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与朱砂痣(穿越) 作者:落日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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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只兔子。
姑娘们都爱这些,但姜桑梓偏偏对活物无甚兴趣,她嫌麻烦。
“送我这个做啥?”她看着趴在藤篮里的兔子纳闷,转念一想也就放开手。
江善芷那里养了一只,改天见到她,把这只也送她得了。
姜桑梓如此盘算着。
☆、第35章 姐姐
午饭刚过,姜桑梓坐在暖阁里竟拿起针线来。她读了一上午书,实在不耐烦,便寻了别的事来做。
陆氏进屋时,她正低头借着窗口的光穿针,阳光将她的侧脸染得温和安静,倒像个十七岁的姑娘了。
姜桑梓一见陆氏进来,就把手里的东西往绣筐里一塞,连筐一起都藏到身后。陆氏只叫身后跟的人将一篓新鲜的橘放到地上后,便又令屋里的丫头婆子都出去。
“江夫人?”姜桑梓在人都走后方开口唤她。
陆氏坐到她身边,伸手一摸,将绣筐摸出,里头搁着个才绣了一半的荷包,藏青的底,银线绣的云鹤飞仙图,是男人用的样式。
姜桑梓见陆氏脸上没有表情,心里有些忐忑,她在太虹苑时才答应过陆氏,将霍翎当作兄友。
“给殿下绣的?”陆氏将荷包托于掌心问她。
姜桑梓脸一红,轻轻点头。上次霍翎说想要她绣的荷包,她虽没答应,却也上了心,太虹苑一场劫难,他救了她,她便想起这茬来。
“江夫人,我知道分寸,不会与殿下太靠近的。”她见陆氏只是摸着荷包上的绣活,不禁解释道。不知为何,陆氏的目光总让她有些紧张,那目光严苛里带着慈爱,宛如母亲在教导不知世事的女儿。
“傻孩子,你别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那□□殿下立誓,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怕你们铸成大错。你与殿下新婚未及圆房便遇此奇事,又叫我生生分开,可怨我?”陆氏开口,却是温和的语气。
“不怨。江夫人顾虑得对,我们一时间也确有不妥不周之处,多亏夫人点醒。”姜桑梓摇摇头,乖乖挨着她坐了。
“你是个明大理的好孩子,倒是我以小人之心猜度你们了。”陆氏把荷包放到她手里,“找个机会悄悄地送给殿下吧,他会喜欢的。我也不是那等保守拘泥之人,只盼你们自己心里有杆秤,知道分寸轻重,何事能做,何事做不得,便好。”
“江夫人……”姜桑梓长这么大,从没人这般教诲她过,一时间语塞,只傻傻握着荷包。
“你这绣活极好,看不出你平时为人爽利,女红造诣却颇深。我家阿芷在文墨上虽有些天赋,可女红却着实……”陆氏说着笑了,有些嫌弃自己女儿。
姜桑梓被夸得不好意思,只道:“夫人过奖,阿芷心思单纯宛如赤子,却是个有大才之人,我不如她。”
“好了,我的女儿我清楚,别再夸了。你也很好,不必妄自菲薄,我如今只当我有两个女儿。”陆氏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今日过来寻你,除了想同你解释那□□殿下立誓之事外,我还有一事想问你意见。”
姜桑梓便奇了:“夫人有何事,还需问我意见?”
“阿芷的婚事。我瞧你这孩子看得比一般人要通透,故想问问你。”
“夫人谬赞,我知道得多,只是因为我上无长辈替我掌眼,父亲又是个粗人,为了将来日子舒坦,我少不得厚着脸皮替自己绸缪。不过夫人既然问起,便是厚着脸皮,我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姜桑梓笑道。
陆氏笑得更温和。与阿芷的天真纯良不同,她身上有股坦荡之气,接触得越久,姜桑梓这孩子就越叫她喜欢。
“那我便直说了。你觉得安乐侯如何?”陆氏问道。
姜桑梓更加奇怪陆氏竟会问起左一江,依左一江的情况,虽有爵位在身,在京中却并非女子良配,和江家更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今日不知为何竟会问起。
虽然奇怪,她还是细细思忖一番方开口:“小侯爷这人,我看不太清。满京都传他顽劣,不堪大用,可这么多年他也没做过真正败德之举,前段时间传他流连烟花之地,应该是替殿下行事。细想想,若他真如传言所述那样,以殿下的为人,断不会与他深交,可如今他却是殿下身边最亲近的朋友,可见传言并不全是真的。再有一重,他在京中世家间口碑虽差,但在我父亲军中,风评却一直都不错,倒也奇怪。夫人为何问起他来?”
“他昨日忽然送了一车礼到我们府上,虽说人人有份,外人瞧不出什么来,我却怕他是为着阿芷来的。我们江家和安乐府向来没有侯来往,小侯爷又不踏官道,那便只有儿女之事。如今我们家只有阿芷正值婚龄,与他一样,所以我担心……”陆氏想得长远,一眼瞧出其中问题。
“阿芷和小侯爷?”姜桑梓皱皱眉,想起江善芷失踪那段时间,左一江也恰失踪。
“不过阿芷他爹相中了平阳伯世子,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一定要将阿芷嫁入高门。”陆氏长叹一口气,这婚事委实叫人伤脑筋,只怕一个差错,就毁了女儿一生。
“平阳伯世子不成。不成不成,阿芷不能嫁给他。”姜桑梓马上摇头,要是嫁进平阳伯家,她还宁愿阿芷嫁给安乐侯。
“唉……”陆氏何偿不知,她还待再说,外头却忽然传来喧闹声。
“嘤嘤,爷,算了,别因为这点小事与夫人为难,伤了夫妻感情!”柔弱的女子声音飘摇似浮萍。
“怎么能是小事!夫人呢?叫她出来!我有话问她!”江作天怒沉吼道。
姜桑梓看了陆氏一眼,陆氏已霍然站起,脸色冰寒如霜。
“爷有何事,需要在女儿院子里如此大呼小叫?”陆氏一扫先前的温柔,端起当家主母的架子,掀帘出去。
“我大呼小叫?你怎不看看你做的好事?”江作天看到她,气得语调更高,“佳柔素有嗽症,每到寒冬都需灵芝延年丹与九鹿丸养着,你为何不给她?那药是娘娘赏下来给我江府的,因你掌家才交托于你手中,你更该公平些,如今却藏私不出,若不是昨天她丫头偷偷来求我,我还不知因你不愿舍药,竟让佳柔病到这般田地!陆氏,你好毒的心肠!”
“爷!”那柔弱的女子声音又起,却被陆氏打断。
“江作天!你一来就冲我发火,问都不问一声便责我心肠狠毒?你每日耽于风花雪月、舞文弄墨,又知道什么?今天她说两句,明日别人再说两句,你都上了心,却独独没信过我?”陆氏语气冰冷尖锐,说得也急,冰锥似的扎人。她被他气得连谦称都全然不顾。
“那你说,你为何不给她药?”江作天便问道。
“我为何要给药?我是当家之人,这药我愿意给谁就给谁。她汪氏不过区区小妾,病了便找大夫开药,娘娘赐下的都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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