯。”

    林净又弯下了一点点。

    张探一顿,淡淡道:“为什么撩我?”

    “我没撩。”

    “你撩了。”

    莫名其妙,林净瞟向他,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撩了?”

    张探:“两只眼睛。”

    林净说:“你瞎啊!”

    “你瞎还是我瞎?”

    “你。”

    她侧着头,弯着下身,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发扫过他小麦色的脖颈,痒痒的,很柔软,像一阵风吹过,淌过了草原,凉凉的,真不像她本人。

    “林净,你有种再撩一下!”

    林净:“....”

    撩你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  更^_^

    ☆、第11章

    “林净,有种你再撩一下。”

    林净:“.....”

    “我怎么撩你了?”

    张探说:“头发。”

    林净不明:“什么?”

    “头发。”

    头发...

    林净低下头,才发现她的尾发掉落在他脖子上,有几根盘在他的衣领旁,用手拨开,撩到耳朵后面:“我头发弄到你脖子,干我什么事?”

    说着蛮不讲理话,她倒是不脸红。

    张探笑了声:“哦,不由自主的是么?”

    林净:“.....”

    他这话,有两层意思,一语双关,主要是想表明,她就是撩他的,撩的那么明目张胆。

    林净转过身,没再搭理他,拿着棍子继续拨头发,拨了一会儿,头发垂落在胸前,撩到耳后,一弯身,就掉了,索性用橡皮筋扎了起来。

    水管已经修好了,那女人走了进来:“修好了么?”

    林净说:“好了。”

    “那谢谢你们了啊,真是太麻烦了。”

    “没事。”

    那女人走到饮水机,泡了两杯速溶咖啡,端着杯子朝他们走过去:“都累了吧,来,喝杯咖啡吧?”

    张探没看她,提着工具箱出去了。

    女人见他没理会,吃了撇,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不好意思笑了笑。

    林净走到门口,没走了,接过她的杯子,喝了一口,把杯子递回给她,笑着:“咖啡味道很好,谢谢了啊。”

    “不用客气。”

    林净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着,也不着急,她的衣服蹭到墙上的灰土了,有些脏,拍了拍,搓不掉,心想回去再洗干净。

    走在前面的张探慢了下来,停在楼道拐角处,等她过来,走廊的灯很暗,昏黄色,灯光打在她身上,影子被拉得极长,明明看不清她的脸,却觉得柔和。

    张探摸出烟盒,有点儿湿,抽出一根烟,点燃了。

    “纸巾呢。”

    林净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没带。”

    烟被水浸湿,有些呛,张探没抽了,摁灭了烟,随手丢进垃圾桶里:“过来。”

    林净没动,站在不远处:“干什么。”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林净走过去了,距离只有五六米,能闻得到他身上的烟味,很浓郁。

    “干嘛。”

    “近点儿。”

    又近了一些。

    张探拉起她的手臂,有些粗鲁地扯了过去,没等她站稳,撩起她的衣服就往头上擦,力道不小,衣服凉凉的,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不呛鼻,参杂着她的体香。

    拉到面前闻了闻,问:“用得什么洗衣粉?”

    林净说:“没,是肥皂。”

    张探笑了笑,盯着她的眼睛看:“哪里买的?”

    林净也没闪躲,也看着他,挣脱了下,没挣开,他扯得极其用力,真是粗鲁。

    “小卖部。”

    阿江店里买的,原本卖七块钱的,阿江说..给她打个折。

    “上次那个店?”

    “是啊。”

    张探盯了她一会儿,问:“你跟他很熟?还帮他卖避孕套。”

    “还行。”一来生二来熟,慢慢就熟了。

    “多少钱。”

    林净问:“什么多少钱?”

    张探说:“肥皂。”

    “七块钱,他卖我六块五一包,两大块。”

    少了五毛。

    张探没再动了,拉着她的手半抬着,笑了声,道:“对你不错,还给你折扣了五毛钱。”

    手被抬着有点儿酸,又不能换个手,林净换了个姿势,有些漫不经心。

    “是啊。”

    林净一动也不动,两人站的很近,灯光照下来,地上的影子融在一起,密不可分,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

    张探很高,他刻意弯着身,贴近她,林净能看见到他的头,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的头发,她想错了,并不像芦草,像早熟禾,很柔软,衣服蹭过他的额头,英挺的鼻梁。

    等她回过神,张探已经擦干了。

    他笑着:“挺好闻的。”

    好闻,指她的衣服...

    林净盯着湿透的衣袖,那一块水渍,是水,夹杂着他的汗,全抹她衣服上了。

    你爷爷的...

    ***

    第二天,林净起得很早,因为要做早饭,灶台上还剩两个小白菜,放的有些久了,不太新鲜,外面那一层已经阉掉了,剥掉表面那几片,里面是好的,揉了面粉。

    张探一下来就看见她坐在大堂里揉面粉,扎着低马尾,前面有几缕头发掉下来,形成一个弧,像月牙,身上围着那阿婆的花围裙,淡色系的,边上都是油烟熏得脏东西。

    那椅子有些矮,她弯着身,很认真地在揉,有个苍蝇在面前转悠,她抬手擦了擦脸,苍蝇飞走了,面粉蹭到脸上,丝毫没察觉。

    张探笑了声,没动,看了一会儿,才走过了过去,搬了张板凳坐在边上,摸出烟盒,里面还剩下一根,想起烟还剩下几包,指不定去到了无人区,没有小卖部,琢磨着在路上得多买点儿。

    捏扁烟盒,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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