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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逆袭【重生】 作者:四月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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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信赖,倘若战况紧急,朕不宜临时更换主帅,多半得派他出征,坚守住大成每一寸国土。”

    李德英欲言又止,双膝下跪,字斟句酌地说:“老奴三生有幸,得以侍奉圣主大半辈子,陛下英明神武,所作决策必经深思熟虑,自然是妥的——”

    “不必拐弯抹角,朕知道了。”承天帝威严一挥手,难得懊恼道:“今日鲁子兴他们几个也提了谏言,朕观察考验诸皇子数十年,原本打算年后宣布的,可谁知道呢?西北突然传来战报!”

    “这……确实是难以预料。”李德英两手紧紧交握。

    “罢了,静观其变吧。”承天帝缓缓躺倒,随手拉高被子,疲惫道:“明儿一早再召集众臣商议。”

    李德英默默为皇帝掖了掖被子。

    另一处

    寂静深夜里,“梆梆~”几下响亮打更声,隐约传进庆王府。

    “什么时辰了?”昏暗中,容佑棠抬头看了一眼床帐外。

    “亥时中。”赵泽雍怀里搂着人,右手一下又一下,亲昵抚摸对方光滑的脊背。

    容佑棠点点头,继续刨根问底:“殿下,草原起风当真那么可怕吗?”

    “嗯。”赵泽雍颔首,低声解释:“西北草原非常辽阔,一望无际,刮风时缺乏山坡树林的阻挡,威力惊人,它打着旋儿扭动扫荡前进,厉害的时候,能轻易将人、马、帐篷、牛羊等物品卷上半空。”

    “活物掉下来岂不摔死了?”容佑棠从未远出边塞,无法想象风暴场面。

    “难免有倒霉的。”赵泽雍叹息。

    “据书中记载,洛伦河被北方游牧民族尊为圣河,源自极北之地的雪山,每逢开战时,敌人时常辗转河湾伺机偷袭我国军民,是吗?”容佑棠又问。

    “彼此彼此而已,人离了水不能活。”赵泽雍耐性十足,沉稳告知:“草原上的水源分布极零散,且许多是季节性干涸的,洛伦河纵贯南北,既能饮用,又便于指向,自然被大加利用。”

    事后温存时问来问去,终于问到了底。

    容佑棠闭着眼睛,摸索庆王胸膛上的几处伤疤,内心五味杂陈,凝重问:

    “如果战况紧急,殿下得出征吧?”

    第226章 夜话

    “大成的江山和百姓, 总得有人守护。”赵泽雍语气低沉,肃穆道:“一旦边境开战,如果底下将士能及时击溃敌军,那最好,如果不能……本王挂着帅衔,责无旁贷, 理应亲自上阵督战。”

    “陛下估计也为难, 听说他把广平王父子三人留下了。”容佑棠说。

    “没错。众皇子中,父皇暂封了三位亲王,但只给广平王划封地、定规矩,并将其分去偏远南境, 我和四弟却留京,较真细论有违祖制,二皇兄一直很不满, 此番倒遂了他的心。”赵泽雍心平气和。

    一山不容二虎,对于明显技不如人者, 与其撕破脸皮、填上性命,不如及早抽身退步。

    容佑棠暗暗琢磨, 忍不住唏嘘:“南境虽然偏远清贫,但只要广平王恪守本分,他在封地就是说一不二的主,无人敢忤逆,乐得逍遥自在。当然,那有一个条件——”他顿了顿, 尾音渐渐消失,心说:

    广平王若想后半生安享荣华富贵,前提是新皇眼界开阔、心胸宽宏,故绝不能由大殿下继位!

    “什么条件?”赵泽雍挑眉,由仰躺改为侧卧,粗糙布满硬茧的大拇指或轻或重揉捏对方耳朵。

    “嘶~”容佑棠怕痒,瑟缩往后避了避,索性坦言:“他和大殿下斗了几十年,一占嫡、一居长,势同水火,假如其中谁获胜,上位后必定设法铲除对方!”

    “那是必然的。”赵泽雍无奈赞同。

    “殿下,哎,您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胸无大志啊?”容佑棠心血来潮,斟酌道:“我要是广平王,发觉自己确实无力胜任重担,就应该悄悄找退路了,以免累及妻儿。”

    “识时务者为俊杰,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昏暗床榻间,赵泽雍皱眉,少有的惆怅,低声告知:“数十年间,父皇从未吐露半分确立储君的口风,自幼读书、骑射、宴饮等等场合,诸皇子可谓被一视同仁,难免令人认为每位皇子都有可能——你明白了吗?”

    “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容佑棠反问。

    “某种程度上是的。尤其两位皇兄,他们的外祖家族势力相当,岂有不动心、不比较、不争取的?”赵泽雍扭头,苦笑表示:“本王就不同了。我的外祖父不幸壮烈战死沙场、母妃也去得早,加之一去西北十年,专注于治军打仗,身边无人教唆鼓动,虽然边塞苦寒,可心里踏实。”

    “殿下为国为民操心劳累,真是受苦了。”容佑棠摸索着握住对方的手,十指紧扣。

    谈来谈去,难免谈及沉重之处。

    “倘若本王出征,为稳住北营军心,子琰必须留下坐镇,棘手难题你记得上定北侯府找人商量着解决,无需顾忌,大是大非方面郭家是靠得住的。另外,必要时,还可向路南、瑞王、五皇子、詹同光等人求助。总之,你家里根基薄弱,极易遭受对手打击,切勿擅自行动。”赵泽雍仔细叮嘱。

    “无非都喜欢挑软柿子捏呗!”容佑棠嗤之以鼻。

    “别生气,你自身很强,只是根基欠了点儿,再多熬几年,资历就上去了。”赵泽雍耳语宽慰,亲昵把身边人抱了个满怀,略翻身,作势要压住。

    “别!”容佑棠登时头皮发麻,下意识伸手一推,压低嗓门提醒:“很晚了,明儿咱们要赶早朝。”

    “身上疼吗?”

    容佑棠摇摇头。

    赵泽雍体贴说:“别怕,不弄你,睡吧。”

    “嗯。”容佑棠悄悄松了口气。

    两人默默相拥,交换着气息,各怀心事。

    良久

    容佑棠知道对方没睡着,他越想越慷慨激昂,满腔热血沸腾,忽然坚定说:“虽然我不是武将,但只要朝廷一声令下,我会立即奔赴西北、肝脑涂地为国效力!”

    “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哪怕轮流,户部也位列最后,你待在京城听从父皇调遣,一样是为国效力。”赵泽雍好笑又自豪。

    “可万一呢?凡事都有万一的。”容佑棠眼神发亮,庄严虔敬道:“亲人待我有抚育之恩、夫子待我有教授之恩、贵人待我有知遇之恩,陛下则顶着质疑、一再提拔重用我,可谓皇恩浩荡,将来若被大局需要,绝不贪生怕死!”

    赵泽雍心暖而感动,同时不免担忧,手臂用力收紧,牢牢把人按在自己心口上,佯怒道:“仗还没开打呢,你就满嘴的‘为国牺牲’,如果是在军营,本王一定当场治你扰乱军心之罪,叫人拖下去打几十棍子!”

    沉浸在沸腾热血里的容佑棠猛一回神,尴尬摸摸鼻子,立即解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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