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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锦年 作者: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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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回,动辄峰回路转,老爷子需得备足了十分的精神去认真应付。

    孟云卿就在一旁看。

    说来,这白玉棋子还是她一路从燕韩京中带来的。

    那时段旻轩在外祖母苑中见到白玉棋子,就想着给老爷子带一副回来。燕韩京中的运来坊已有百年的历史,做出来的白玉棋子,工艺精美,赏心悦目。白玉又能养人,常年把玩在手,最适合老人家用不过。

    眼前的这副白玉棋子,还是段旻轩让她给老爷子挑选。

    当时她哪里猜得透段旻轩的意思,以为只是帮衬着他罢了,直到后来出了陈家的事,才将老爷子的事牵了出来。现下想来,段旻轩却是一直心知肚明的,才会想着让她给老爷子挑选棋子。

    她选的,老爷子满意得很。

    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光是这日里就逮住她下了好几盘。

    回过神来,这爷孙倆又开始了第二局。

    第一盘段旻轩险赢了半子,老爷子不服气得很,连连跺脚,着急得连茶水都不喝了,硬要来第二局雪耻。段旻轩摆手,“喝口茶再来,免得下一把赢了,你说是渴的!”

    激得老爷子灌了整整一杯子茶水,他自己才慢悠悠的饮了一口。

    四月里,衢州的枇杷就开始熟了。

    四月末的枇杷又香又甜,汁水饱满。他们爷孙倆下棋,孟云卿便在一旁剥枇杷,剥好了便喂给爷爷吃,老爷子手都不用伸,简直乐得合不拢嘴。

    段旻轩唇瓣微挑,眸间的笑意更浓。

    过了许久,才道:“太甜了,老爷子要少吃。”

    孟云卿怔了怔,看了看手中拔好的一个,愣了愣,又送到自己嘴里,还果真是汁水饱满,香甜可口,连带着吐出来的籽儿都带了柔和光泽。

    段旻轩指尖委顿,看她薄唇轻抿,娇艳欲滴。

    他想,她方才剥的那个枇杷肯定很好吃,细腻,嫩滑,入口即化,就不觉咽了口口水。

    棋还需下,他不得不移目。

    孟云卿又自顾剥了起来,他心里就像揣了只不听话的兔子一般,痒痒得很。

    他想尝尝滋味。

    ……

    今日庄子里的晚饭用得很早。

    大夫约了要来给老爷子复诊。

    胡大夫是军医,还是从前老爷子的旧部,早年跟老爷子四处征战。等老爷子解甲归田,他就定期来给老爷子看病。胡大夫开得方子,老爷子认,也听他的话。

    胡大夫是从京中来衢州的,来一趟要好几日的脚程。

    “老侯爷近来气色很好。”胡大夫当是近些年来最满意的一次复诊,都鲜有夸赞他,“日日如此按时吃药,按时休息,身子骨一早便调养好了。”

    回想过往哪次不是刀光剑影。

    “要我戒酒,不如要了我的命!”“这么早,睡不着,不如起来舞枪!”“得得得,你这药还不如狗血好闻呢!”——这些都是老爷子的奇葩语录,莫说胡大夫,段旻轩耳根子都听出茧来了。

    “听说老侯爷将孙女接回来了?”胡大夫便寻他开心的问。

    老爷子便得意得很:“那是,来,老胡!来看看我乖孙女。”

    孟云卿便福了福身问候,“胡大夫好。”

    胡大夫赶忙拱手,“小姐使不得,末将担待不起。”

    这一日,胡大夫就在庄子里住下。

    今日是复诊,把脉看了大概,明日还要给老爷子推背,疏通经络,总归每次都要在庄子里待上三两日才能走。

    明日段旻轩和孟云卿要去衢州城,他正好和老爷子作陪。

    老爷子也听话,早早便睡了。

    庄子里只有两个苑子,西苑已经住了孟云卿和段旻轩,再加上音歌和娉婷,胡大夫就在东苑打挤。都是军中之人,哪个没有风餐露宿过,老爷子的外屋有个小榻,胡大夫就在小榻上对付,也不挑理。

    夜里也能照看着。

    再晚些时候,段岩来给段旻轩送枇杷。

    他说想吃庄子里下午送来的枇杷,段岩去要,福伯那里恰好还剩了些,只是个头看起来的小小的,不如下午那些饱满。

    他向来没有宵夜的习惯,特别又是这样的甜食,段岩不知道他今日抽得什么风,总归他吃他的枇杷就是。

    剥了一个入口,段旻轩皱了皱眉头,有些酸,汁水也不多,不像下午在老爷子的苑子里那些个,看她嚼在嘴里,都似是要留出汁水来……而他口中的,似是有些发涩。

    “是下午在老爷子那里吃到一批吗?”他不信。

    段岩点头,“问过福伯了,一批送来的。”

    段旻轩便不说话了,许是这些个头小些吧。

    “唔,收起来吧,不吃了。”他吩咐一声,段岩只得连人带枇杷都撤了出去。

    段旻轩抬眸看了看对面的墙,孟云卿的屋子就在墙那头,他还能隐约听到她们主仆三人说笑的声音,只是听不清吧了。

    真是奇怪了,分明下午看起来水嫩嫩的。

    娇艳欲滴……

    这一宿,便隔三差五就梦到枇杷树。

    枇杷树上结满了沉甸甸的枇杷,金黄金黄的,各个光泽剔透。

    有人就坐在枇杷树下剥枇杷吃。

    手有些胖嘟嘟的,指尖的动作轻柔好看。那枇杷皮本就薄得很,顺着她指尖撕下来,就透着里面淡黄色的果实,饱满多汁。轻轻送到口中,嚼了嚼,再将枇杷的籽儿吐了出来。

    枇杷的清甜,仿佛就顺着她舌尖,渗入四肢百骸。

    她却偏偏一个都不给他。

    眼见她面前的枇杷剥得只剩一个了,他紧了紧喉间,却见她吃得干干净净。

    他馋得很,见她唇上还留着枇杷的香甜,便俯身咬了上去。

    果真是清甜的,同他晚间尝到的酸涩截然不同。

    她的唇瓣柔和温软,含在嘴里,比先前那些枇杷还甜蜜动人,他就舍不得松开……

    翌日清晨,福伯来敲门,他才从“枇杷树下”起身。

    “侯爷,起了吗?”

    今日要去衢州城,路上怕耽误,用了早饭便要早些走,福伯是专程来西苑叫他们的。

    “起了。”他低沉应声,嗓音有些沙哑。又听见隔壁已经有动静,应当起了,在洗漱。

    苑中的小厮就也敲门,而后端了洗脸水进他屋里来。

    水很烫,热气敷在他脸上,顿觉舒爽了许多,好一阵子,才觉唇间的“枇杷”甜味散去了些。出门,刚好又和孟云卿遇上,便下意识瞄了瞄她的嘴唇,真是和梦里的一个模样。

    他瞥过头去,只是同她一道往东苑里走:“睡得还好?”

    她点头:“庄子里很舒坦,睡得好。”

    他也点头,不再看她。

    东苑里,福伯备好了早饭,满满一桌子。老爷子坐在石凳上,胡大夫在给他按手臂,应是力道有些重,按得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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