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洗白 作者:余景
分卷阅读34
胃,其实是还没吃饱。
无论如何,中国人,米面食才是王道,没有淀粉的摄入,一顿饭算是白搭。
托天气还不错的福,海边只有习习的凉风,但吹在脸上还是有些刺痛,夏翊戴着口罩和帽子,还围着围巾,依旧不能阻挡这带着湿意的风往骨头里钻。
望着身边闲庭信步的陆爵燃,风刮在脸上和没事人似的,双手插在裤袋里,换个背景说他在走t台她也信!
夏翊玩心大起,伸手猛不丁地往他脸上摸去。
哇哦,暖和,软软的很好捏的样子。
温热通过触碰传入她的手掌心,陆爵燃就那样静静站着,任她取暖,眼神浸润着月色犹如一汪深潭,而跟前人就是他想珍藏的一尾锦鲤,灵慧狡黠,带给他无上运气。
他可不相信什么用尽所有运气才遇见一个人,他拥有了夏翊,是他运气真正开始的起点。
相信即存在。
夏翊被他赤果果的视线看得怪不好意思,好像就自己一个人高*潮,啧啧,尴尬,讪讪地缩回手。
陆爵燃忽然捉住她收回的双手,呵了口热气,替她揉搓起来。
每个冻僵的关节在他的揉搓下都得到了舒展,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宽厚,刚好可以将自己的手完全包裹起来。
人的手心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中温度最高的地方,手心一旦受凉,会连着心口都感到冰冷。
“燃燃,你不冷嘛?”
“不冷,我身体好,耐寒。”
“噗哈哈哈,耐寒,你这形容真有意思,那在你看来,我耐什么啊?”
“耐*操。”
“……”
“啊——疼——疼——圈圈——我错了——嘶——”
“知道错了就好!”夏翊把手从陆爵燃腰上抽回来,斜了他一眼。
给点洪水就泛滥这种设定,对于男人来说,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于是女人学会了撒泼打滚,学会了制订规矩,学会了威胁和无理取闹。
一部分男人选择放手,觉得女人简直无理取闹;一部分男人选择漠视,让女人在长期的冷暴力中率先选择放手;最后一种就是像陆爵燃这样的男人,积极地迎难而上,并在脸皮的厚度上做到极致。
让女人无可奈何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啊。
有些时候脸皮厚到逆天的男人和闹小脾气的女人走到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有一种撒狗粮的感觉,吵架听起来像调情,动手说起来是情趣,就算离家出走后的第一次见面,也像小别胜新婚般重度蜜月。
得脸皮者得天下。
“圈圈,我们去领证吧。”
“……”
“陆爵燃,你挑话题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难道圈圈不觉得我这个提议很应景吗?”陆爵燃笑容清浅,方才的求饶,包括现在他的缓缓单膝下跪,都无法打破他周身的矜贵与优雅。
牛仔裤沾染潮湿的沙子,朝她伸来的手掌上托着一个丝绒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什么不言而喻。
以一轮新月为背景,月光皎皎撞上粼粼海面,银光四溅。潮汐声犹如渔舟唱晚,清脆连绵,夏翊与陆爵燃对视,他的瞳孔黑而明亮,里面映照出一个小小的她,也只有她,早早住进了他心里,成了这世上最赖皮的房客。
“未来的路可是不好走呢。”她含着泪微笑。
“那要看和谁走了。”陆爵燃回以淡淡的嗓音。
“海边这么冷,你就不能挑个暖和点的地方。”
“就是因为冷,你才会忍不住快点答应。”
“……”
眼泪流下来被海风一吹,简直就像敷了一片冰箱冷藏过的蚕丝面膜,夏翊吸了吸鼻子,试着搓了搓僵硬的脸颊,一指陆爵燃手中的小盒子:“打开我瞧瞧。”
并不是什么艳光四射的鸽子蛋,只是一枚小小的单粒钻石,五十八个切割面折射着莹莹光辉,纯粹而热烈,犹如黑暗中寂寂燃烧的焰火。
“还跪着干什么,膝盖跪坏了我不心疼的啊——倒是赶紧给我戴上啊!”
金属质地的指环顺着夏翊纤细的无名指推入,衬着只涂了护甲油的淡粉色指甲甚是好看。
“以后要是有人说我潜规则什么的你给我摆平啊。”
“那是自然。”
“等一下我想吃街边的炒大栗和红茶拿铁。”
“好,我去买。”
“陆爵燃,在我去参加《浮香如泪》的海选之前,带我去做治疗吧。”
“要嫁给你,也要健健康康地嫁给你。”
“好。”
*
纪以愿这阵子倒是安分了许多,在微博上晒出了自己与澄天续约的合同书,并表示自己的活动重心会偏向影视剧。
萧晴和尤溪知正如她们在告别公演上承诺的那般,一个去了国外游历,一个进入新环境的最底层重新奋斗,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所以吃瓜群众和一票狗仔的镜头里颗对准了纪以愿和夏翊。
反目成仇的戏码,从来都很精彩。
最近夏翊可谓是霸占热搜和头条,先是顺利加入世光,而后又开始了《毒蝶》的宣传活动,第一次活动霸气维护了自己的粉丝,第二次活动更是大胆爆出了自己恋爱的事实。
大多数焰火哀嚎了一阵后纷纷表示接受,毕竟小魔女的品味一直很稳定,大不了公开男友是谁后不满意再造反呗,反正小魔女可宠自家粉丝了。
纪以愿对于夏翊恋爱的这件事情反应甚是冷淡,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提升演技,争取在《浮香如泪》海选中一举打败夏翊坐上女主角的位置。
这也是她赢得陆新安信任的筹码。
她算了算时间,每次刘思敏出门旅游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十天,现在算算差不多到她回来的时候了,这加剧了纪以愿一定要获得陆新安支持的决心。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一开始凉子唯唯诺诺如履薄冰的表情很难把控,一不小心就会演成眼里始终含泪的傻白甜。夏翊找到的方法是永远低垂的头,四处飘忽的眼神加上僵硬的肢体动作。但纪以愿练习了很久始终get不到有效的表达方法,在她的认知里,惊恐和害怕统一用盈盈欲滴的眼泪就可以了。
表演老师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阿素在一旁守着,脚边放着纪以愿喝的蜂蜜水。
“以愿啊,凉子这个角色,是有层次的,她刚入府的时候肯定得不到安全感,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面对严厉的姑姑,她这个身份适合动不动红眼圈吗?”
纪以愿皱着眉头,努力消化表演老师话中的意思。
“她不是不能哭,而是不敢哭。深宅大院,走错一步就是死,所以想想看,你的诠释方法真的合适吗?”
“不合适。”纪以愿摇头。
“那么我们来试着演一段,现在我就是老姑姑,
分卷阅读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