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他知晓 作者:李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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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何也不会缺席的。
可他似乎是有三分怪自己,又怪她。其余的情绪也说不清。该和她说自己心里全是她,该问她有没有一丝和他一样。可他不敢……
今早居然留着凤妩和徐弘毅大眼瞪小眼。凤妩无法,只好硬着头皮用了早膳。
可谁知,凤妩觉得徐子白这气生的也太久了,一连五日她都见不到人,徐子白一早就出门去了,常常夜深之后才回来,有时候还一身酒气。他几乎是不饮酒的人,习武之人怕染上酒瘾之后手抖握不住剑。
于是,到了第六日,凤妩终于还是忍不住,让人前去打听徐子白这几日都做什么去了。
然后,这日她特地挑了一个黄昏,只带了细辛和卷丹出府。此刻正是茶馆里最最热闹的时候,凤妩又挑了二楼临窗的座位。她打扮朴素,又低着头,倒没多少人注意她。
天气炎热,她要了一壶凉茶,几叠点心。坐在窗边等着。
卷丹见茶水上来,替她斟满道“公主,此时来这是不是太早了?爷此刻怕还在禁军队呢。”
她轻笑“无碍。在家里弘毅叔叔日日板着个脸,看见他我也害怕。”
啪!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吸引了在座所有茶客。
只见一花白老汉,左手执一把折扇,右手还搭在惊堂木上。声音道浑厚有力“各位客官,七夕节将至。我无脚鸟今日,要给各位说一段荡气回肠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各位茶客皆鼓起掌来,纷纷叫好。
那老汉道
话说,崇宁往东行千里,有一个叫苍南的小国。这个小国隐秘至极,世人不知者多。三十五年前,一个夜晚,苍南小国突然雷雪交加,那冰雹足有杯口那么大哩!只听见一富贵老爷家传来一声婴孩的啼哭声,说来也妙,这孩童一哭,雪也停了,雷也不打了!富贵老爷一见又是个男童,更觉得是不俗。
富贵老爷给他取名安倾,自小请来最好的先生教他读书。衣食用度那都是顶好的。这安倾倒也争气,聪慧非凡,三岁能写诗,五岁能成章。但他自小脾气不好,极难伺候,只有一位贴身伺候的丫鬟懂他的心思。
这丫鬟唤她九儿,这九儿自小跟在安倾身边伺候他。难免对自己才华横溢,俊俏非凡的少爷暗生情愫。可好景不长,富贵老爷家道中落。奴仆都跑了,只有九儿还跟着,一家三口加上九儿就辗转乡下生活去了。
九儿白天出去替人浆洗衣物,晚上还要伺候安老爷,安夫人。她只道要安倾好好读书,来日参加考试。安倾便更努力读书。
可谁知安老爷和安夫人没多久就染上重病去世了,家里穷的连张裹尸体的席子都没有,这安倾更直言要去讨活做,九儿不肯。这九儿觉得自己公子是人中龙凤,哪能受这种苦,找了一天,在大街上一跪。两口棺材钱,就将自己卖了。
要说这九儿确实不容易,恰巧卖到安家以往的死对头家中,她常常被打,受尽苦楚,可还省下口粮回去救济安倾。
后来啊,安倾高中状元,第一件事便是回去接九儿。谁料见到九儿时,她已经被虐待的病人膏肓。他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带着九儿在身边养了一年。九儿身体才渐渐好转,后来他又被派去一个苦寒之地。
这地方穷山恶水,吃口肉都是新鲜事。这九儿心疼公子饿的面黄肌瘦,后来想了一个法子,与当地猎户商量,以自己为诱饵,进深山捕猎。别说,这地的猛兽见着活人那个不是蠢蠢欲动?好几次,这九儿都被抓伤,但也算终于有了荤腥。
安倾心下不忍,便要打发她回去。谁知这安倾发现当地百姓被匪徒压榨的厉害,本就不富裕,如今更是年年累债。他特地调了兵马,要绞杀这匪徒。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
九儿还没回去呢,就被匪徒抓走了。她在匪窝里足足待了三天,唉。这事过后,安倾官运是平步青云,可是九儿却想不开寻了短见,她一个女儿家,在匪窝里待了三日,真是再也活不下去了。
她只差一口气就断了这条命了,此时安倾才发现自己对九儿不只是报恩这么简单,他娶了九儿,这千好万好的对着九儿,也算终于是一段佳话。
故事到这终于结束,凤妩压着眼眸喝茶。
只听身后有人议论道“什么苍南小国,这不就是我们相爷的事儿吗!”
“嘘。我看这无脚鸟也是大胆,相爷的事也敢拿出来编排。”
“无事,这无脚鸟说了一个月了,还不好端端的坐在这儿吗?”
凤妩倒不知这段故事几分真几分假,若是真的,谢知非倒是当真吃了苦头的。
她还在思量,屋外已经落尽了日头。对街的十里花街,纷纷挂上了灯笼。
这说书人已经散去,凤妩轻抚袖子撑在窗台上,朝下看去。
来往的人太多,姑娘的调笑声也杂。她只看了一会,就觉得眼酸。吩咐“你们俩看吧。”
不一会,细辛就道“公主……”
她重新坐回窗边,夜色深沉。是她熟悉的人,依旧是一身黑袍,出入这烟花之地,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细辛担忧的看了一眼凤妩,只见凤妩依旧神色极淡“回府。”
这回府的一路上,凤妩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只觉得有些发闷,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是她没想到,徐弘毅居然在书房里等她。
她只好挥退了众人,和他谈话。
徐弘毅将怀着的信封交给凤妩,开口道“公主,今日谷主来信了。这封是公主您的。”
她眉头紧锁,取过信纸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徐弘毅似乎有些低沉“谷主吩咐我,若是三日后月圆之时,公主还未将事办妥,就要将你和十三按违背祖训处置。”
她抖了抖手,厉声问“祖母可有和你说是何事。”
“不曾。”
凤妩稍稍放下心来,攥紧了手中的信纸。
徐弘毅似乎还是有些担心,追问道“公主,此事很难?”
凤妩苦笑,她问徐弘毅“弘毅叔叔,徐家若断后,你和十三是否心中愧疚?”
徐弘毅稍稍后退一步,半响道“若是凤家需要,公主便尽管去吧。”
她眼眶发红,真是恨极,恨极了!
徐弘毅走了。
凤妩亲自找出了一本皇历,细细查看起来。情蛊一旦中下,中蛊之人会以为自己深爱施蛊者,按照十三那个性子,到时候如何还肯娶妻生子?
又过了两日,徐子白依旧早出晚归。
但第三天凤妩终于在起床之后还碰见了徐子白。
她才刚起身,徐子白练剑归来,踏进房中。
凤妩唤他“十三,你过来。”
徐子白依言走过去,凤妩塞给他一把木梳道“难得你今日不再一大早就走了,替我梳头可好?”
徐子白手里塞着木梳,她已经转过头去,从镜子里看着他笑。
徐子白便仔细替她梳起头来,墨色细密的青丝,在他的大手里上下翻飞。
这个早晨竟然有些温馨了起来。渐渐的,徐子白脸上有了笑意,这几日的烦闷好似少了一些。
“你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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